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皆空”微信群中很热闹,一直有语音和视频传出。 随手点开一个,竟然是容烟和钟睿在飚酒。 容烟连喝三瓶啤酒,钟睿两瓶就趴桌子上求饶。 顾行往下划,又点了一个带有容烟的视频。 她歪歪斜斜靠在叶温言身上着烟,笑得没心没肺,美丽又颓废…… 顾行的心,莫名烦躁起来。 他把车停在路旁,打开双闪,把座椅往后调了调,闭眼躺下。 容烟的脸再次不请自来。 这真是一个有毒的女人! 明明只是睡了几次,就纠得他夜难安。 这种不受掌控的情,不是他想要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 既然这次已做了了断,就不能再心软! 顾行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被叶温言手机来电吵醒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半。 “行哥,容妹妹喝大了,我们也问不出她住哪儿,你就行行好把她走吧!” 叶温言那边很吵,能听到钟睿在说醉话。 “睡了。”顾行故作矜持。 “你就说来不来吧,真要不来我可把她带回家了!”叶温言的声音也染了几分醉意。 回绝的话在顾行嗓子眼盘旋许久,最终,还是抛掉所有的矜持,开车来到零点会所。 看到容烟的时候,她已烂醉。 叶温言和周淮礼两人把她抬到顾行后车座,就跟着代驾走了。 容烟虽然醉得厉害,但嘴里不消停,嘟嘟囔囔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该把她送去哪里,顾行犯了难。 他是不准备再让她进君悦府的。 想来想去,决定把她送回光嘉园。 停好车,顾行打开后车门。 容烟脸颊绯红斜躺着,一双水汽蒙蒙的眸子离又缥缈。 这个时候,所有的明和世故在她身上一扫而空,多出的几分娇憨,瞬间扼住了顾行的心。 靠近她,占有她的念再次涌上他的头!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对着风口吹了阵冷风,他的心火渐渐平息。 “下车。” 顾行怕自己再生出不该有的念想,用了最凉薄的语气。 她赤着脚躺平,轻咬红,咯咯笑着摇头。 “再说一遍,下车!”顾行边说边去扯她的手臂。 她的身体被从车上扯下来。 落地那刻差点摔倒,幸亏顾行手疾眼快把她打横抱起。 “律师哥哥,你原谅我了是不是?”她勾住顾行的脖颈,把滚烫的贴上去。 顾行嫌弃她身上的酒味,把脸转向别处。 但她的主动,令顾行立马卸下心防。 “就亲一下好不好?”她酒劲儿上头,再度来吻顾行的脸。 顾行把她的手反绞,眸深邃凝视着她,“乖乖听话,先上楼再说。” 容烟被酒拿捏的头痛裂,皱着眉头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喝这么多,简直是作死。”顾行一边骂一边抱她走进电梯。 她的脑袋紧紧贴在顾行心口,一双手也不老实,在顾行身上抓来抓去。 顾行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进房间。 试了好两次,也没把她扔到上。 她就像只树袋熊,一边搂着他的,一边撕扯他的衬衫扣子,“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 顾行最先心软,随之手也软了。 两人同时跌落在上。 她双眼紧闭,趴在顾行身上舒服地呻了一声。 顾行没有动,安静望着上方的女人。 女人身体滚烫,已沉沉睡去。 她肤白皙得能看到下面的细血管,睫很长,整个人因为染了酒而变得乖巧依人。 这一刻,他为她设定的所有清规戒律轰然坍塌。 他伸手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把她抱着放下,并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了一个吻。 费了好大力气,他才说服自己走出卧室,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然后倒了一杯放到她头柜上,离开了光嘉园。 容烟一觉醒来已是翌中午。 手机上有季鸣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 完蛋了! 这次可不是迟到,是旷工! 她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愧疚地回拨出季鸣的电话,说昨晚发烧现在才醒过来。 季鸣为难地说,按照规定要扣除三天的奖金。 她笑着回:“我有错在先,确实该扣。” 放下手机,口渴得厉害,她拿起头柜上的水一饮而尽。 昨晚残存的记忆告诉她,是顾行送她来的,但整个房间却找不到任何顾行来过的痕迹。 找到叶温言的电话拨出去。 “容妹妹,你昨晚喝大了,今儿没事了吧?”叶温言笑着问。 “没事了。”容烟也讪讪一笑,“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除了行哥你还希望是谁?我想送你,可行哥不给我机会。”叶温言没个正形,说笑间已挂了电话。 她舒了口气。 顾行对她还不算太无情。 简单洗漱吃了点东西,准备去零点会所的停车场把车开回来时,却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从锦绣里赶到零点会所后,车钥匙被她进了大衣口袋。 但把昨晚穿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落在顾行车上了! 她试着拨顾行的电话,依旧是被拉黑的节奏。 只好再次拨通叶温言的电话。 “又怎么啦?”叶温言不耐烦地问。 她无奈地说:“我车钥匙极有可能落在顾行车上了,请帮忙给问一下,真要在他车上,让他给个地址,我好去拿。” “不会吧,你俩现在要靠我来做中间人进行?”叶温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容妹妹,你到底怎么得罪行哥了,说出来,我替你们撮合撮合。” “闭上你的乌鸦嘴。赶紧帮我问问,我等着出门。”容烟怼道。 其实,容烟的车钥匙确实落在了顾行后车座。 叶温言给顾行打电话,顾行说自己在顾氏大厦,让她来拿就是。 “你把电话给人家拉黑了,人家到了顾氏怎么联系你啊?”叶温言问。 顾行想都没想就说:“我把办公室座机号发你,你发给她。” “你俩这样折腾有意思么?” 叶温言听得心力憔悴,通话结束后,顾行在微信中发来一个座机号码。 半小时后,容烟搭乘顺风车来到顾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拨出叶温言发来的座机号。 许久,顾行不冷不热的声音才传出来,“喂?” “是我。”容烟很客气,“我到停车场了——” “等我忙完就下去。”顾行的语气没有温度。 “我等着去上班,你可以找个人下来——”容烟话没说完,手机中已全是忙音。 十分钟过去了,顾行还没有出现。 容烟耐着子等。 二十分钟后,容烟再次拨打座机。 “喂——”顾行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温和不少。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