“以王对殿下的喜程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个小王子啊?嗯……以王的勇猛,恐怕现在这里已经有了吧……”说着就要伸手覆上林叶秋腹部。 林叶秋忙空出右手挡着,干笑着节节后退,将药随手搁在桌上,便借着内急落荒而逃。 出来后没好意思再回去,到外间跟师傅说了声有事就离开了药房,走到大街上,一路看着擦身而过的人们,兽人们的特征又明显了,换上冬衣后在外面的脸部和手部的汗比以前浓密了许多,看上去犷了不少。 他突然想起莱曼斯除了身上体密了,尤其是口和两条腿,外表却还真跟以往没多大变化,看上去清清的。 林叶秋走着便忍不住叹气了,明明形的时候很柔软很舒服,在现世里就没摸过比这更好的,为什么人的时候汗就那么硬?像猪一样……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腿有那么大的反应,也不想如此大惊小怪,更知道这个举动伤到了那人,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若顺着擦过时还没觉得如何,一旦逆向擦过——一回想起那种觉,不由地又微微一抖。 四处晃了会也没事,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就踱回了城堡,一进门就被面而来的一团旋风给撞得往后倒,幸好肇事者反应极快立马揪住了他的前襟,才免去了场血光之灾。 “你没事吧?哪里扭到没有?扭到了也不要说是我的啊?不然肯定要被拔掉一层皮了!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就千万别实话实说地害我!你怎么不说话?怎么着表情?真扭疼了?那我马上送你去医所——” 林叶秋被撞得七荤八素中,耳边已经响起了聒噪声,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勉强将人推开了些,才看清是没见过几次的泽理:“我没事,你放心。” “那就好,我还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回应便往外奔去。 结果林叶秋只迈出了一步,泽理又风风火火飚了回来,挡在他面前视线一左一右地仔仔细细瞅着他的两只耳朵,神情千变万化。 林叶秋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微微后退了些拉开距离:“怎……怎么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穿耳?” “……”林叶秋缓缓微笑,“你不是有急事?” “啊!是!”泽理一拍脑袋又转身跑了。 林叶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耳垂,敛了敛神,继续往里面走,经过内殿的窗口时,里面隐隐传出了悉的谈话声。 他本没想逗留,维持着平常的步速就要往正门口走,可不经意间听到的内容却让他瞬时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旋即面红耳赤。 这对父子在说些什么哪!还是这里的人都如此开放,那种事情也能这般毫不避讳地拿来谈论,转念一想他们都可以在族人面前表演活了,似乎口头上的就更不足挂齿了…… 里面还在继续,多数是前任王赫佐的声音,伴随着莱曼斯时不时或狐疑或深思或受教的应和声,甚至沉思般地说了句:“那我今晚用在小秋身上试试……” 林叶秋闻言差点吐血倒地,唯恐那为老不尊的人说出更离谱的法子来,他忙故意出了动静,大声叫嚷着:“南席,有没有水,快给我倒一杯,渴死了!”说着便大剌剌地往殿门口走去。 尴尬羞怒之余,又忽然想起,从到了这里后,怎么不止一次做这种听墙的挫事? 一进门,莱曼斯便递上了杯温水。 林叶秋故作惊讶:“你怎么今天有空在这?南席呢?”一边接过水杯意思意思喝了些。 “我让他休息去了。” 林叶秋应了声,目光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犹豫着有些赧然而复杂地喊了声:“父亲。”克制着声音尽量平缓,不要了情绪。 赫佐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那看着林叶秋的眼神,分明有所谋,令人十分发寒。 “你们聊,我就先走了。”赫佐慈地拍了拍林叶秋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回头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儿子,便离开了。 林叶秋见这人走之前的那抹笑容,不由得就微微一抖,也不晓得这人之前还提过多少“建议”,想到那些可能都将用在自己身上,便不有些咬牙切齿,再看莱曼斯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分外得炯炯有神,忽然就有种自己正被人剥光了视的错觉。 反观刚才这对父子的互动,他锐地发现莱曼斯虽然对这人脸依旧有点冷,却明显不再那么排斥了,细细一寻思,不恍然了悟,赫佐这是试图靠这样来拉近亲子关系呢! 就这么不痛不地把他给卖了!真是诈! 他忽然又想起听说赫佐曾有意在四族之中选出莱曼斯的伴侣,结果却是他稳稳当当成了后,期间一点阻力都没受到,可能也是出于不愿与儿子再生嫌隙的缘故。 再回想起这些子来,赫佐对莱曼斯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低声下气,关怀百倍,适才的谈话不一定是莱曼斯主动去寻求意见,多半是对方看出了什么才主动提供法子,为的不过是父亲对儿子的补偿心理,不过是出于天下间最纯洁无私的父之情,便又有点叹,对于这种把别人扔进火坑的行为便有些记恨不起来了。 他是要如那人的意,配合着让莱曼斯以为那些提议果然有用进而慢慢化解对那人的疏离冷漠,还是秉持自我,拒不妥协? 只是前者的话,未免叫人不甘心。 下午莱曼斯一直没离开,两人在前院里又像很久以前一样一起偎依着晒太,林叶秋舒服地枕在雪温暖柔软的肚皮上,昏昏睡,只不过头顶没了郁郁葱葱的树冠,只是些光秃秃的大枝干。 昨晚经过那场乌龙后,他其实后来也没睡好,一直担心莱曼斯的反应,现在看来,总算没多大问题,一放心便还真睡着了。 林叶秋是睡得舒坦,雪却一直在沉思着今晚怎么把昨天被中断的事继续下去,神情很是严肃认真,就像在思考什么攸关族命运的大事一般凝重。 等林叶秋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不小心一接触到雪的眼神,那股隐藏在温柔下的志在必得,心中便一个咯噔,不由警钟大响,面上却不动声,暗里早已展开全面防御系统。 然而全面启动的防火墙,在晚饭上桌的一刻,倏然裂了一条。 林叶秋不可置信地瞪着餐桌上一碗香白花花的食物:“这是……” “你上次说过的米饭,吃吃看是不是这种?”莱曼斯的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这哪来的?”林叶秋抬眼看他。 “从凤族换来的,如果你喜的话,以后还可以去换。” 莱曼斯说得轻描淡写,可林叶秋却知道这种米极其不易得到,他曾向传授他知识的巫医老师询问过,这片大陆上符合他描述的这种食物只有凤族才有,而且只有凤族的王族才能享用得到,由于太过稀少,大米成后都是直接供奉给王族的,一般本不会到外族,也从不用于易,无论用多么珍贵的东西去换,得到的只会是一成不变的拒绝,任何人的帐都不买,即便你是其他任何一族最尊贵的王。 当初,他也只是吃腻了面食之类的食物而随口一提,过去了那么久,他自己也早都差点忘记了,想不到这人居然一直放在了心上…… 只怕从那天开始这人就一直暗中在想法子了,多半直到最近才成功到手,其中不知多少辗转心血! 林叶秋低头看着碗里的米饭,米粒比现世还要大一倍,形貌倒是很像,温润雪白,引人食大动。 在莱曼斯期待的目光下,他认真又小心地吃了口,细细咀嚼着,淀粉遇到唾在口里慢慢发生化学反应,一路滑下食道,齿间是香甜的味道,回味无穷,觉竟比现世的好吃了不知多少倍,不晓得是因为太久没吃、还是这里大米纯天然的缘故,或者只是因为眼前这人而产生的心理作用…… “如何如何?” 林叶秋抬头微笑,不有些哑声:“很好吃。”咀嚼着嘴里甜甜的米饭,心中竟动莫名,好像甜的不光是嘴里,更一路甜到了心坎里。 莱曼斯仔细看着他的反应,终于确定对方是喜的,不由也笑了。 “你怎么不吃?” “你吃的话都给你吃,反正我也不习惯。” 林叶秋看着他有些腼腆的模样,心中一软,迟疑了下,红着脸喂了过去一口。 莱曼斯顿时受宠若惊,毫不扭捏地张了口,笑得一脸幸福足。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一大碗米饭瓜分了,然后才吃了先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直到彻底填了肚子。 这么麻的事,以往林叶秋不相信自己会做,可现在真正做来,却觉得再自然不过。 莱曼斯这一招可谓下得颇妙,可林叶秋虽然对此深受动,却也并没忘记这人和赫佐的“密谋”,其实也许他这般草木皆兵有些过度反应,可一想到不晓得这人将会自己做什么,这种不确定就使得他无法控制地警戒。 于是当他想在王寝殿的温泉里洗浴,莱曼斯理所当然地提出共浴时,林叶秋瞬时竖起了背,可终究是拗不过对方的功,最后双双赤身体地洗起了鸳鸯浴。 林叶秋为避免一切可能擦走火的情况,与莱曼斯两头遥遥相对着坐了,莱曼斯竟也没反对,一直温柔可掬地微笑着,不知暗地里在图谋什么。 他越是这般,林叶秋就越是发寒,总觉得等着自己的风暴不会很小。 此时他们间距离是远到足够安全了,可有时煽情的除了最直接的肢体接触,更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因素,譬如:视觉刺,以及臆想。 林叶秋原本很一本正经地洗着自己,可对方那边却频频传来动静,一会溅起了大水花,一会不知搞什么地玩溺水扑腾,一会又玩伤地大叹气,视线被引地不住往对面瞟啊瞟的,最后等他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个正直勾勾盯着那具壮硕的身体看了不知多久,视线从在外面的脖子一路滑到到隐藏在水面下的腹和双腿,还有那腿间蛰伏在银丛中似醒非醒的东西,不喉头微微动几下,身体渐渐有了些燥热,不知是这温泉水闹的还是什么。 氤氲的水汽下,只觉得眼前滴着水珠的男躯体,格外人心坎。 “小秋……”莱曼斯缓缓靠了过来,声音说不出的喑哑。 林叶秋恍然发现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男人的身体竟然也不自觉带上了有眼光,又是羞又是惊异,马上又因对方的靠近,身体微微紧绷起来:“嗯?”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