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拉开的一刹那,拉扯了伤口,楚清妍痛得全身一抖,眼泪得更汹涌了。 死死的捂住脸,为着屈辱的时刻,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 “嗤……”她听到康文渊倒了一口冷气,他咬着咒骂:“黎敬御这个混蛋!” 听到他骂黎敬御,楚清妍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黎敬御是混蛋,康文渊也同样是混蛋,两个男人,让她身体心灵,都受尽了伤。 康文渊的手指轻柔的拂过楚清妍受伤的部位,很轻很柔,皮肤表层有酥酥麻麻的,把她的痛楚,带走了许多。 “康文渊,求你,别摸了……” 她反手抹去眼泪,睁开眼睛,看着他,神情是那样的专注,聚拢的眉峰,似乎透出了心痛和不忍。 他真的心痛吗?他真的不忍吗? 她是否想太多了。 楚清妍死死盯着天花板,尽量忽略康文渊的手指带给她的酥麻,幽幽的说:“其实我这几天不是冒了,是这伤,到医院了三针,然后就一直卧休息。” 再休息几天,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带小宇走,远离康文渊和黎敬御,他们两个,本就是恶魔,都以折磨她为乐。 康文渊猛的捏着楚清妍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咬着牙,他狠狠的问:“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她确实很后悔,为自己到羞愧。 三年前看不清康文渊和黎敬御的真面目,三年后还是看不清,她这双眼睛长来本就是摆设,连身边的恶魔也认不出来。 从过去到现在,她似乎就是康文渊和黎敬御争夺的战利品,他们要的本不是她这个人,而是打败对方的胜利。 很不幸,她成了炮灰,被践踏被折磨,也是活该。 突然间认清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她倍悲凉。 笑自己三十岁了还这么天真,太容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语,在这个不该相信情的年纪,却又执着的以为情就在眼前。 被的觉,不过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一朝梦醒,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认。 鼓起勇气,与康文渊冷的目光对视,楚清妍心痛如绞,低低的问:“你有真心过我吗?” “我有没有真心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冷声嗤笑,让她不寒而栗。 “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本没有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黎敬御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抢……” “楚清妍,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康文渊铁青着一张脸,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她下巴的骨头捏碎:“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去勾搭黎敬御,才惹出这些事端。”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去勾搭过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辩。 回想当初和黎敬御的际,一直是他穷追猛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弃,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为他是救她出苦海,却不想,推她入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离开狮城,离开黎敬御,离开康文渊,离开他们的争斗,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也许,她该带着小宇回到妈妈的身边,在伍叔叔的地盘,应该没人有胆量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几天不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中挤出,康文渊对楚清妍的恨,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底扎了。 伤害她的时候,才能那么狠,不为她考虑,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哀,莫大于心死。 楚清妍的解释在康文渊看来都是掩饰,掩饰她曾经的背叛。 气呼气,调整情绪,楚清妍不带一丝一毫的情对他说:“现在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就动作快点儿,完事以后记得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没兴趣,就让我走,黎敬御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待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死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楚清妍迫切的希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和物,已经完全不一样。 康文渊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被他扔在上的底,慢慢的给她穿上,再帮她穿上内衣,扣上搭扣。 玫红的晚礼服穿上身,她觉自己很凄惨。 就算外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 身体和心灵,皆已经残破不堪。 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回到黎敬御的房间,已经是半夜。 房门紧闭,楚清妍没有房卡。 黎敬御在睡,肯定不愿被人打扰,不知道该找谁开门,她只能坐在走廊边的沙发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着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着皮箱从楚清妍身旁走过,她才从梦中惊醒。 头昏沉沉的,站起身,两腿发软,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才没有摔倒。 慢走到黎敬御房间的门口,试着敲了敲。 没人开门,她又回到走廊边坐下,继续等。 这一夜,楚清妍在梦中都在盘算带小宇离开的事。 首先要从黎敬御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回来,然后订飞机票回德川。 想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诸行动才知道难。 如果黎敬御不还她身份证户口本,她就带着小宇坐火车,就算十几个小时也没关系,只要火车能载着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许久,服务生打开了黎敬御房间的门,准备例行清洁。 楚清妍跟着服务生进去,黎敬御衣冠不整的躺在上呼呼大睡,屋子的酒气在打开门窗之后慢慢的消散。 服务生开窗的声音吵醒了黎敬御,他翻了个身,用手挡住照在他眼睛上的光。 “唔……”黎敬御伸了伸腿脚,缓缓的坐了起来,看到楚清妍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哑着嗓子问:“几点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