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带子的时候,容烟的上半身贴在顾行身前。 顾行喉结耸动,所有的隐忍瞬间坍塌。 他圈住容烟的,俯身便吻—— 容烟没想到顾行会这么直接,伸手去解他衬衫扣子。 两人呼变得紊,干柴烈火一拍即燃。 容烟这次十分主动。 上天入地,死了活,活了死。 她还没从上爬起来,顾行已穿好衣服,连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都系好了。 大半夜的,衬衫配西实在有些突兀。 顾行脸上恢复了昔的高冷。 “这次很有长进。”顾行明明在说笫之事,偏偏用了最正经的语气。 容烟上下打量起顾行,半开玩笑:“顾律师教教我,怎样才能做到提上子就翻脸不认人的?” 顾行被她说中,当即沉下脸去了盥洗室。 容烟从主卧回到自己卧室,拿起被子裹身上坐到台的木椅上。 外面天星辰,静谧无比。 看累了,闭上眼却睡不着。 她脑子都是和顾行绵的情景。 顾行平时冷漠得不近人情,却不失为一个好伴。 情动之时,她清楚听到他动情地喊“烟烟”,他眸底的温柔能溺死人。 现在想来好像是一场梦。 “我烧了热水,在餐桌上。”顾行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想逗逗顾行,回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顾律师能不能帮我送过来呀?” 很快,顾行端着一杯白水敲门进来。 “晚上一个人睡太冷,能不能一起睡啊,顾律师?”容烟依旧坐在台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出一个脑袋。 顾行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沉声道:“冷啊,开空调吧。” “空调怎么也比不上顾律师有温度啊。”容烟意味深长地回望着他。 一分钟后,这场对视以顾行的离开结束。 容烟搞不懂,顾行究竟怎么做到上浪得无下限,下高冷柳下惠的呢? 这夜,容烟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才合上眼。 醒来已是次下午两点。 顾行出去了,偌大的房子空的。 手机上有容天德和郑沅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容烟找到郑沅回拨过去。 郑沅说下周要进行招教面试,想让容烟陪她去买件像样的衣服。 听到去逛街,容烟立马来了兴致,快速洗漱化妆换好衣服,出门时特意找了双平底鞋。 半小时后,两人在金帝商厦一楼会和。 容烟两顿饭没吃,买了茶和几样小食,两人边吃边逛。 挑来选去,郑沅买了一件设计简单的浅蓝衬衫和黑a字裙。 容烟这几天钱包鼓了,买了一件早就看中的某大牌的黑羊绒连衣裙。 买完东西已经是晚上六点半,金帝顶楼有家很出名的火锅,容烟提出要请郑沅吃晚餐,郑沅高兴应下。 两人来到火锅店,店内食客已,郑沅取号排队。 容烟口渴,准备去楼下超市买水。 电梯门开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笑着冲出来,一头撞在容烟身上。 容烟“哎呦”一声,扶住墙壁。 “对不起阿姨。”小男孩瘦瘦的,不光五官漂亮,还有礼貌。 “不能叫阿姨,要叫姐姐!”容烟一字一句纠正,她实在不想苛责这么漂亮的小伙子,笑着朝他摆手,“姐姐没事儿,你下次走路小心点!” “姐姐说的我都记住啦!”男孩脸上的表情却忽然晴转,朝容烟身后的男人怯怯地喊了声“爸爸——” 容烟很好奇,什么样的爸爸会把一个孩子吓成这样,转身望去—— 顾行正沉着脸朝小男孩走来。 第19章 今天没心情 容烟朝顾行身后看了看,只有几个提着购物袋的中年女人。 小男孩确实是在喊顾行“爸爸”。 仔细看,小男孩和顾行的眉眼确有几分像。 顾行没有和容烟打招呼,直接走到小男孩身边,冷声道:“顾璋,你碰到别人了,去道歉。” 刚刚还顽劣不堪的孩子,此时竟被顾行的话吓得老实起来。 顾璋漂亮的大眼睛中泪光闪烁,朝容烟鞠了一躬,“姐姐,我刚刚不小心碰到你,对不起。” 容烟瞬间觉得“姐姐”不香了。 毕竟和顾行差着辈呢! 小家伙可怜巴巴的表情令容烟心软,她伸手摸了下顾璋的小脑瓜,“姐姐说过没事儿的。” 顾璋无助地盯着顾行,顾行语气缓了缓,“去玩吧。” “谢谢爸爸。”顾璋像只出笼鸟儿,跑向一侧的游乐场。 容烟看了看顾璋,又看了看顾行,心中有无数个问号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才二十七岁的顾行,竟然有个六七岁的儿子! 疑惑,震惊,一股脑涌上容烟心头。 她体内像长了把蓬草,带着刺儿,不停地扎在五脏六腑上。 “你儿子很可。”容烟试了好几次才说出这么一句。 顾行轻轻“嗯”了声,“我很少有时间陪他,他从小就怕我。” 小家伙看顾行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敬畏,确切的说是害怕。 容烟有个很大的疑问原本不想提,但好奇心作祟,问顾行:“顾璋的妈妈呢?” “顾璋生下来就没见过妈妈。”顾行神平静,“他是我一个人养大的。” 容烟直接懵圈! 说实话,除了白玖凝,她并没有听说顾行有什么往过密的女人。 但孩子摆在那儿,着她不得不往深处想。 她猜顾行肯定和某个女人有过一段情,分道扬镳后孩子归了顾行。 但有一点她想不通,孩子妈妈不在身边,顾行非但不和儿子同住,为什么还常常对儿子板着个臭脸? “都生了孩子怎么又分开呢?”容烟试探地问,“其实孩子跟着妈妈会更好。” 顾行沉默,目光落在游乐场中的顾璋身上。 手机响起,郑沅在微信中说排到号了,催她赶紧过去。 “我和郑沅在‘留香记’吃火锅,你和顾璋要不要一起过去?”容烟问。 顾行缓缓道:“上周就和我定好了,他待会儿要去吃披萨。” “也好。”容烟转身离开。 坐到餐椅上,容烟心里莫名不舒服。 呵呵,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有个六七岁的儿子! 她以为的高冷之花,竟然是个历经风月的老手! 明明是场你情我愿的男女,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懊悔。 郑沅看出她心不在焉,忙问:“说去买水空着手回来,是不是遇到周渣男了?” 容烟摇头,“小沅,你说什么情况下,孩子会从出生就跟着爸爸,从未见过妈妈?”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孩子生下来妈妈就没了;要么妈妈不喜爸爸,爸爸非常妈妈,孩子生下来就成了妈妈重获自由的砝码。”郑沅说。 容烟还是想不通顾行和顾璋属于哪一种。 回到君悦府,容烟瞅哪里都不顺眼。 她摘下的高岭之花,多年前就有了女人生了儿子。 她豁出脸面抛却女人的矜持,只为睡到他。 但,可笑的是——她费尽心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个二手男人! 容烟烦不堪,站在卧室的台上连几烟。 其实她和顾行睡觉是想刺白玖凝,现在白玖凝被踢出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不该生气的。 想到这儿,容烟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十一点半顾行回来了。 她躺上,没有打招呼的望。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