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用别人的眼光去判断事实? 事实是,柳西西和宋泓逸分手很久了,事实是,他们不可能復合。 因为,是她先甩了他的,而她没有那个脸皮也没有资格去挽回。 于是,她甩甩头,让自己去遗忘那个念头。 就在这时,柳西西放在上的左手被人轻了一下,她马上转头,也理所当然地对上某人含笑的眼。 以及,他背后的老师。 在她想的时间里,老师也正被她冷落。 保健老师一脸平静的眼神看着她,「同学你哪里受伤了呢?」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亦或是真的是这样,她总觉得那声呢,隐含着不耐。 柳西西有点尷尬地避开对方的视线,「脚有点拐到了。」 其实她本来还想补一句:痛死了,抱怨一下。 但你说,面对这样的情况,你敢发表什么意见吗? 保健老师听完后,只是从后面的冰柜里拿出一袋冰块,接着轻轻的一拋,落到了尾的宋泓逸位置。 喂喂,有这样对受伤学生的吗? 好吧,虽然是她错在先,但也不用这样吧? 柳西西瞪了瞪已经走回座位办公的保健老师。 怪不得女学生都讨厌胡笑。 胡笑是保健老师的名字,她今年刚从大学毕业,简单来说就是社会新鲜人士。 再更清楚地说,她其实符合部分阿宅的「御女标准」。 「嘶。」脚伤又开始发作了,不得已,柳西西只好开了口,「宋泓逸,帮我拿一下冰袋好吗?」 只见对方嘴角稍稍上抬,一脸「狡猾」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个死耳背!在心里骂了他,但柳西西还是含笑的再重复一次问题。 似乎也知道不能太过头,宋泓逸没有再闹她,而是直接将冰袋放到她的伤口上。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有些急的想抢过冰袋。 天知道她的脸现在有多烫。 却再次牵动了自己的伤口,「啊。」 「你坐好。」几乎是立即的,他口气变了。 「还不是你害的?」有点不高兴的对他说,但她还是依言不再动。 毕竟痛的是自己。 不动后,柳西西却发现对方正一脸傻憨的笑着。 这傢伙,有病吗? 她又没做什么? 奇怪的是,明明不是自己这边的问题,但越被他看着,她的脸就越烫。 她不再说话,开始任由对方冰敷伤口,视线却总忍不住飘。 「球,是你发的吗?」 柳西西终于打破沉默,或者说打破这种曖昧的觉。 她正等着,他说是。 那样,她相信她一定能全部忘记。 「不是。」明明很近,宋泓逸的声音听起来却很遥远。 「我很希望我能这么说,但是可惜了,是我发的没错。」 「我打过很多场躲避球,但我不会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 「那我还真荣幸。」 公式化的回答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回去吗?快上课了。」 「我想留在这里。」 「可是,我不想呢。」今天,她第一次正眼上对方的视线,她能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 「你这样会有人误会。」 沉默,这次是真的沉默。 他们看着彼此。 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学长。」这次打破沉默的,是和柳西西完全不同的柔和女声。 那双明亮的眼睛,印入他们的视线。 「学长你受伤了吗?」 那双眼显示着赤的担心,有点上吊的丹凤眼,本来是给人明的觉。 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种景致。 「我没事,方蓝你呢?为什么在这?」 「我吗?我要去保健室旁的厕所。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宋泓逸语气里的寒意。女孩很从容的退下了。 女孩很聪明,柳西西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她身上有种气质,会让人追着走。 「那学妹长的不错。」柳西西下了评语,暗示他要好好把握。 「喀啦。」椅子的震动声伴随了他的离去。 他真的被自己气走了呢。 嘴脣微开,有点痴呆的,滚进单里。 其实连自己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觉。 伤心吗? 或许是吧。 闭上眼,她决定好好的睡一觉。 脑海里浮现了那女孩的脸。 她叫什么呢? 啊对了,她就是方蓝。 那个传闻和高以桓有一腿的学妹。 那个风云人物。 她做了梦。 梦里,她发现自己在一栋房子里。 梦里的她,正看着窗外。 窗外,方蓝正笑着和一个人说话。 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她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噢,还有,醒来后,柳西西觉得很累。 果然,她不应该借着受伤的名义翘课来睡觉的。 这应该,是报应吧。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