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须弥宗长老眉心一跳,连忙打断:“咳咳!我宣布,本场比赛,白月胜!” 语罢,他牙齿阵阵发酸。 当真没瞧出这位明面娇娇弱弱,说话温声软语,实则心冷硬得很,挑挑拨离间更是一把好手。 许皎这才重新扬起笑脸,用带血的手对须弥宗长老行常礼,转身脚步平稳地朝台下走去,跟另一边被自己轰下台的肖成雨师徒两形成鲜明对比。 “大家风范啊,之前那谁说得对,此女今后必定有大造化。” “我今才知晓原来散修也能这么厉害,越阶赢敌,看她对付那位天岚宗长老时用的防御灵器,跟玩一样,想必家底颇丰。” “来来来趁着人多下赌注了啊,我赌白月姑娘能进前三,有没有跟庄的?” 比赛场地一下子热闹起来,许皎下台后迅速离开现场,她下一场比赛要等明天才知晓,不急着去看别人,回客栈疗伤要紧。 肖成雨是人渣不错,但实力同样强劲,若非她保命手段多,此次绝非伤到手那么简单。 走得太快,她没注意到身后温雅青年的目光,那双桃花眸此刻水冷沉地凝视她的背影,表情颇为复杂。 - “嘶。” 药水刚涂到手上,伤口顿时火辣辣得刺痛,许皎轻轻倒口凉气,白细指尖忍不住蜷起,又怕沾到药水,强行自己张开。 下一刻,她腕骨忽地被人握住,两修长手指掰开她的手指住,一张清隽疏朗的脸微微朝她靠近,半低着头,墨眉深深蹙起。 那双黯然瞳眸中带着几分显见的自责。 秦渡掌心氤氲起淡绿水雾,温和地覆上伤口,“皎皎,下次让我来打吧,你别一个人扛着了。” “不行啊,”许皎摇摇头,笑意清浅:“你是我最大的底牌,不能让你太早暴在人前,那样会对我们的处境不利,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渡天生弯起的角垮了垮,抿成岑薄的线,既是无奈又是愧疚。 “我不想让你受伤。” 道理他都懂,但看见她为了赢得比赛如此拼命,他心里难受,同时有股酸涩发酵,在腔里悄无声息地蔓延,让他觉得陌生,无所适从。 “我有丹药,还有你。”许皎把手在他温热手心里来回翻转,先前被炸出来的狰狞伤口在药水和灵气治愈下渐渐愈合,仅余淡淡疤痕。 她不甚在意的笑笑:“世人常说,身上的伤疤代表自身战绩勋章,伤越多证明那个人越厉害,那我这样是不是也表明我很厉害?” 【歪理。】 系统毫不留情地吐槽。 许皎笑意未变。 歪理又如何?秦渡那直肠子听进去就行。 “可是疤痕好丑。”秦渡看着留在少女白掌心的伤疤,像是一条条蜈蚣蜿蜒其上,丑陋无比,硬生生破坏掉这只手的美。 他脑中飞速转动,掏出个瓷瓶,“这是去痕膏,凡人造出的宝贝,据说去痕功效极佳。” 打开盖子,一缕淡香飘散而出。 秦渡对香味不,他只对少女身上的晚玉温香着,想着想着思维逐渐发散,脑子羞羞的画面。 “秦渡?”许皎见他把药倒一大坨出来,没动,表情失神,不由蹙眉问。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