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听见了铃屋轻着发出的细小声音。 “终于闻到了。” 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热黏/腻了起来,漉漉的。铃屋遮掩我眼睛的手被我拉了下去,发现他的睫都了,漫着水意,犹如挂着层透明的薄膜,“真子的信息素......是淡淡的花香。不过啊,吃起来味道是甜甜的呢。” 经过反复实验,无论亲密到什么程度,bo之间的标记最短隔天就会消失,最长也只会持续一星期。 我与铃屋进入tsc工作后没多久,医学界发明出了针对bo配对的信息素药剂,只要beta的腺体注过后再进行一次标记便能产生永久标记了。 “要注在你的腺体上呢。” 铃屋对此表现出了万分的抗拒,捏着针头向我反复确认,“肯定会疼的吧!真子那么怕疼,真的要注吗?” “我查过说明书了,这是无痛注。” “可以不用这个药剂。” 他皱着眉,漂亮的眉目拧了起来,看起来比我还痛苦,“保持现在的标记频率也没有问题。” “可是如果什造你要去东京以外出任务怎么办?” “我......” 我凑过去亲他漂亮的眼睛:“之前篠原先生也和你提过不是嘛......永久标记完之后,你的情热期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况且啦,我想要永久标记你。” 我磨蹭着他的鼻尖,铃屋的眼眸离游弋了几瞬,差一步就要被我说服了,于是我再接再厉,轻声哄他,“好不好嘛?” “好吧。” 铃屋最终还是松口了,捏着针管跪坐在我的身后,轻声道,“那我开始了。” 冰凉的透明体注入后颈的腺体,相反的是,几秒后那一块皮肤却意外的烫,像是被肆意蹂/躏过一番。 我嘟囔:“觉有点......” “有点什么?” 他抬眼,轻触了下我的侧脸,“唔,好红好烫。” 被他一触碰,理智像是卡死的雪花屏幕,倏然变得模糊不清,大脑变得空白。我贴近铃屋微凉的身躯,艰难地从齿里挤出几个字,“觉、好奇怪。” “这么难受吗?都哭了啊。” “有嘛?” “有哦。” 铃屋轻柔地擦拭着我的眼角,又腾出另一只手,拿过了头柜的说明书,读了一会儿后对我说,“注药剂有百分之一的beta会产生副作用,进入类似于omega的情热期。” 我勉强理顺了逻辑,但仍旧有些不知所措:“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恋人拉开可的笑靥,虔诚地在我的角落下了黏糊糊的一吻:“和以前标记一样,给我就好啦。” . 完全标记后便进行到了现在的时间线,回忆结束的我又开始苦恼起来。 我与铃屋的恋故事就像是一本平铺直叙的小说,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迹,是俗套的情节。可我想,大多数人的情本就是平淡的,能够一直携手走下去就已经让人足了。 同事小林见我唉声叹气,十分仗义地陪我一起苦恼。 “去摩天轮顶端求婚?” “大前年情人节去过了。” “东京塔夜景?” 我忧伤地摇头:“前年圣诞节。” “电影院包场?” “去年纪念。” 她默然一瞬,问:“你们还有什么地方没约过会?” “不知道啊,好像东京内几乎都逛过了。” 铃屋主要负责东京内部的工作,我则是在市中心研究院的攻读喰种学研究生学位,外加完全标记前铃屋的易期,我们几乎只在东京活动。 “那就去东京外吧!” 小林提议,“最近东京的局势稳定很多,你们也应该有假期了吧。” “什造好像下星期有假期,可是我好像要加班......” 她打断我。 “不要可是了!我和你换班!” 谢小林的无私贡献,以及监护人凉子的倾情推荐,我与铃屋在下周一便迈上了前往和歌山白滨町的路途。 我们乘坐的是从东京出发的jr,一路的风景格外秀丽。 低矮的房屋起伏,更远一些是青山绵延。坐得久了刚对轮廓的重复到乏味无趣,忽又见雪浪花、碧蓝海天,铁轨从摊头低低掠过。 我支着胳膊远眺,窗外的景是浅浅深深的天空,视线能够触及广阔无际的海水面,灿烂千下是粼粼波动的白点。 铃屋无比兴奋地向外张望,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他斜坐在座位上,侧颊抵住玻璃窗,鼻尖的呼氤氲出薄雾,额头留下浅浅的痕,丽的瞳眸中漾着水蓝的反光,细细的,一缕一缕地幻移。 他忽的转过来拉住我,细密绵软的话语溶解在窗外呼呼的风声中。 “真子,外面好漂亮啊。” 我拿起手机打开自拍与连拍模式,拉住他的衣袖:“那、来个pose,我们拍张照。” 他转过来思索两秒,凑到我身旁,练地把滤镜和参数调好,高兴地比了个耶。 笑意止不住漫出来,我同样弯起眼睛,摁下了快门键。 . 我们到达白滨町,放下行李时正巧是下午三点出头。接待的老板娘看在我们之间悠悠晃了两眼,扬起笑意介绍道,说旅馆离海水浴场不远,现在赶去正巧能看到落。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