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匕首的右手早已经被黑气布,同样也废了。 这个大胖子颤抖着换左手拿起匕首,不停地用力刺着余清韵身上的几个小石像。 最后小石像们都被刺死,而李仁贵也不堪重负地松开匕首。 他看到余清韵倒在地上,头部和身子全都扭曲了,骨头全断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坐在余清韵旁边,确认着余清韵还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呼,然后警惕着四周动静。 不远处小道上跑来几个人,是柳南风,刘思华和陈杰。 三个人看到了两边胳膊全部冒着黑烟,一边眼珠挂在外面的李仁贵,看到了躺在地上四肢扭去似乎已经死去的余清韵尸体。 他们周围还有着死僧和李智勇倒地不起的尸体和四分五裂的小石像们。 一开始看到死僧和李智勇还有几个小石像的时候,三人先是一惊,开始警惕,后来发现这些都躺在一动不动,在看到李智勇和余清韵这副样子,看来这些祟被他们消灭了。 李智勇看到这三人,心都凉了。 该不会又是小石像吧,天要亡我啊! 陈杰一看到余清韵这样就大叫着想要上前:“余姐!” 这是,余姐和死僧几个同归于尽了? 不料,李仁贵挡在余清韵前面,仅有的完好无损的眼睛赤红着瞪着陈杰:“你别过来!” 陈杰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李仁贵:“李叔,你怎么……” 突遭大变故,疯了吗? “你们都别给我过来!”李仁贵没理陈杰,他警告地瞪着在一旁也想要行动的柳南风和刘思华,“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 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先别动,”柳南风突然说,“我们不会上前的。陈杰,回来。” 李仁贵不说话,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柳南风三人后退。 忽然脑后一股力道,李仁贵就晕了过去。 原来潘妮早就在背后悄悄靠近,拿着从客房住楼顺过来的台灯把李仁贵打晕了。 刘思华见状,赶紧上前查看李仁贵的伤势:“没有命之忧,幸好天亮以后会回到原状。” 他又看了一眼蜷缩在地的余清韵,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一阵惊喜:“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陈杰说。 — 余清韵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有一尊石像在看着她。 那尊石像的眼睛和嘴角的微笑和寺庙里的小石像大差不差,只是体积上比小石像的大多了。 石像看着她,怨毒极了,可它是石像,不能动弹。 余清韵亲眼见着石像从眼眶处开始裂开,一点一点倒塌,同时嘴里嗡动着,发出千百个声音聚合在一起的声音。 【我诅咒你像我一样,口不能张,眼不能开。我诅咒你,我恨……】 还没说完,石像彻底粉碎,化为一小堆石灰尘。 余清韵冷静无比地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余清韵却没有半点意外。 是那个寺庙的小僧人。 他微笑起来的样子慈祥极了,班有半点这个年龄该有的稚,这本该是诡异的一幕,可在他身上和谐极了。 他朝余清韵颌首:“阿弥陀佛。” “施主,小僧有一疑问,施主可否给小僧解惑?” 第19章 公车 余清韵不应,小僧人接着说:“石头能开口说话,睁眼看人吗?” “你现在就在和我说话,现在就在看着我,”余清韵说,“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小僧人怔愣。 “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石头虽没有开口说话,但与山岳相诉。虽没有睁眼看物,但与花鸟共赏。” 小僧人的脸上多了些释怀。 余清韵原本看着他脸上带了些微的戾气,但现在他眉眼间的戾气在慢慢消散。 最后小僧人化为星星点点,随风消散,只留最后的声音回。 “多谢施主,是我入障了。” — 再次醒来,余清韵是被惊醒的。 她一睁眼,入目就是房间里白花花的天花板,天黑沉,白也都变成了灰。 身上完好无损,她还活着。 余清韵着气,头晕乎乎的,她觉额头上着个什么东西,手一摸,不知是谁放的巾。 她这是,发烧了? 余清韵拿开巾,把巾放入头柜边的水盆里,然后扶着沿慢慢直起身子。 夜间凉风习习,通过窗户吹进屋内,余清韵被冷到打了个哆嗦。 生病时的身体知真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翻找着背包,看到最底部被背心包裹着的风霁月头颅,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凌晨2:57。 余清韵走到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很宁静,也很自然。 窗外蝉鸣不断,那是自然的乡野气息。 余清韵又走到角落看着那个小石像,没有在上面觉到任何的怨气。 她这是,逃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觉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走回边,上,继续躺着,合着睡意,进入梦乡。 她好困,身体无力,神疲乏。 — 距离他们逃夜晚的寺庙已经过了一天半。 今天是第二天白天,潘妮进入余清韵的房间给她换敷巾。 余清韵身体滚烫,一直不醒,明明其他人也发烧,但现在都好了,可余清韵就是一直发烧。 “余姐啥时候能醒啊。”陈杰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余清韵,然后看向窗外。 自从那晚摆之后,寺庙的雨就停了。 窗外是一颗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光之下,生机,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让陈杰恍如隔世。 他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景多么美好宁静。 “不懂。而且她一直不醒,进食营养也是一个问题。”潘妮说。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陈杰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就行了,不用敲门。” “不是,”李仁贵推开门身处一个头,“警察来了。” 他身后,两名警察身穿制服。 潘妮和陈杰互看一眼,然后走出去。 警察带着他们来到客房住楼的客厅。 除了余清韵,柳南风,刘思华,李仁贵,陈杰和潘妮都都坐在椅子上,一个警察询问他们情况,另一个警察带着执法仪,拿着纸笔做记录。 他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掩去了晚上的经历,然后如实回答了在寺庙的所见所闻还有他们这几天的行动轨迹。 问完之后,警察问他们:“你们还有一个同伴呢。” 陈杰说:“叔叔,她发烧了,到现在还没好。” 警察说:“我听说你们昨天都一起发烧了?” 陈杰说:“嗯。” 警察说:“那你们在发烧之前都有些什么共同的集体活动吗?” 陈杰说:“呃,一起吃过饭吧。” 警察点点头,另一个警察一直埋头写着东西。 “警察同志,”柳南风问,“你们是觉得这饭菜或者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警察说:“别猜想,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好。” 见警察滴水不,五人也不好妨碍执法。 问完之后,警察最后说:“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的那位同伴?” 他们当然只能说好,然后带两名警察进了屋。 一进屋,潘妮就拿下余清韵额头上的巾又放进水盆里然后拿起拧了拧,柳南风去换水盆里的水,刘思华摸了摸余清韵的额头,陈杰去调整窗户的开放程度,李仁贵画蛇足般地帮余清韵捻了捻被子。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