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不许碰我!” 叶潇潇狠狠的瞪着他,杜可蔚产的那一天,他将她推在梳妆台上撞破了头,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值得她,而现在,她再次告诉自己,远离沈东明,他口中的不过是更深的伤害。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指着门,叶潇潇竭斯底里的嘶吼,甚至在一瞬间,有破釜沉舟的冲动,就算死,也不要再遭受他的侮辱。 血得很多,她没有被吓到,反而越发的平静了,嘴角竟然还有了冷绝的笑意:“你是不是要看到我死你才高兴,好,血干了最好,我就不用再被你折磨,沈东明,你是个神经病!” 叶潇潇她收回手,不再捂着伤口,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手机,任由血淌,坐到沙发上,绝望的看着沈东明,他深邃的眼眸还是那样的深不见底,但似乎冷静了许多,眼中幽深的念已然无存。 “你还不走,想看到我死掉才走?”她冷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好,我足你,随便坐,我额头上的伤全部拜你所赐,怎么样,意吗,为杜可蔚解了恨,也为你自己解了恨,好,只要你们心里痛快就行了。” 沈东明被血晃得头痛,而心更痛,像有无数的针在扎。 “去医院!” 他走近,伸出手,却被她愤怒的推开:“滚开,不要碰我!” 沈东明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片刻犹豫之后一把圈住叶潇潇的,将她夹在腋下就这么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就算叶潇潇发了疯般的拳打脚踢也不能撼动沈东明一分,她就像被老鹰捉住的小,想逃也逃不掉。 也许是血多了,也许是她的挣扎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头发晕,眼发黑,全身变得软绵绵。 被沈东明进跑车的副驾驶位,叶潇潇瘫软的倒在座椅上,血慢慢的干在了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鼻腔。 风驰电掣赶到医院挂了急诊,值班的男医生查看了两人的伤口,告诉他们只是皮外伤,没大碍,几针就行了。 在给沈东明的伤口消毒时,医生皱了眉,对叶潇潇说:“以后两口子吵架别再下这么重的口,伤口太深了。” “我们不是两口子!”叶潇潇护着口,有气无力的说:“他是我前夫,不反抗难道任由他欺负?” 闻言,医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看着沈东明说:“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为了蒜皮的小事吵架打架导致离婚,离婚之后还惦记对方,当初就不该离婚,回去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一点儿小事闹成这样。” “是她不给我弥补的机会。”沈东明咬牙忍着酒消毒的痛,能缓过来的时候快速开口为自己申冤。 “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多哄哄就没事了,回去好好过子,把家庭经营好,吵吵闹闹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还是坐下来好好的谈,有商有量,两口子哪有隔夜仇,大爷我也是过来人了,两口子的事看得也多,虽然现在社会不同了,离婚再找不是难事,但始终还是原配好,原配才能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再婚家庭问题要多很多,孩子的抚养问题啊,财产的分配啊,哪一件不费神,搞不好就家无宁,互相算计。” 医生一边说一边拿出伤口的针,沈东明看向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叶潇潇:“先给她。” “嗯。”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东明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 沈东明似笑非笑,别开脸,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很赞同医生的话,始终还是原配好,叶潇潇跟了齐振楠问题不就接二连三的来了,她自己恐怕也始料未及,愁得头大。 两个负伤的人狈的走出医院,叶潇潇没好气的说:“你买通了医生来说服我是吧?” “我才没那么无聊,老头虽然啰嗦,不过话都在理,二婚不可能比原配好,我可以一心一意对你,但齐振楠却不能,他还得照顾姜芯柔和三个孩子,你难道心里没疙瘩,那三个孩子和你没一点儿关系,却要喊你妈。”沈东明顿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和叶潇潇有情基础在,只要齐振楠退出,他们旧情复燃便指可待。 而齐振楠现在被姜芯柔得分身乏术,恐怕也顾不上叶潇潇了,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连老天爷也在帮他。 沈东明越想越高兴,捞起叶潇潇的手握在掌心,极力游说:“后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以前是叶潇潇想得太天真,以为照顾好心心就够了,但现在,她才知道,理想很丰,现实很骨,她和齐振楠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一道鸿沟,而是东非大裂谷,想要跨越,谈何容易。 相容易,相处难,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他。 叶潇潇深深的看了沈东明一眼,回手,默默往回家的方向走。 清晨,姜芯柔离开家,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的早晨都是老年人和小孩子的天地,她漫步在一排排郁郁葱葱的银杏树下,踩着草地沙沙的响。 她每天早上都会来公园散步,走走停停,呼新鲜空气,对孩子好,对她也好。 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便找了个无人的长椅坐下休息。 她刚坐下,突然来了一个人,戴着球帽,紧挨着她落座。 姜芯柔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与身边那人的距离。 她抬眼望着高大的银杏树,心里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到新鲜的银杏果了,也许是怀孕了比较嘴馋,姜芯柔最近想得最多的就是吃的事。 “最近还好吗?”身侧的人突然开口,吓了姜芯柔一跳。 悉得不能再悉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 “你……你……”她极力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将声音到最低:“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 卢敬宣说得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来看望姜芯柔的路途有多么艰辛。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