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当即挂了电话,声音很轻地问道:“我吵醒你了?” 沈嘉念不作声,昨晚的画面冲进脑海,她翻个身往被子里缩了缩,留给傅寄忱一个后脑勺。餋 傅寄忱怔了怔,眼底浮上笑意,坐在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肩:“我得去公司了,你再睡会儿,晚点程姨过来给你做早饭。” 沈嘉念咕哝一声:“不用麻烦程姨。” “已经跟她说过了。”傅寄忱盯着她的后脑勺,“我走了。” 那人又不吭声了。 傅寄忱站起身,脚步却没挪动:“我真走了?”她就打算用后脑勺给他送别? 等了几秒,沈嘉念还是没反应,像是又睡了过去,傅寄忱看了眼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便提步离开了卧室。 瞿漠一早把车从地库里开出来,停在楼下空地,时而看一眼腕表,数着时间,看见傅寄忱的身影时,瞿漠松了一口气。餋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大概二十分钟。 傅寄忱走过来的时候,眉目间尤带着舒朗的神,整个人神清气,不像是睡过头了急急忙忙的样子。 瞿漠下车开了后排的车门:“忱总早。” “早。”傅寄忱浅浅笑了下,躬身坐进车里,收起长腿。 瞿漠愣了一秒,歪了歪头,他应该没看错,刚刚傅寄忱笑得很温和。瞿漠缓缓合上车门,绕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到傅寄忱在整理领带,边的笑意并未淡去。 一向不多话的瞿漠忍不住开口:“忱总今天的心情不错。” 傅寄忱挑了下眉:“我表现得很明显吗?”餋 他分明不是个喜怒形于的人。 瞿漠猜老板从早晨起到现在肯定没照过镜子,不然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眉梢眼角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只要别人的眼睛没问题,应该能看出来他很愉悦。 瞿漠不是个多事的人,否则他就该提前跟公司里的人报信,有需要审批文件的最好今天拿过去给傅寄忱,趁着老板心情好,审核的过程不会太煎熬。 * 耳听着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沈嘉念翘起脑袋瞄了眼,卧室里已经不见傅寄忱的身影,她重新倒下去,平躺着,一点点扯高被子蒙住脸。 她真的困死了,困得头疼,昨晚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餋 她求饶过,但是没用,傅寄忱比她还会装可怜,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他守了三年多……没脸没皮的,找不到半点君山老总的影子,完全就是个无赖。 沈嘉念闭上眼,耳边好似还回旋着他昨晚的声音,沙哑的,低魅的,充惑的,跟钩子一样。 她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沈嘉念再次被拉进梦乡,梦里也都是些绵悱恻的画面,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听到门铃声时,沈嘉念恍惚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不是在做梦。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拎起边的睡衣套上,出去开门,依稀记得傅寄忱临走前说程姨会过来。 沈嘉念打着哈欠开了门,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门外的人。餋 柏长夏拎着两手的食材,抻着脖子往里张望:“今天周一,傅老板应该不在吧?我过来投喂你了。” 虽然沈嘉念有傅寄忱照顾,不用太担心她,但作为姐妹,时不时关心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是吧,你刚醒?”柏长夏的目光从室内收回来,落在沈嘉念身上,她松垮垮地套着睡衣,眼睛都还没睁开,眼皮红红的,还有点肿。 嘴巴也是…… 已婚人士立马明白过来,平静的眼神转为意味深长。 沈嘉念心虚地理了理衣服,退开一步,邀请她进来:“自己拿拖鞋。” 柏长夏换了鞋,把手上的食材放到地上,拉起沈嘉念的胳膊,拽着她上下左右打量,果然在睡衣领口与皮肤的接处窥见一枚可疑的红痕。餋 “你跟傅老板……” 沈嘉念眼皮一跳,捂住了她的嘴:“你别说。” 柏长夏扒拉她的手指,笑着大呼大叫:“我有没有说你不清楚吗?啊?沈嘉念,你出息了,你……” “你俩这是干什么呢?” 程锦刚从电梯里出来,边走边思考沈嘉念这会儿有没有起,万一还在睡觉,她敲门吵醒她是不是不太好,而后一抬头,发现沈嘉念家的门开着,两个女孩子在玄关扭在一起又笑又闹。 程姨在门口愣住了。 扭成一股麻花的两个女人分开,各自站直了,沈嘉念拽着身上有些皱巴的睡衣,飞快地跟程锦说:“程姨快进来吧,您自便,我去换身衣服!”餋 说完她就趿拉着拖鞋跑回卧室,她这副样子实在不便见人。 柏长夏两手叉,看着沈嘉念落荒而逃的背影,弯下哈哈大笑。 不明所以的程锦进屋后,问柏长夏:“你们在争执什么呢。” “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儿的。”柏长夏摆手,止不住笑。 程锦跟着笑眯了眼,虽然不知道她们在闹什么:“柏小姐吃过早饭了吗?” “在家吃过了。”柏长夏把地上几袋食材拎起来,送到厨房里,“嘉念还没吃,您给她做吧。” 过了会儿,沈嘉念从卧室里出来了,洗漱过,盖弥彰地套上了一件高领的羊衫,去给吉祥倒猫粮。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