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把线给拔掉了,叫人来岂不是白瞎了她这番折腾! “哎呀不用了!”沈曼歌连忙摆摆手,上前打开电视机:“都这时候了,叫人上来,妹子她又不会,要来个男的,你放心啊?” 她斜睨着他,眼神颇有几分只要他点头就掐死他的气势。 陆子安想了想,嗯,还真不放心:“行,那你看会电视就回去睡吧?要喝点什么吗?” “好!”沈曼歌终于得惩了,愉快地在沙发上坐下,开心地道:“我要可乐!” “大晚上的喝什么可乐,喝牛吧。”陆子安给她热了杯牛,走过去递给她:“给。” 沈曼歌嫌弃地看着他:“你个老干部!你里面咋不给放几粒枸杞呢!” 挑了挑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陆子安威胁地盯着她:“喝不喝,虽然现在没枸杞,但是不代表我不能下楼去买。” 那意思就是她要是敢不喝,他还真敢给她放枸杞了! “哎,怕了你了。”沈曼歌摇头晃脑,一脸苦相地闭着眼睛喝牛。 一口气喝光,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行了吧!” 陆子安意地点点头,目光掠过她角的时候,微微顿了顿,伸手扯了张纸巾:“把嘴擦一擦。” “哎呀,不用啦。”沈曼歌大大咧咧地伸出舌头,一卷。 呼为之一窒,陆子安浑身一僵。 “哎?”沈曼歌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一跳,停住了动作,慢慢朝他靠了过来:“我说,子安哥……这牛味道还好的,你要不要……也尝尝?” 第447章 破釜沉舟 尝?目光从沈曼歌娇的上划过,陆子安身体微僵。 他微微向后靠了靠,又觉这样太明显了,僵在原地,冷淡地道:“不用了。” “怎么不用?别跟我客气嘛!”沈曼歌目光温润如水,手指微微按在他肩上,慢慢攀了上来。 沈曼歌凝视着他,慢慢靠近,眸子清澈如琉璃。 她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她独有的馨香,以近乎痴的姿态,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 陆子安按在沙发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只是用一对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不闪不避。 见他一动不动,沈曼歌眼睛一亮。 这是……默许了吗? 看着她很努力地亲吻着他的嘴角,陆子安心中复杂难言。 这个傻姑娘,平里装得跟大尾巴似的,到了真正要紧关头就只会啃他嘴皮子。 但是哪怕她吻技这么差,甚至还咬得他有点疼,但他却依然有了反应。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不动心之理。 但陆子安自然是有情动的,但是心里却依然有些踌躇。 他不是傻子,曼曼这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 如果曼曼年纪再大两岁,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他怕是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如果他…… 要是以后她后悔了,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么想着,陆子安心里逐渐沉静下来。 察觉到他的退意,沈曼歌心口突地一跳,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近乎赌气地,她恨恨地咬上他的嘴,用力碾磨。 “嘶……”陆子安想说话,却因为被她堵着嘴说不出来,便伸手推她。 刚推开一点,沈曼歌又了上来,再推,再。 磨磨蹭蹭的两个人,本就是干柴烈火的年纪,陆子安着实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含煳不清地道:“曼曼。” 这已经是他所能掌控的,所有的自制力了。 沈曼歌忿忿然啃了一会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眼里渐渐升起了蒙蒙的雾气。 陆子安微微一怔:“曼……” 没等他说完,沈曼歌突然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恨恨地道:“不准说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在他身上一阵瞎折腾。 眼前的少女双颊飞红,带着三分恼意七分羞怯,明明纯白如纸,却偏偏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尤其细密纤长的睫轻颤,更是充分出了她的虚张声势。 陆子安浑身一阵紧绷,脑袋里绷紧的弦一一断裂,最后咬牙低咒了一声:“真是怕了你了。” 他的长手一伸,直接将她往怀里一揽。 沈曼歌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怯怯地抬起头看他。 陆子安的动作有些鲁,直接把她抱起来,手不轻不重在她部一拍:“抱紧了。” 脸蛋埋在他温暖而结实的膛前,沈曼歌觉自己被一股充了男子惑与清的气息所包围。 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觉,让她觉脑袋都当机了,浑身轻飘飘的,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 从厅里到卧室,只不过几步路。 把她放到上以后,陆子安伸出一指,挑起她下巴。 沈曼歌被动地抬起头看他,陆子安的眼睛里,再不复平静沉着,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眼神充了侵略意味。 她觉呼都有些困难,手用力地捏着他的衣角,大气都不敢。 在她脑子浆煳的时候,陆子安倏地低下头吻住她。 平时的斯文与雅致尽数褪去,他的吻炽热而强势,跟她那挠似的蜻蜓点水完全不同。 吻她的时候,陆子安始终盯紧她的眼睛,眸幽深,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进去,不容她有半分退缩。 沈曼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有些紧张,又有些慌,一片混中,她还觉到了一丝隐隐的期待的兴奋。 她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害羞得厉害,却也咬牙死撑,不肯闭上眼睛退缩哪怕半步。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孤勇,又有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 那意思清清楚楚:她是不会放弃的! 最后到底是陆子安败下阵来,伸手抚上她的眼睛,开始攻城掠地。 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那么他后所要做到的,就是永远不让她后悔! 这样的亲密,如厮杀,如绵。 他像是一个上战场的大将军,动作霸道而冷酷,却在遇到她的瞬间化为了绕指柔。 初时是弦弦掩抑声声思,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柔弱得像是被他俘获的天鹅,仰起的颈项纤长而白皙。 在他强悍的攻势面前,沈曼歌兵败如山倒。 忽闻一声细细的尖叫,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鸣。 刹那间连窗外的星辰都隐入了乌云,四弦一声如裂帛。 一声幽喑堵在间,如浪打天门石壁开,涛如连山雪来。 如识头高几许,越山横在浪花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归于宁静。 但这样的宁静永远都是短暂的。 这一夜,琵琶行弹了好几次,直到天亮了,陆子安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一只餍足的兽。 夜,太短了。 但是对于长偃市的许多人而言,这一夜,太漫长。 白天的动静,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吕家的访客来来去去,一直闹到凌晨两点多才消停。 “爸,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吕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还能有什么意思。”吕大师抱着他的茶杯,脸上有些倦意,但抬起来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想让我们跟他们共进退,继续跟陆大师作对呗。” 从他宣布要退出“守旧派”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过来找他。 这些人死要面子,明明一句话能说清的事,偏偏扯各种典故,说长道短,半天不说重点。 偏偏吕大师故意装傻,死活不松口,所以才闹到这个时候。 想起那些人憋屈的神情,吕大眼底带了一丝隐隐的笑意:“我还以为,爸你会一直坚持立场呢。” 毕竟今天那个臭小子,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那般狂妄的姿态,若是换了别人,他爸怕是得把人怼到城墙里头,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那小子,是狂得很。”吕大师咂了口茶,口苦涩:“但是,人确实有本事啊,狂,也有狂的资本。” 见他顿住,吕大师倏地转过眼盯着他,目光锐利:“如果说,你有这样的机会,有这样的本钱,你只会比他更狂。” 吕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辩驳的话。 的确如此。 如果可以,谁不想豁出去四面嚣张? 如果有这个底气,谁不想站到世界巅峰? 每个人的梦想都是非常高大的,区别只在于,有能力的,真的实现了梦想,没有能力的,在现实的磨砺中慢慢磨平了棱角。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