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陆子安说不清这是他心理作用,还是真是这神奇的祭祀导致的结果。 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吹得他浑身舒适。 依稀间,仿佛真的觉到,山雨就要来了呢! 十六个姑娘踩着鼓点,拍手相和。 每次她们举手,台下的所有村民也跟着举手。 “拍!” “拍——” 拍下去的瞬间,鼓声隆隆。 明明也就百来个人,却偏偏闹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招啊……”姑娘们大笑着抬起左手。 村民们喜笑颜开,跟着抬左手:“招啊……” “咚咚咚!” 山风呼地一下,吹得树梢都往一边偏,仿佛也在跟着招手。 “摆呀!”姑娘们一起歪向右边,手跟着一摆。 村民们跟着一起摆,小鼓大鼓一起敲:“摆呀……” 节奏越来越快,姑娘们三鼓点一招,五鼓点一摆。 中有序,看似很快的鼓点,但偏偏所有人都跟上了。 整场祭祀都由这密集而丝毫不的鼓点掌控,那一声声鼓响,仿佛是捶在了人们的心上。 “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号角鼓点同时响起,大鼓隆隆,仿佛是在耳边响起的炸雷声。 “看……下雨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的笑容。 陆子安抬起头,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正正打在他脸上。 凉。 但是真高兴呀! 所有人都很喜,因为这雨下下来了,就说明他们的祭祀成功了。 每个从石头边跑过的人,都会大声吆喝着跟叶老打招呼。 “叶老爹!鼓做得真好哇!” “叶老爹!来我家吃晚饭呐!” “……” 叶老冲他们摆摆手,笑着大声道:“不呢,我家这有后生!” “一起来哇!” 到底是雨太大,人们不敢久留,只远远吆喝一声就各自跑散了。 “赶紧回吧!等会雨大了了眼,怕是得摸黑回去了。” “嗯,好。”陆子安应了一声,从一边的袋子里,摸了摸,掏出来一把伞:“叶老,给。” 叶老爷子瞅了一眼,乐滋滋接了过来:“嘿,这伞还能缩这么小的哇。” “是啊。”陆子安笑眯眯地收了东西,冲镜头笑了笑:“下雨啦,今天就拍到这好了。” 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响,画面一片黑暗。 屋子里不知道是谁轻轻地吁了口气,打破了寂静。 沈曼歌口干舌燥,目光犹自顿在屏幕无法收回:“祀秋尝……” “啥意思?”邹凯看得倒是高兴的,但却没听过这个成语:“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跳舞的只有十六个妹子?” 其他人其实也有不懂的,倒没人说话,只拿眼睛看着沈曼歌。 “分秋分祭祀,祭称祀,秋祭称尝。”沈曼歌凝神思索片刻,才慢慢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数应该是有特指的,比如说……秋分是一年中的第十六个节气。” “……嘶。”邹凯没想到她连这都知道,不咂舌:“曼曼你厉害了,记是真的好。” 卓鹏也不点点头:“确实难得,如今很多人都记不清有哪些节气了。” “有首节气歌呀!”沈曼歌笑容清浅,沉着道:“雨惊清谷天,夏芒夏暑相连,秋处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简单的文字,却仿佛有了一种神奇的韵律。 说起二十四节气,大家都来了兴致。 聊到兴起,不知是谁嘀咕一声:“我说,师父收了我们二十四个徒弟,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呀?” 众人面面相觑,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呢。 沈曼歌忍不住发微信问陆子安:【子安哥,我们在猜你为什么只收了二十四个徒弟,是和二十四节气有关吗?】 很快,陆子安回了。 临渊:【是,而且,我准备提名二十四节气申遗。】 节气也能申遗? 卓鹏皱了皱眉,看向屏幕:“你问他是准备远程作还是直接回来?这事我恐怕办不妥。”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他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倒也没什么难题。 但是申遗……事关重大,如果没有陆子安坐镇,他真的不敢肯定啊。 其他人都暗自提起了心,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 这一次的信息,回得有点慢。 临渊:【我正在编写提纲,订了明天的机票。】 “哇!”所有人都高兴坏了,一个个击掌:“师父要回来辣!开心!” 倒是某个小徒弟想起来了,弱弱地问:“那……师父的车呢?” “车好说,找代驾开回来或者想别的法子回来就行,这个没事。”卓鹏对这种小事完全没放心上:“实在不行直接原地卖了也没事。” “……”壕无人。 为了接陆子安的回归,所有人临时开了个紧急会议。 关于二十四节气的申遗和后续的跟进,卓鹏大概做出了一下划分。 “我说句实话。”卓鹏一脸沉静,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划过:“近来因为子安不在,加上确实你们都在研究各种技艺,所以我也没给你们分摊什么任务,但实际上,各种采访和拜访请求都是我这边给你们挡了,可是如果子安回来,我肯定有一部分会拦不住,到时你们各帮着分担一下力。” “可以的可以的,没问题。” 陆阿惠更是把膛拍得嘭嘭响:“实在不行我顶上,应该能顶一两回事!” 趁着他们聊得嗨,这话题瞿哚哚也加入不了,索起身下了楼。 觉有点热,大概是刚才房间挤太多人了。 瞿哚哚想了想,打开冰箱,拿了个可多。 正吃着呢,邹凯也下来了,就盯着她:“上次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瞥了他一眼,瞿哚哚理直气壮:“什么问题,不记得了!” “……卧槽你不能这样啊哥。”邹凯简直给跪了:“说好的考虑考虑给我转正的呢?你不能提了子不认人啊,你这是拔……” 后边的话,在瞿哚哚的怒瞪之下,勉强缩了回去。 “我说了!”瞿哚哚气极败坏简直要气傻了:“上次的事情是意外,意外你懂伐!?” “但是我的清白也是你毁的。”邹凯一脸委屈。 “清白?”瞿哚哚嗤了一声,打量他两眼:“你泡妞妹样样通,你跟我说你清白?” 邹凯顿时就生气了:“我告诉你,虽然我泡妞我妹,但是我还是个好男人!我……不行,你得对我负责!” “噗!”准备下楼倒水的沈曼歌当时就惊了:“你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瞿哚哚急了,可多都忘了吃:“曼曼,等会我再跟你说,邹凯,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行,我避一避。”沈曼歌掉头又上了楼。 邹凯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怎么胡说了,本来就是啊……” 瞿哚哚被他怼得无fuck可说,皮笑不笑地道:“停!我问你,你见过生气的独角兽吗?” “……没见过。” 啪地一下,瞿哚哚直接把剩下的半个可多倒着扎在他脑袋上:“你清醒清醒吧你!” 看着她急切地上了楼,邹凯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委屈,冰淇淋淌下来,他舌头一卷:“噫,真香!” 哼哼,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再来硬的,他就不信了,凭他一百零八招妹技术,不能把哚哚抱回家! 他进厕所洗了个头,神清气地上楼,进门前收敛了一下表情,平静中带着三分委屈地走了进去。 一看到他这样,瞿哚哚就想去死一死。 沈曼歌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看向在一边抱着本书看得如痴如醉的邹凯。 眼睛忽地一顿,慢着! 《汉的一百零八式》…… 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分外同情地看向哚哚。 祝福你,阿门! 卓鹏他们的会议正好结束,他手机响了,接听了一会,他看向沈曼歌,目光分外诡谲。 “怎么了?”沈曼歌疑惑地看着他。 “我真是……”卓鹏笑着和对面说了一声,挂断电话,笑容面地朝她伸出手:“恭喜你,沈总。”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