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柔,你的决定我会尽力配合,但你也应该为我考虑一下,给我些时间。”齐振楠自认为是有责任有担当的优秀律师,若是真的要去德国,他必须做好善后工作,但有些工作并不那么容易做。 “我当然会为你考虑,你也应该为我和心心考虑一下,我们一家人不容易团聚,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说到动情处,姜芯柔已是热泪盈眶,她一边抹泪一边说:“当年我为了生下心心东躲西藏,想联系你,你却像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被他找到,着我打掉孩子,我不想失去你之后再失去孩子,逃跑时摔倒导致早产,在马路边血过多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告诉我心心没有了,你知道我当时一心寻死吗,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心心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姜芯柔的质问齐振楠无言以对。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只想听你说,这辈子不会再和我们分开,你我和心心,对吗?” 姜芯柔专注的看着齐振楠,她了解他,外表冷漠淡然,内心却无比火热赤诚,她知道自己可以打动他,正如多年前,她可以要求他为她做任何事。 “对。”齐振楠虽然不能将承诺轻易说出口,但在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他握紧姜芯柔的手,拇指轻轻的厮磨:“给我些时间,我们一起去德国。” “振楠,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我,心心。”姜芯柔笑中有泪,晶莹的泪花挂在眼角,潇潇动人,任何男人皆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齐振楠看着姜芯柔,忆起过去两人有过的美好时光,心墙开始慢慢融化。 叶潇潇一路颠簸回滨城,整个人都快虚了。 她在心里骂了齐振楠八百回,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又好得像孙子。 “齐律师,我回到滨城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找你?” “明天下午。” “好,我明天下午两点半去你的办公室。” “嗯。” 挂断电话,叶潇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心里得像一团麻,理不清头绪。 思前想后她决定去找沈东明,去他公司找他最安全便捷。 叶潇潇和沈东明结婚五年,去他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找他。 前台认识叶潇潇,立刻通报给沈东明的秘书,叶潇潇不费吹灰之力走进滨城乃至整个东南地区最大的房地产企业的权利核心。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外整理了自己的刘海和衣着,然后敲响房门。 “请进。” 沈东明的冒还未痊愈,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 他一向认为自己身体素质不错,没想到在叶潇潇家里睡一夜地板就能重冒导致发烧,输了还未好彻底。 叶潇潇推门而入,面无表情的看到宽大办公桌后的沈东明,依然是那张悉的脸,可他心里想什么,背着她做的事,她却一无所知。 白白同共枕了五年,她对他的了解仍是皮。 “你找我什么事?”沈东明心喜,但故意沉着脸,不表半分,甚至不耐烦的蹙眉,以示他并不想看到她。 叶潇潇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面前落座,开门见山的说:“我昨天去了丰城,找了你的朋友斯寇特,从他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说呢?”沈东明角微扬,眼底却了无笑意,他曾经叮咛过斯寇特,不要告诉任何人,没想到,他最好的朋友,辜负了他的信任。 但由斯寇特说出来,似乎比他说出来更好,他不可能一辈子瞒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让叶潇潇知道。 “我不知道才来问你。”叶潇潇白了沈东明一眼:“废话不多说,你和我结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东明不正经的轻笑:“难道不是因为我你才和你结婚吗?” “骗鬼吧,如果我相信我就还是过去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的叶潇潇。” “那你说,我为什么和你结婚?” 将这个问题抛回给叶潇潇,沈东明没有勇气说出实情,更不能说出实情,只能和叶潇潇打太极。 “不知道!”叶潇潇怒了:“你烦不烦,我问你,你又反过来问我,我的耐可不好,把我惹急了后果自负。” “我记得以前你耐很好,可以坐一整天为我织衣和围巾,怎么现在多说几句话就没耐了?”沈东明故意提起你侬我侬的从前,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别和我提以前,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叶潇潇定定的盯着沈东明,发现自己本看不透他:“我开始以为你是为了钱才和我结婚,但在你和我认识之前我爸爸就把所有的股份和固定资产转给你了,如果你需要钱大可以将股份和固定资产转手,本没必要和我结婚,更没必要自掏包补漏子。” 沈东明微微一笑,看了眼时间之后说:“一起吃午餐,慢慢聊。” “我可没心情和你吃午餐,免得被你的心肝儿可蔚骂,我真是奇了怪了,她不就一个没名份的小三吗,不能因为跟你的时间长就爬我头上吧,她似乎搞不清楚状况,当初你娶的是我不是她,她也太自以为是了。” 这些子以来经历了各种事端,叶潇潇深知杜可蔚不是什么善茬,一开始她因为害杜可蔚产而自责,但现在想来,还不知道是谁害了谁。 不过叶潇潇不会在沈东明的面前喊冤,他既然已经认定是她害了杜可蔚的孩子,那么,她说破嘴,他也会认为她是在狡辩,不如留着口水养牙齿,说不定还能多长两颗智齿给她福寿。 叶潇潇提起杜可蔚,沈东明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去,他渐渐发现,和杜可蔚之间更多的是习惯,而不是情,她就像他的亲人,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给予他心灵的抚。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