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 温言点头,沈衍笑到控制不住表情,手脸才恢复正常。 “叫什么名字好,什么名字都配不上我孩子。” “你正常点,不管叫什么,小名暖暖。” “暖暖,一听就很光,你也有点文化的时候。” “别找打!” 温言和沈衍相视笑,突然沈衍多愁善起来, “你看起来都不老,等暖暖长大,我都是老父亲了。” “老夫配娇,证明你多金有能力。” “以后得告诉暖暖,咱两同岁,妖娘。” “我看你真是找打!” “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只是表面看着年轻,骨头一样老,以后你少折腾我一点。” 沈衍抱住温言,不再言语,只静静相拥在一起。 从未想过,有朝一会觉得子过得又快又甜,温言身上开始长,她以前思虑过度,身上挂不住。 如今心宽了就体胖,她埋冤沈衍让她变丑,沈衍揽责任,花式夸她没丑,比以前更和善美。 以前孕期没有丈夫陪伴在身边过,这一次,温言作天作地,沈衍统统足她,觉得这是提前考验他做父亲,这么个作娘都受住,小孩不在话下。 温言小腹未隆,沈衍已经被使唤得麻木,他叹气, “这父亲当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温言娇蛮, “怎么滴,有怨言啊。” “不敢不敢,我乐意吃苦。” “我让你干点小事就叫苦,我生你孩子得多痛。” “那这男人不能生,要是能生我替你生。” 温言捶他, “说风凉话。” 沈衍笑,带她在内院中散步,目光小心着她脚下。 每天早晨,沈衍都要回忆一遍萧羽蓁在童年待他才能出门,否则收敛不住好心情。 沈确算是知人善用了,但奈何对方有如神助,景国发起的攻击,都被化解,士兵们都目光呆滞站在原地被割去人头,亲眼目睹,将士们从脚底板寒到头,恐惧打,士气变低落。 迟迟未有进展,沈确再沉着都变得心浮气躁。 这一,有建议让人假扮温言去一宴棠舟也好,让前线口气。 这个建议很快得到认同,兵不厌诈,给前方战士歇一歇。 但人选犯了难,这里的女人都肤黑,远距离都看着不像,只能从外找肤白高个女子。 没过几天,还真就找到了一个三分像温言的年轻女子,在妆容伪装下,三分变六分,再学形态,六分变八分像。 沈衍把这事告诉温言的时候,她平静笑笑, “这姑娘出去就会死。” “这么肯定宴棠舟不会为你犹豫?” “他或许我,但这只占据他人生的部分而已,他能延缓许多天攻击,已经是很的表现了,再多不可能。” “那你在燕国过得也没多好。” “现在才觉得以前过得不好。” 温言如今才明白,勉强无法获得幸福,再累再辛苦也换不来,幸福只会向合适对的人。 别人给她一点点陪伴关怀她就动,这是没有安全缺的表现。 “阿衍,怎么办,我好喜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懒是懒了点,但除了我,谁还能收你,可怜见的。” 沈衍嘴角不住翘起, “我是可怜,只有被你热烈追求过,当初你在工部水送东西,我其实暗自高兴了许久。” “就知道你喜这一套。” “阿衍,我想哭。” “那到我怀里来。” 到了温暖怀抱,温言又没泪了,只想紧紧拥住他, “你记得把顾明愉送走,我要醋。” “天啦,我好冤,过两天就送走。” 假扮温言的人,才站在城墙没多久,一支箭羽就中她,直直从城墙上掉落,砸在地上身体骨头粉碎,关节扭曲,鲜血四溅。 沈衍的目光深了起来,心口在替温言疼,想来,她口而出让宴棠舟给他好处放生路,心中对他是有期盼的。 沈衍拿扩音具朝外骂宴棠舟, “宴棠舟,你还是不是人,温言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她求什么,你连犹豫都没有,好歹想个一炷香时间!” 没过多久对面传来回应, “我的皇后没那么丑!你们才不是东西,通通辜负温言,把她还来我就给你们一休息!” “才一,你的也太少了吧!” “把她全须全尾还给我,给你们十!” 沈衍停下喊话,温言猜错了,宴棠舟很在乎她,十呢。 这的晚上,燕境突然燃放许许多多的烟花,天空染得绚丽璀璨,当黑夜中出现一个言字,温言泪不止,沈衍吃味, “都打仗了,还带烟花,真够秀。” “那是放给我看的,我可是燕国皇后,说起来,我跟你可太亏了。” “喂喂喂,你变脸也太快了。” 沈衍从后环抱温言,一起欣赏烟花,像是盛大的告别会, “阿衍,以后我们成亲也放烟花庆祝如何。” “我可得给咱们暖暖攒家底,不能给你造,放一支行。” “小气鬼。” “那一支也不放,免得你想起宴棠舟。” 温言抬头望着还在绽放花火的天空,脸上有着温柔笑意, “不会,我和他回忆没那么多,只有那一幢小楼而已。” “那也很多了。” 沈衍把头搁在她肩上, “他可真会制造浪漫。” “错了,这是我留给自己庆生用的,他哪里会想的到。” “原来你混得这么惨。” “是啊,所以你不用吃醋,我并没有被太多珍惜,不会留恋他们。” “咱两苦命鸳鸯。” 温言被逗笑,偏过头去亲沈衍, “现在不苦了。” “夫人。” “夫君。” “夫人。” “夫君。” …... 两人重复了好多遍,直到叫上口不再别扭。 告别烟花过后,宴棠舟发动了猛烈攻击,景国一时间伤亡惨重,燕国带着复仇的情绪,士气高涨,堪堪要破关门。 没过几,有个坏消息传来,林有鹿带兵从海路攻打进了景国内部,沈确必须回去坐镇。 沈衍接过指挥权,送沈确离开时,他望着沈衍, “你以后别再回大都,否则我会想杀了你。” “确哥,我们孩子叫暖暖,温暖的暖。” “很难听。” 沈确红了眼眶,头也不回驾马快奔,知道她其实过得并不算好,他还是心软了。 一道红影站在路中央,沈确停下,温言朝他走去,来到马下,将一份厚厚图纸给他, “这是轨道车的设计稿。” 沈确不接,温言仰头望着他, “就当是我赔罪好不好。” 温言去拉他的手,但他紧握缰绳不松手,目光也不肯看她。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