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立刻赔笑道:“我们闻总的确是长得好,谢董要是喜,我给您牵线搭桥!” “哦?我听说他背景可不简单,怕是不好到手啊。” “谢董这话说的,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谁不是手到擒来?”龚长眉飞舞道,“再说了,omega嘛,用点小手段,他们自己都会主动凑上来呢……” 现场的老男人都发出了暧昧的低笑,其中有一人和关晴彩的关系不错,就把这段故事当笑话讲给关晴彩听了,“你儿子魅力无穷啊,你不知道谢董放了话,为他花几个亿也乐意!” 多年不见的儿子,忽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耳边,关晴彩当夜就失眠了。第二天连忙来找闻杰睿打听,于是就有了现在这码事。 闻秋听完了前因后果,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在他的人生里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倒是裴渡的神凝重,浑身气低得吓人,闻秋无聊地单手托腮望着他,心想你生什么气,倒霉的又不是你。 “你窦伯伯私底下告诉我的——其实他们那个圈子里都知道,”关晴彩抿了抿,“他们都说你是一张珍贵的‘邮票’。” “邮票?”闻秋歪了歪头。 “谢广明……我当时嫁进谢家的时候还不清楚他的本,我是后来才慢慢看透他的。”关晴彩又喝了一口酒,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他喜睡年轻没有经验的,而且一旦看上了谁就一定要得到。他睡到了人后,就会收集人家的一撮头发保存起来,得意洋洋地说是‘集邮’……”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在不言中了——他曾经对自己的继子起过念,可惜还没来得及下手,闻秋就跑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显然还没放下心,早早布局好了龚长这枚棋子,准备找个机会把闻秋吃到嘴里,来填补他“相册”上多年的空白遗憾。 “所以你当年离家出走,我也不敢去找你。”关晴彩红着眼圈说,“我怕谢广明找到你,会对你下手。我听说你跑去找你爸、呃、闻杰睿了,是真的松了口气,觉得你至少安全了。” 闻秋愿意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关晴彩或许对自己有过好意,可惜不多。明知道丈夫想要□□自己的儿子,可他连提离婚的勇气都没有。越是意识到这点,他就越觉得吃了苍蝇般恶心,“所以你是专门来提醒我,要我小心谢广明?谢谢,他已经对我动过手了,我以后也会防着他的。” 听到他无所谓的口吻,关晴彩急切道:“不,你不了解他有多么可怕!他就像毒蛇一样又又毒,整个雁市都是他的天下,被他盯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闻秋当然不至于小瞧了谢广明,心里也非常清楚他的手段有多脏。但他也不是十七八岁任人宰割的少年了,谢广明可以尽管来试试,看看最后谁吃不了兜着走。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不屑了,关晴彩心中更加担忧,他忽然站起来,又端着的一杯酒,对裴渡道:“其实我今天叫裴总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裴总,我先敬您一杯。” 说完,他仰头豪地喝了,裴渡也很给面子地饮尽了杯中酒。 “裴总好酒量!请您听我的不情之请,”关晴彩鼓足勇气道,“我知道裴总对我们家小秋是很关心的,如今在雁市也发展得很好。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本事,只能把他拜托给您。谢广明不好对付,还请裴总多多关照我们小秋……” “关晴彩!”闻秋跟着站起来,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不能闭嘴。” 关晴彩凭什么自作主张把人叫过来,自作主张地把他托付给裴渡,他到底搞不搞得清楚情况?他以为自己还像四年前一样,是裴渡养着的一只小宠物吗?! 裴渡面沉如水地坐着,心里门儿清,关晴彩不敢自己出头,所以想把自己请过来当门神,弥补心里对儿子的亏欠。 他的确想和闻秋见面,想得发疯,但不应该是这种见面法。所以他保持沉默,坚决不引火烧身。 关晴彩被闻秋吼得缩了缩脖子,但仍执意道:“你看,你又逞强了,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omega在外面,没有alpha保护怎么行呢……” “为了我好,哈哈,为了我好……”闻秋被他气得脑子嗡嗡的,不怒反笑,“关晴彩,你知道我和裴渡早就已经分手了吗?” “这个……”关晴彩的脸白了两分,可他那天分明看到裴渡正带着闻秋的孩子玩闹。 “我再问你,你知道我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吗?”闻秋近一步。 “我当然清楚!你拍的电影,参加的颁奖典礼,我全部都看过!”关晴彩急忙道,“我也一直为你到骄傲,逢人就说那是我的儿子……”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个保护不了自己的废物,凭什么觉得我离开了男人就不行,凭什么自作主张找人来保护我?”闻秋勾起了他脖子上昂贵的珍珠项链,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惊恐的眼睛,“就因为你自己是一个离开男人就不行的一无是处的废物omega?” 关晴彩捂住了嘴,闻秋的话说得太伤人了,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他挣扎起来,尖尖的长指甲划伤了闻秋的手,闻秋面都不变一下,扼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将他捏碎。他的眉眼间凝着一层可怕的戾气,好像有一只野兽蛰伏在那双绿眸里,随时要扑出来咬断他的脖子。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