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这种本能的冲动,他也觉得裴渡很特别,英俊、成、优雅、而且特别善良,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完美最厉害的alpha。 见他过来,裴渡想也不想就暂停了会议,把手机丢到一边,然后一把抱住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你爸爸呢?” “被围住了,走不开。”闻知尧小心翼翼地坐稳了,小手抓紧他的子,鼻子了,总觉得裴叔叔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 “你爸爸太受了。”裴渡说。 “对呀,好多人都喜他。”闻知尧掰了掰手指,仿佛是在数数,“追爸爸的人可以从场排到校门口呢!” “那么你爸爸呢,喜他们吗?”裴渡幽幽地问,“有和谁往吗?” 闻知尧摇了摇头,很天真地说:“不知道,每次那些人来找爸爸,爸爸都借口说有正事,然后就把我丢给ms.celine了,ms.celine就是我在英国的保姆……” 他虽然聪慧,但对于这方面的事毫无了解,自然也不会知道这番话会在裴渡心中引起怎样的震动。 他只是觉裴叔叔的手环过来,将他抱得更紧了,他又有些害羞了,悄悄在裴渡耳边问道:“那裴叔叔呢?喜爸爸吗?” 没有丝毫迟疑地,裴渡告诉他:“喜。” “是很喜很喜吗?” “嗯,很喜。” “裴叔叔是不是没有其他喜的人?” “没有。” “哦……”闻知尧打听清楚了所有情报,一句话在肚子里酝酿,他想说——裴叔叔你来当我的alpha父亲吧! 倒不是他特别渴望一个alpha父亲,他有爸爸就足够了,可是他觉得爸爸还是有一个alpha照顾比较好,让他按时吃饭、好好休息、多多锻炼、少喝点酒。还有那些爸爸很难过的时候,可以安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可以帮助他…… 他毕竟太小了,很多的事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还有更多的事他只能隐隐觉到,并不能想明白。他每天都很想快点长大,就像albert哥哥一样,他才16岁,可是已经一米八几了,像座铁塔一样。差不多长到那么高,他就可以在爸爸酒醉后把他抱回房间里了。 他望着裴渡,肚子里藏着很多话,但也知道贸然对一个没那么悉的alpha说这种话是很没礼貌的,而且爸爸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喜裴叔叔…… “怎么了?”裴渡又了他的小脸,好像怎么捏都不够似的,“怎么突然难过起来了?” “我不知道……”闻知尧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又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他到那只属于alpha的有力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像唤醒了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那个时候裴叔叔一定也这样温柔地抱过他吧…… “小知了,”裴渡又在他耳边问道,“你的记忆力是不是特别好?” “嗯嗯。”闻知尧连连点头。 “那我来考考你,这串数字我只报一次,看看你能不能记住。” “嗯嗯!”闻知尧双眼放光,严阵以待,特别想在裴渡面前表现自己。 于是裴渡报了一串11位的数字,闻知尧立刻跟着复述了一遍,又反着背了一遍,都分毫不差。 “好孩子,”裴渡摸了摸他的脑袋,“记住了就不要忘了。” “不会忘的,”闻知尧羞涩地拽着他的手指,“那么、裴叔叔,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裴渡正要回答,忽然器材室的门打开,一个逆光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闻知尧。” 爸爸几乎不叫自己的全名,每次一叫都意味着他生气了。闻知尧一缩脖子,很快地从裴叔叔怀里钻出来,闻秋指了指门外,闻知尧就垂头丧气地往外走,然后主动关上了门。 他背贴着门,听到里面模模糊糊的谈声。两个人都刻意地把声音放得很轻,可是闻知尧就是能觉到,他们在争吵。 小小的脑袋耷拉下来,他难过地想,要是自己能快快长大就好了。 等他长大了,一定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 那天从家长会回来后,闻秋看起来始终不咸不淡,似乎并没有为任何事大动肝火。闻知尧便悄悄松了口气,生气的爸爸很可怕,倒不是说他会打人骂人,而是他会把自己关起来喝闷酒。 那天一切如常,晚安时的亲亲也是有的,闻知尧早早地爬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想裴渡——他发现自己对裴叔叔的味道有些上瘾了,不到就总是想,要知道他闻到其他成年alpha的信息素时,心里可是非常排斥的。 烦恼地在上打了几个滚,闻知尧抱起自己的小被子,准备去找爸爸睡。走进爸爸的房门,面却有一阵凉风吹来,原来是台的落地移门没有关。 借着星光与月望过去,便看见闻秋一个人倚在台栏杆上烟,他身上只懒散地披了件睡衣,指尖夹着烟,正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黑的山脊线。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他所呈现给外界的所有华丽装饰都被剥离了,只剩下素净的底,月光落在他身上,皮肤好像是温润的玉凝成的。林中偶尔有不眠的鸟啼鸣一句,夜风簌簌地吹过,带走了他指间缭绕的轻烟。 这也是爸爸不愿呈现给自己的一面,但闻知尧能觉到,爸爸其实一直都很寂寞。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