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不必惊慌,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他沉着镇静的说道。 那维莱特没有像众人那样逃跑,身为枫丹地位仅次于水神的掌权者,那维莱特知晓权力和责任是相对应的。 便是如此,今天的他才会以异族的身份得到枫丹人的认同。 实际上,早在五百年前那维莱特受到水神的邀请来到枫丹时,他并不被枫丹人所接受。 同样的,那维莱特对枫丹人也没有情。 而后再有了五百年的相处,枫丹人渐渐认同了这位秉公无私、严肃公正的审判官。那维莱特也对枫丹人产生了情。 就像两个本不相干的化学溶剂在时间的磨合下终于有了反应。 现在,那维莱特在枫丹人眼中已然成为了公正的符号。那维莱特自己固守本身,做到了真正的言行合一、公正公平。 “恐怕,你保护不了我。”布耶尔抬头望着悬空于自己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身上的草元素力活跃起来。 那维莱特忍不住转头看向布耶尔,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那席话,更多的是他在白发女身上受到了过于浓郁的草元素。 普通人是没法和空气中的元素产生互的,而即使是拥有神之眼的人类,也没办法拥有如此之浓郁的元素力。 更何况,他并没有在这位女士身上看到神之眼。 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布耶尔不是人类。 但不管是不是人类,都不是眼下那维莱特该分神去追究的,也没必要追究。枫丹并没有止非人类的条例,甚至有很多异族生活在这里,就连一些官方机构、高层人员中,都有异族的身影。 “你......” 那维莱特话未说完,布耶尔身上忽然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绿光,那是浓郁到极致的草元素。 绿光骤然拔高幻化成一棵树的模样,树冠和水剑‘嘭’的碰撞在一起。 旋转的水剑被卡住,僵硬的以最小的弧度左右摇摆,就好像故障的机器一般。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布耶尔问。 那维莱特收回发散的思绪,神情凝重的道:“不知道,五百年里[谕示裁定枢机]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你们的水神呢。”布耶尔又问。 这种能带给她威胁的东西不多,非常人之力可以制造得出来。她怀疑和水神有关。 那维莱特沉默了两秒,只说:“芙宁娜今天并没有过来。” 这句话说了又好像没说。 布耶尔想问的是是否与水神有关。 那维莱特知道布耶尔想问什么,但他只回答了最浅显的一层:水神不在。 ......看来水神和她的最高审判官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布耶尔猜测。 与此同时。 打了个盹的神明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唔......又在审判吗? 神明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泛着水光的眼眸饶有兴趣的想要看看今天又是什么‘戏’,却发现眼前看见的一幕和她想象中的不同。 观众不知道是没来还是已经走了,座位上没有一个人,全是空着的。 而她最放心的审判官以一种警惕的姿态站在一个眼的人的面前,看起来似乎是想保护她。 咦......什么东西在发绿光? ......好亮,好大,好像是一棵树? 不、不对,应该是这个绿光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一棵树。 等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神明的瞌睡虫彻底跑掉,祂睁大眼睛努力往‘外’看,发现那个给祂一种悉的觉的白发女和祂的最高审判官都在抬头似乎在看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神明也‘抬头’看去。 “诶?!”待看见那柄巨大的水剑,神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祂的声音也被两人清晰的听见。 * “诶?!” 不存在于现场的第三个声音突然响起,引起了布耶尔和那维莱特的注意力。 不过两人都没出声,而是默默暗中观察,不出意料没有发现——若是能发现对方,他们早就发现了。 之前跑出剧院的人群也终于引发了歌剧院相关工作人员的注意,还有警卫队的注意。 他们冲进大厅,严阵以待的正要问那维莱特大人发生了什么,便被那柄巨剑震撼得无法言语。 “那是什么?” “那维莱特大人好像在和那把剑对峙。” “我们是上还是不上?” 正在他们为难之际,那维莱特低沉磁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将所有人撤离至少五百米以外,静止靠近。” “是!” 有了主心骨的命令,他们迅速依照命令执行,转身退出了大厅。 那维莱特这时想起了什么,看向布耶尔:“你的两位同伴......” 其实他怀疑那两人是不是已经走了,后台并不是静音的,他们不可能听不见前台的动静。 且后台有一条通往大厅外前厅的道,他们若是走那条通道离开,他没有看见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们会就这么丢下同伴离开吗? 那维莱特有些不确定。 “他们没有事。”布耶尔说。 早在事发的时候她就给阿赫玛尔通了心声,让他照顾好母亲,以及别来她这里,最好是离开剧院。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