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换了几台,有部分频道是近来国家大力推广的悬疑片,有部分则是不同新闻社的新闻报道,全都是关于失踪案,凶杀案的报道,就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民众“少出行”。 现在撞的概率变得越来越高。 这一切都是从余清韵自己撞,进入寺庙后开始的。 余清韵忍不住胡猜测,会是风霁月在捣鬼吗? “叮铃铃铃” 余清韵回神,看到电话号码上是一串陌生号码,上面还弹出一个小气泡,说什么客户号码已被保护隐藏。 应该是外卖送到了。 余清韵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外卖小哥说:“余女士,您的外卖到了。” 余清韵说:“你不用等我,放门口就行。” 虽然就几步路,但是余清韵担心外卖小哥急着送外卖挣钱。 她刚挂断电话,几步就走到了门口。 手刚搭上门把手,冰冷的金属触覆上掌心。 余清韵被了一下,这种觉像是手突然触电。 余清韵的手却从门把手移开,然后看了门把手几秒,突然转身走回自己铺边。 房门没有被打开,底下的门外只有漆黑,一片静悄悄。 纹丝不动的门板,门外没有声音。 余清韵在此期间也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 她早已经习惯了谨慎。这个谨慎贯彻到她常的一言一行中。 毕竟,脚步声会暴她的准确方位。 余清韵拉开上背包的拉链,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刚才门把手上的金属冰冷并不是触电。 而是她的直觉在提醒自己。 门外有鬼。 — “呼” 这已经是李娜今天在柜台里工作的第六声哈欠了。 作为宾馆里的前台,她每天的职责就是在柜台里帮忙给顾客登记表格,然后安排房间入住。 她在这个县城里从小生活,直至工作。她悉这个县城里大大小小隐形的规则。 一般来说,即使是外卖人员送进来的餐也是需要与顾客进行核对。但是顾客和宾馆人员为了方便,一般不需要进行核对。外卖人员只需要进来,跟前台的李娜报一下房间号码,李娜就会告诉相应的楼层。 “扣扣扣” 电脑上的社平台发来信息,李娜打起神,百无聊赖地跟朋友打字聊天。 这时,楼梯口下来一个身穿外卖服,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应该是送完了餐的,按理来说直接从宾馆门口离开,可是却停在了柜台前,一言不发。 李娜停止键盘聊天,抬眼想要询问。 “抱歉,我有事要和他商量,”突然楼上又跑下来一个女人,拍了拍外卖小哥的后脑勺,然后拉住他,对着李娜举起自己一边手上的外卖打包袋,“他送的外卖不新鲜。” 女人跑下来的速度很快,这一系列动作和语言让李娜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女人拉着外卖小哥出了宾馆门口,消失不见。 李娜重新看着自己的电脑,工作摸鱼,嘴里嘟囔着:“怪事。” 余清韵拉住外卖小哥来到宾馆旁边的巷子里,手一松,没了她胳膊的支撑,外卖小哥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余清韵俯视着地上的尸体,然后慢慢蹲下身子,将尸体后脑勺上的匕首拔出来。 黑的血顺着刀面滑落至锋尖,滴落在地。 过了一会儿,外卖小哥,连同着黑的血,余清韵手上的外卖袋子,如光芒般慢慢消散。 余清韵站起来,叹了口气。 祟似乎真的越来越多了,刚才她要是下来慢一点,柜台里的服务人员恐怕就会被杀死。 余清韵收起匕首,回到宾馆,经过大厅的时候,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叫住她:“小姐,怎么样了?” 余清韵双手空空,说:“那东西不新鲜,我退给人家了。” 她上了楼,李娜自己倒有些不忍心,小声说:“退给人家?那这一单可就白跑了。” “唉,那外卖小哥也是真不容易。” 都是打工人,她很理解。 这边余清韵倒是没想到柜台的工作人员会想这么多。她回了房间,查看手机上的外卖订单,确认真正的外卖小哥还没有到,于是继续拿出手机,搜索一些公开的匕首招式还有极地急救法。 看到半的时候,李仁贵的电话打过来了。 余清韵接通电话。 “你那边忙完啦?你这开学时间也快到了,什么时候回来呀?你提前一点回来,我好订个包间,”李仁贵显然把余清韵当一家子了,“你爷爷天天念叨你,陈杰也担心你的。我顺便介绍一下我老婆还有我女儿给你认识一下。” 余清韵说:“我这边还有事,估计还有忙几天,到时候忙完了,我提前一两天给你打电话准备一下。” “行,” “对了李叔,你那边有认识喜旅行的人吗?我可能这阵子忙完去苏州那边,等开学了又要请假去西藏的噶拉贡八那一带。” 李仁贵的朋友圈基本都是老总,不乏有喜去各种地方旅行的有钱人。 去西藏旅行的一抓一大把。 “有。你等我帮你问问。” “谢谢李叔。”余清韵突然发现救下李叔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这有什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 “行。” “噢对了,你之前不是跟道观的老道长改了地址,符纸寄来我这里了吗?这个月的符纸已经送到了,有两百张。” “我到时候回去就拿,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新认识的朋友。” “好。我这边还有一个会议,先挂了。” 挂了电话,余清韵重新在手机上看视频。 这个晚上,余清韵在宾馆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是被刘警官的电话醒。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刘警官在电话那头说。 余清韵报了宾馆的名字。 过了半个小时,刘警官坐着的车到了宾馆门口。 余清韵上车,司机送他们到了山底。 刘警官和余清韵到了山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剧烈响起。 墨发纷飞,尘土飞扬,余清韵站在平坦的山顶上,眼睛不自觉地眯起。 坐直升机诶。 余清韵抬眼往上看去,看到了那个从天而降的直升机。 “呼呼呼” 巨大的螺旋桨在头顶上飞速旋转,直升机在余清韵的上空,将天光遮住,影覆盖在余清韵和刘警官的身上。 直升机缓慢降落在地面,余清韵这才有机会看到全貌。 泛着冰冷畅的机身,令人着的金属外壳,比人高出不少。 驾驶座位上是一身全副武装,本看不见脸庞的飞行员。 飞行员戴着耳麦,看到余清韵和刘警官后,先是对着耳麦说了些什么,然后冲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 见到飞行员回应,刘警官带着余清韵上前,然后出示他的工作证件。 飞行员接过证件,确认无误后,两人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的飞行过程非常奇妙,起初摇晃的失重让余清韵总是不自觉的肌绷起,过了一阵子,余清韵这才放松下来。 她望着直升机外面湛蓝的天,心澎湃。 “他们上直升机了?” 合金特制的防弹门紧闭着,一位老者坐在圆桌前说。 “嗯,飞行员刚刚汇报完毕。”另一位中年人说。 “等到飞上特定的空域,阵法就会启动。直升机飞入传送阵,大概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能到达基地了。”一名身穿特战制服的女人看着自己屏幕上的实时数据说。 “你们就那么放心那个孩子?”老者说。 “她并没有杀人,而且从小到大的记录来看,并不是反社会型人格。”女人冷静地说。 “冰冷的数据说服力并不强,”老者慢悠悠地捋着自己的胡子,“人都是复杂的。如果她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身怨气?我可是听莫立鹤这孩子说过。她身上的怨气,比一般的祟还要深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老者。 三人共处一室,女人的话音刚落,室内氛围略微发生变化。 老者说:“小邹,你还年轻,不知道人有多复杂。我这一大把年纪,也是除过不少祟,碰到过不少会伪装的祟,和被怨气侵蚀的人类。” “只不过那些人,后来都不足以称之为人类了。” “你和我们不一样,没有从小受到过正统的玄学秘术,现在也只是学到了一点皮。你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中年男子说:“是啊,小邹。” 女人冷笑:“你们是不是觉得部长去外地执行任务就没人得住你们了?昨天会议商量好的让余清韵入职,现在就想反悔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