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曾经遇到过一个孕妇,临盆的时候,最大的子肌瘤已经长到了直径十五厘米,而且还有好几较小的肌瘤。 剖腹产当天只把孩子取了出来,过了几天,再开刀切除的肌瘤,现在孩子已经三岁了,母子俩都很健康。 康文渊每次到德川,主要任务是陪楚清妍去医院检查。 只有康文渊在,楚清妍才敢跨进医院的大门。 拳头那么大的肌瘤,如果再继续长下去,说不定直径会超过十五厘米,到二十厘米也完全有可能。 每次检查,医生都说情况不容乐观,楚清妍的心情就愈发的沉重,她甚至不想到医院检查了,更不想听医生说那些悲观的话。 她平时觉不错,肚子也没再痛过,三个月以后,吃得下睡得着,整个人胖了一圈。 楚清妍刚给康文渊说完她肚子最近都没痛过,才过了两三个小时,她的肚子就痛了起来,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剧烈。 再不想去医院也必须去,楚清妍在病上痛得死去活来,医生给她注了一些药物,才暂时缓解了她的疼痛。 楚清妍必须住院观察几天,康文渊很想请假陪她,可北京那边不同意,气得康文渊挂断电话之后爆了口。 “请不到假就算了,回去吧,我有医生护士照顾,没关系的。”楚清妍能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宽道:“痛一痛很快就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了吗?” “清妍,我……真是对不起你……”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待在她的身边,还算什么丈夫。 北京那边的工作他不想再干了,挣再多钱,照顾不了心的女人又有什么用。 在康文渊的心目中楚清妍和孩子更重要。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个人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很是时候的赶了过来。 “爸,你怎么来了?”康文渊惊诧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季坤鹏,从沙发上一弹而起,手里还正拿着苹果在削。 “我不来行吗?”季坤鹏看了康文渊一眼,不声的盯着躺在上玩平板电脑的楚清妍,淡淡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知道,你就愿意为了她把前途给毁了?” 康文渊气不打一处来,挡在了父亲的面前,他甚至担心父亲的目光会伤害到楚清妍:“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清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千真万确。” “亲子鉴定也没做,你就可以这么肯定?”季坤鹏瞪着儿子,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康文渊从来没有怀疑过楚清妍,笃定的说:“本不用做亲子鉴定,孩子就是我的!” “唉,你啊你……”康文渊悲愤加,直摇头,对楚清妍本不信任。 被季坤鹏侮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最初的动不已到现在的平静以对,楚清妍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了句:“我还是那句话,孩子跟我姓,和你们季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康文渊那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么恶劣的爸爸? “爸,我送你出去,如果可以,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就别想了,马上跟我回去,不然以后你别想再见到她!”季坤鹏目光如炬,锐利的扫过楚清妍的脸。 康文渊心急如焚:“爸,你是不是要着我恨你……” 季坤鹏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好了,这样吧,带她回北京,我请最好的医学专家为她治疗。” “这样最好!”康文渊转身走到边:“清妍,你愿意跟我去北京吗?” “嗯,去吧!”楚清妍不想看着康文渊和他爸爸对抗,点头同意了,也许北京真的有专家可以治疗她,不说消除肌瘤,就是控制肌瘤的生长也好啊! 康文渊找到楚清妍的主治医生。 医生也赞成去北京,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对大人孩子都好。 因为是去治病,楚清妍就没有带小宇一起去,虽然很不舍,可不得不暂时和他分开。 怀着一丝丝的希望,楚清妍踏上了去北京的路,这一去,不知是喜是悲,是笑是泪。 乘专机飞往北京,楚清妍在飞机上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很畏惧康文渊的父亲,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表现出那种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 康文渊就坐在楚清妍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明明是暖花开的时节,可她的手却像寒冰一样的冷,叫来空乘,拿了薄毯给楚清妍盖上。 慢慢的,把她的手焐热,康文渊柔声问道:“还冷吗?” “不冷了!”轻轻的摇头,楚清妍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有你在,我不会冷。” 他的手就像火炉一般暖着她。 “喝点儿什么?”康文渊专注的看着她,愈发的温柔了:“牛?” “好!”飞机才起飞不久,楚清妍就有了倦意,头斜靠着康文渊的肩膀,闭上眼睛。 空乘很快送来一杯热牛。 楚清妍没有睁开眼睛,闻牛的味道就知道和平里喝的牛不一样,坐直身子,尝了一口,又香又醇。 “牛真好喝。”这牛应该是特供食品吧,平民的权贵的差距,就在这一杯牛上就显现了出来。 她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眼皮直打架。 “困就睡一会儿,快到了我叫你。”康文渊帮楚清妍把座位放低,让她能躺着舒服点儿。 “嗯!” 楚清妍握着康文渊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飞机平缓的飞行,楚清妍有种被抛上天的错觉,飞得越高,落下来也就摔得越重,摔得越惨。 她的心瑟瑟发抖,更紧的握着康文渊的手。 三个小时之后,飞机平安的抵达北京,楚清妍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康文渊在北京的公寓不大,两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装修风格很简约,少了家的温馨。 楚清妍特别不意房子的窗帘和沙发,都是黑系,看着就觉得抑。 她像视察工作似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女人留下的痕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