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又往林枭身边蹭了蹭,想与那悉的温度靠的更近一些,然而林枭的后背却不知什么时候有些汗了,他觉两个人的距离有些太近了,让他脑海里控制不住地生出许多绮念,而这对于他来说则是危险的。 林枭声音顿了顿,朝着软塌的另一侧悄悄挪了挪,想要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切,也让自己冷静冷静,可他每挪一点,齐陵都会再蹭过来一些,微微伸着脖子看着他手里的书,眉头微微皱着,眼里有些许疑惑。 这是什么,梵天冰? 齐陵皱着眉,仔仔细细地朝着林枭手里的书看了看,突然问道: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林枭本来正纠结于两个人之间有些异常的距离,听到他的话后注意力重新被引回了书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翻到了药材部分,此时正讲到江湖中传的一种奇药,名为梵天冰。 梵天冰,花叶寒,花温,可入药,凝神静气,温养经脉,可化烟瘴之气,也可解昏聩腐心之毒。 林枭看着那书上对于此物的记在,眼中闪过深思。 此物我倒是也听别人说起过,确实极为难见,不过倒是真的存在的,我记得好像八宝商会中就存着一份,只不过从来不向人展示,也不曾对外出售,据说此物生长在寒潭之底,寻常人本无法得到,所以才珍贵异常。 寒潭?齐陵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是疑惑。 难不成是在雪山? 林枭摇了摇头,用手指点了点书上的记载:这东西不是中原之物,而是产于异族,原名为玄圣花,是异族地中的圣物。 齐陵抿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那书上的记载不说话了。 林枭只当他是好奇,倒也没多想,继续给他讲着书里的东西,可讲着讲着,他肩膀上突然一沉,他自己也渐渐地就没了声音,全身僵硬地坐在那里动不敢动。 林枭深深地了口气,勉强冷静下来,这才小心地转过头,就看见齐陵困得摇摇坠,脑袋不知何时就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双眼闭阖,似乎已经睡了过去,面容放松又安静,手里头还攥着他的一截衣摆。 林枭:!!! 第17章 林枭已经彻底呆住了,身体僵直地坐在软塌之上动弹不得,生怕惊扰了靠在自己身上睡的齐陵,然而那温热的身体就轻轻地贴在他的身侧,不加半点防备,信任而又依赖。 他怔怔地看了齐陵许久,最后深深地了口气,将身子动了动,扶着齐陵的肩膀想让他躺下,结果也许是真的困了,齐陵睡得很沉,身体全部的重量几乎都在了林枭身上。 林枭心跳加速,呼也急促了几分,慢慢地将齐陵的身体拉起来一些,自己则朝着后面退了退,可他刚刚就一直朝着边缘躲闪,如今已经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靠在了软塌的扶手上。 他心里微苦,正在想着如何身,没想到齐陵皱了皱眉,似乎觉有些不太舒服,直接把身体往下沉了沉,朝前一扑,全都在了林枭身上。 林枭瞬间被他扑倒在了软塌上,脑袋磕在了后面垫着的软枕上,仿佛是仰面躺在塌上一般,而齐陵就趴在他的身上,沉沉地睡着,整个人几乎都扑在了他的怀里。 此时林枭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他抱着人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其实齐陵的身体并不沉,若他强行推开倒也不是不行,可那样必然要把他惊醒,林阁主犹豫了许久,手臂抬起又放下,来回几次折腾之后,最终叹了口气。 真的是要命了...... 林枭咬着牙,想把齐陵的身子正了正,害怕他再这么趴在自己身上,自己早晚都要失控,可他那窸窸窣窣的动作似乎让睡梦中的齐陵十分烦躁,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用力,又朝着他身上蹭了蹭,两条腿也分开直接把林枭死在身子下面。 这下林枭真的不敢动了,齐陵这才松开了皱着的眉头,舒舒服服地继续睡了过去。 林枭抱着人苦不堪言,对方的温度透过衣衫渐渐地传递过来,像是那后劲绵长的烈酒,鼓噪着他体内的血,连带着全身都涌上了难耐的燥热。 手掌下的身体柔韧温暖,此时安静顺从地趴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头沉睡的豹子,将所有的凌厉和嗜血尽数隐藏,收起了獠牙和利爪,放心地将最脆弱的咽喉暴在他的面前。 林枭气息不匀,近乎于痴地将脸悄悄地埋在了齐陵的脖颈处,深深地了口气,只觉得所有的痛苦和隐忍都在此时悄然消散,只剩下了足和眷恋,只可惜,他知道这样亲密的距离,这样珍惜的机会,以后怕是不会再有。 他搂着齐陵的,只觉得极为柔软,从前他就知道这人的身体与常人怕是不太一样,虽然暗藏着强横的力量,却更加轻巧柔韧,如今抱起来更觉得如此。 林枭努力地平复着自己异常的心跳和燥动的思绪,想更加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于是将左手的书扔到了一旁,反手也环在了齐陵上,见他没有警觉,这才轻轻地在齐陵后背抚摸着。 果然齐陵唔了一声,呼更加平缓悠长,脸颊就在林枭口,毫无意识地抱紧了林枭的身体,就像是抱着一个极为喜的枕头。 林枭对此哭笑不得,可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手掌微微扣在齐陵的脑后,自己也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如此便好,他知足了。 林枭舒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无半分躁动,只剩下平静和珍惜,他搂着自己最喜的人,也懒得去想齐陵醒来之后要如何同他解释,只是想让他再睡得久点,这样自己也能再多抱一会儿。 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落在两个人身上,并不刺眼,只是让室内的温度又高了一些,齐陵趴在林枭身上,眼下还带着浅浅的青,可睡的十分安心,似乎终于再次找到了自己记忆里的温暖。 林枭抱着人躺在软塌之上,早就忘了之前来找齐陵的目的,更是忘了自己原本就是来教训这个不安分的属下,故意不让他在白天睡觉的,他现在只是觉得上辈子的那些痛苦和噩梦终于远离了自己,如今他的齐陵还好好地活着,就这样安稳地被自己抱在怀里。 林枭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的就会去争,手腕强硬,从不心软,在齐陵这里也是如此,可上辈子的教训实在惨痛,让他现在畏惧又怯懦,只想维持好现在的模样,别的不敢再去奢求。 这个安静温馨的上午已经让他无比足,足以支撑他咬着牙继续维系好和齐陵之间的距离。 因为夜里没睡,又一大早上被人叫起来看书的缘故,齐陵睡了很久,直到午后的时候才被饿醒。 他糊糊地睁开眼睛,觉身下的似乎有些奇怪,可视线还有些模糊,齐陵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抬起头了眼睛,那茫然的模样落在林枭眼里只觉得分外可和好笑。 你这一觉睡了好久,就连午饭都错过了。 听到了林枭的声音,齐陵神情呆滞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主上身上,手掌撑着的也不是软塌,而是林枭的口。 主上? 齐陵惊呆了,只记得自己听林枭说着书中的内容,后来糊糊地就睡了过去,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林枭似笑非笑地看着齐陵手忙脚地从自己身上爬了下去,这才坐起身子后微微晃了晃酸麻的胳膊。 我让你看书,你自己不看,念给你听,你睡就算了,竟然还把我当成了枕头,倒是真不客气。 齐陵刚刚睡醒,侧脸被得有些发红,听见了这话抿着低下了脑袋,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可心里头却有些喜,只觉得抱着主上睡的时候果然是比自己一个人要舒服许多。 林枭无奈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在齐陵有些杂的脑袋上使劲了两下,玩笑道:以前也没见你白天这么困倦,今这是怎么了?是怕看书还是故意着我? 齐陵呆呆地抬起头,黝黑的眸子水雾朦胧,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怕看书。 林枭失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继续逗着这块木头:不是怕看书,那就是故意着我咯? 齐陵更呆了,两只手撑在塌上,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林枭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有一点点故意......也没那么多...... 没、没......齐陵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也没把话说完整。 林枭知道他平里就迟钝的厉害,倒也没多想,只觉得齐陵呆愣愣的模样有些好玩,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回过头朝着他笑了笑。 走吧,这书也甭看了,跟我去吃饭,刚刚就听见你肚子叫,看来还是被饿醒的。 齐陵垂下眸子嗯了一声,快速地给自己收拾妥当,不知道为何,他刚刚没把话说清楚心里头总觉得有些遗憾,可一想到自己堂而皇之地着林枭睡了一个上午,又不自觉的弯了弯角。 韩剑去暗堂转悠了一圈,本想把昨夜当值的暗卫叫出来骂上一通,结果却被人告知是齐陵亲自值夜的,他纠结地站在东暖阁的不远处,不知道要不要去找齐陵问个明白。 齐堂主不是在养伤么,他怎么会在阁主那里值夜?而且,有他亲自守着,竟然还会把人放进来? 韩剑犷的面容都要扭曲了,一边不放心阁主的安全,一边也实在没胆量去质问齐陵到底是怎么看守的,可若是置之不理,那阁主晚上...... 许久之后,韩剑心里一狠,咬着牙准备去东暖阁把这事和齐陵说个清楚,可还没等他走过去就看见林枭和齐陵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枭气息温和,笑容面,哪里还有早上的暴怒和狰狞,而齐陵虽然还是那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活人勿近的气息,可在看向林枭的时候,目光却会柔和许多。 韩剑脚步骤然停在了半空,又一点点收了回来。 他盯着那两人的身影看了许久,最后嗐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阁主去找齐堂主估计就是为了说那事的,齐堂主后自然会更加小心,他把阁主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我跟着什么心。 相通了这一点,他轻轻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抻着脖子朝着林枭那边看了看,就看见林枭伸出手笑着拍了拍齐陵的脑袋,齐陵也不躲不闪,就那么乖乖地任由他动作。 厉害,阁主就是阁主,连他的脑袋都能拍。 韩剑咂舌,他想着,估计整个江湖里,敢这么拍齐阎王脑袋的也只有自家阁主了,但凡换一个人,齐阎王还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林枭就这样几乎是放纵地在齐陵那里耗了一天,直到天暗下来的时候才心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可他刚刚踏进房门,看着桌上崭新的水杯,猛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他不是去教训人的吗?怎么还把正事给忘了?! 林枭神情复杂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觉现在去找齐陵说那事好像也不太合适,他想着齐陵今天上午虽然睡了一会儿,可下午被自己着看了好久的书,估计也累了,夜里应该不会才折腾了吧? 林阁主嘴角了,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桌上的杯子和茶壶,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今夜是没事了。 林枭松了口气,将里间的蜡烛点燃,这才将外屋的灯给灭了,然而他刚刚走到前,眼前骤然一黑,直接栽倒在了上,记忆中最后一幕便是那幽幽的烛光中升起的淡红的烟雾。 尼玛,天香魂散...... 第18章 待屋内的烟雾散尽之后,齐陵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林枭面前,他紧紧地皱着眉,平静的眸子里难得的多了几分懊恼。 完了,这药的量没掌控好,原本是想让它在不知不觉间发作的,怎么主上还没等睡呢就把他给撂翻了...... 齐陵一阵气闷,只道这次的动作只怕是真的要被主上发现了,心中更加忐忑,可事情已经做了,他现在就算后悔也没什么办法。 他抿着把林枭从地上扶了起来,安安稳稳地放在上,练地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林枭昏当中痛苦地皱了皱眉,想要挣扎,可无奈意识昏沉,四肢无力,那点微不可查的抗拒本就没齐陵注意到。 齐陵把包好的林枭抱起来放在了的里侧,自己了鞋子磨磨蹭蹭地爬到了他的身边,自暴自弃地抱上了去。 也许是做好了第二天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他这一晚上都十分不安,最后索把腿也骑了上去,抱了个结结实实,也不枉他最后一次动手。 也许是喜的狠了,齐陵甚至还张口在林枭肩膀上咬了一口,而林枭果然又在窒息和迫中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梦里见到的依然还是曾经的齐陵。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束缚着齐陵的手腕,撕开了他的衣服,齐陵的眼中是彷徨和无措,就那样在他身下挣扎着。 两个人凌的呼和低似乎仍然响在耳侧,甚至林枭还梦见了在自己进入的那一刻,齐陵闷哼了一声,张口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记得那尖锐的疼痛,记得那人沙哑的息声,甚至还记得那因为强行克制和忍耐绷紧的身体。 住手!马上住手!什么都不要说! 林枭疯狂地想从噩梦中挣出来,可身体就像是被铁索重重束缚,外面总是有着一道强大的力量让他无法逃。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将要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他无法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徒劳地看着梦境中的自己笑的苦涩,眼中是疯狂。 齐陵。 林枭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身上的血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无法言喻的冰冷和绝望在心头中迅速蔓延,让他更加疯狂地想要挣开身上的桎梏。 现实中,齐陵看着眉头紧皱神情痛苦的林枭疑惑地皱了皱眉,看着自家主上被自己抱住后拼命地挣扎躲闪着,面容上的委屈更加强烈的几分。 主上......怎么这么不喜被自己抱着??? 齐陵抿着,眼里头突然闪过了几分狠。 不行,他就算现在不喜,也得慢慢培养! 自己还不喜看书呢,不也看了那么多么!主上怎么可以不喜被自己抱着!他不可以不喜自己! 他愤恨地拽掉了一旁的幔,拧成了绳子,结结实实地把林枭捆好不让他再挣扎动,林枭呼愈发急促,脸上似乎也更加的痛苦。 他无力地看着梦境中的自己张开了口,说出了那句让他后悔终生的话。 齐陵,你是我的,到死都是。 果然在听到了这话之后齐陵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和反抗,他茫然地看着林枭,任由林枭的手掌抚摸过自己的脸颊,最后在要害的咽喉处轻轻地磨蹭着。 林枭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当中,周围是绝望的死寂,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远离了自己,世界中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