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是天天都见面吗?” “你在躲着我,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比尔叹了口气,向季星晚伸出手,“来吧,试试看。” 季星晚犹豫了片刻,抓住了比尔的手臂,随后,她到周围变得一片漆黑,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挤着,口被勒的不上气,然后—— 啪的一声,她终于得到了解放,无力地倒了下去,双眼不停地泪,几秒钟后她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坐在比尔的腿上。 她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嘴里咕哝着:“幻影移形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比尔贴心地替她倒了一杯茶,“你现在还只是随从显形,以后多尝试几次就能习惯了,不过,确实没必要为了少走几步路就幻影移形。” 季星晚撇了撇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你还好意思说。” “今天是个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比尔冲她眨了眨眼,“我可以发誓。” 提到今天的事,又免不了一阵尴尬,于是,季星晚僵硬地岔开了话题,“这是你的房间吗?” “曾经是,我毕业之后,查理住在这里,”说完这句话,比尔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挑明了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季星晚抚摸着裙角的褶皱,木然地摇了摇头。 “别说谎,”比尔皱了皱眉,“我为今天下午的事还有刚才那句话向你道歉,请你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 季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好。” 她并没有因为下午那件事生气,只是不喜比尔那样打趣她。 比尔松了口气,他并不想把他和小晚之间的关系僵,他喜和她聊天,喜她那些新奇的想法,也喜她身上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成与见识,这总让他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不,不是小姑娘,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外表清纯可人,但到了上却比最的女还要风的小浪货。 可惜她年龄实在太小,吃不下他这么大的,而且弗雷德和乔治把她护得跟宝贝似的,不然他真不会像今天这样,只在旁边看看就算了。 “你以后不许再调侃我了。” 比尔“嗯”了一声,伸出手臂,将季星晚圈进怀里。他明显觉到怀中的女孩身体一僵,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推得后趔趄了几步,跌坐在沿上。 “你想干嘛!”季星晚恼怒地质问道。 比尔着被撞得发麻的手肘,淡淡地说道:“看你不开心,想要抱一抱你,安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季星晚面一囧,尴尬地蜷了蜷手指,“抱歉,我还是不太习惯国外的礼仪……那个,你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走到门口,转动着木质的把手,想要把门打开,然而她尝试了几次,面前的门都纹丝不动。 “比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就算她再迟钝,也能觉到比尔的不对劲。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大哥一向是亲切又温和的,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对她开一些过分的玩笑,还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更不会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出去。 该死的,缩龄剂马上就要失效了,如果她不想当着比尔的面喝下药水,就必须得马上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先别出去,爸爸妈妈还在气头上,你现在去给他们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季星晚一时气结,比尔语气温柔,话里话外都在为她考虑,她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能耐着子解释道:“我不去爸爸妈妈,我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比尔,把房间打开,求你了。” 比尔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思索了片刻,刚准备拿起魔杖,解开门上的魔法,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布料被撕碎的动静。 他抬眼看去,女孩弯着,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但他依然能看得出,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大,身上那件连衣裙已经成了多余的束缚,开始慢慢撕裂。即便如此,她依然有些不上气,手臂微微颤抖着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了绿的药剂。 到嘴的解锁咒变成了飞来咒,他紧紧握住那个向他飞来的玻璃瓶,打开瓶嗅了嗅。对于一个O.W.Ls考试拿了十二个优秀的毕业生来说,通过气味分辨出药剂的名字再简单不过了—— “缩龄剂?” “威廉——快点把它还给我!” 季星晚气的直接喊出了比尔的大名,她扑到他身上,想要将药剂给夺回来——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高了,他只需要将手轻轻举过头顶,她就再无任何希望夺回她的药瓶。 在一阵拉扯中,那件连衣裙被她猛长的身体撑得四分五裂,原本包在前的那片碎布碰巧掉了下来,她只能用手掌挡住暴的身体,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停止与比尔的争斗。 “我的裙子坏得不能穿了,你这下意了吗?”她声音中带着哭腔,她想站起来,穿上储物戒里的衣服,但是她不能,只要她挪开手掌,就会在比尔面前彻底走光。 “对不起,玩笑有些开过头了,”比尔慌地解释着,从衣柜里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到季星晚的身上,把她抱了起来,拿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弗雷德和乔治哄人时的心情,负罪,痛苦又难熬。 季星晚脸上出一种不自然的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好,你没哭,”比尔继续给她擦着眼泪,“那缩龄剂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季星晚不好回答,因为涉及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关于她的身世还有来历……还有,如果让爸爸妈妈知道他们收养的小孩一夜之间变成了成年人,他们会怎么想? “我发育的比较快,不行吗?”她裹紧身上的衣服,推开比尔的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这一次,她不再选择跟那个门把手较劲,而是直接对准门板冲了出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木门被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她加快了脚步,趁着大家还没有发现她之前,赶回了房间,将身上的外套甩到地板上。 比尔愣了几秒,挥动着魔杖修好了被撞烂的房门,口中喃喃道:“脾气可真够辣的,脑袋不疼吗?”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