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付强脸上都些不高兴了。 白昊低着头,声音很平静:“上,我一分钱都不留。” 邬青道点了点头:“恩,我上司说,你无论上多少,除了依汇率给你换成夏国币之外,再依同样数额美刀以补贴的方式发夏国币到九厂,然后再按数额给一年的无息贷款。” 白昊猛的抬起头:“上,我一分钱都不留。” 史国忠拿着油刷子愣住了。 一分钱都不留,两句话一个字都不差,可为什么听起来味道怎么,似乎,好象,可能不一样。 邬青道拿刀切下一块兔,开始给白昊数:“这事要记你一功。不过,也不用全部,这些就够了。”说着,邬青道伸出三手指。 白昊接话极快:“没功劳,没功劳,我是一块砖,我是一颗螺丝钉。” 邬青道点点头:“好,有个事提一嘴,依当时的授权书,你在雪山国阿尔卑斯银行的账户控制,我看不到数字,只能按百分比进入加仓、减仓,肯定是挣钱的,你自己去查吧。我就是好奇一问,你自己的小口袋挣了多少。” “嘿嘿,嘿嘿。”白昊只是摸着脑袋干笑:“我没查,不过应该不少,买夹馍够我们全家吃两辈子。” “话。”付强笑骂了一句,把这话题给转移开了:“小邬,我们白昊小同志是有功劳的,而且有些钱也是他自己的专利费。” 邬青道笑了笑,也没再提白昊私人账户有多少,只说道:“不是说外汇,因为你引进了哈斯的中端机,加上你搞回来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也引发了夏国内一波技术引进。就工部,你知道工部有八个,你只是一工部下属的。” “啊,恩。”白昊点了点头。 “金属型材、管材热挤设备。厚板加工技术,金属成型加工技术,设备动力技术、锻机械……”邬青道自顾自的说着,一口气说了几十种基础的工业技术与设备,然后才说道:“外汇吃紧,各省、各大厂嗷嗷待哺。” 白昊这会也不开玩笑了:“我问一句,比如帝都无线电代工电视机,原本应该有他们那份外汇的,我是听话的好孩子,他们呢,他们如果不愿意怎么办。” 邬青道笑了,给白昊倒上酒:“还由得他们敢胡闹,也就是把你当个人物,给你打个招呼。工部真要调工电厂的外汇,你问问咱工电前书记付老书记,他会怎么样。” 问到付强,付强尴尬的笑了笑:“骂呗,骂完了老实让人调用,还能怎么样。实在苦,就装个可怜讨点好处,咱是夏国的厂,人也是夏国的人。” 付强又说道:“你爸打了电话回来,说找你说个事,我说这小事不用找你,原本也没打算给你说。小事。” “小事?” “恩,哈斯公司又多给了一条自动铣与一条自动磨生产线,是全新的,他们订购之后现在连外包装都没拆呢,准备直接运来中国。协议正谈,这次哈斯公司要真正的合资工厂,原本订了机票的人都退了票,留下洽谈了。你爸和你白姨也留下了。” 这事,是小事吗? 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昊问:“那,凤凰山城的张建华厂长,也留下了。” “没留,有他什么事?”付强反问。 白昊也反问:“怎么没他什么事?他不是正在配套哈斯的机生产线?” “笑话。”付强大笑:“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吃的够多了,怎么可能让他们凤凰山重型机械厂同时抱两个金娃娃,美死他。依老头子我看,这次应该是鲁州省齐都市机厂,以及江北的盐田机厂。” 白昊脖子立即伸直了:“那,那,那个……,就是那个,那个。” 邬青道笑的差一点了:“行了,知道那个了,安心,那个肯定那个。” 史国忠默默的说了一句:“欺负俺小学没毕业,说的明明是夏国话,可俺半句也听不懂,净扯蛋了。要是不想让俺听,俺就躲远点。” 大家笑的更大声了,邬青道解释道:“白昊他关心的是钱。我告诉他,九厂扒皮,燕过把,这事无论最终机器落在谁手上,在谁那里生产,三年经营权、三年管理权、三年监督权、一年检查权,加上百分之五的管理费,保证少不了他的。” 史国忠依旧嘟囔了一句:“俺手下人两个月没领工资了,食堂的伙食也下降了不少。没见到钱。” “马上就有了。” 邬青道肯定不能告诉所有人,他这一个多月调用了全部的资金,原本计算兑换成夏国币的也扣下了,所以没钱。 可现在,上面给的钱马上就到账户,有钱。 而且有的是钱。 足够九厂五个研究组可劲的烧上半年。 当然更够付强这疯老头对九厂疯狂扩张的路子,小型水电站,想建就建吧。 还有那啥啥啥的,想建就建吧。 当然,顺便把湖再挖一挖。 第二一二节 减配,往死里减 几个人烤着兔子,喝着酒。 付强这时说道:“前几天去厅里办退休手续,见到许多厂子都在申请引进国外设备,老头子我大概看了看,好些都是垃圾,都不敢说比你买的垃圾好多少。我看有些人就是想借这个机会个出国考察的名额什么的,花厂子的钱让自己出去玩。”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