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童氏听到相公把钱放到她身上,乐得大叫。 童秀庄被婆娘的样子取乐了,像个男人似的得意说到:“当然是真的!” 童氏高兴的从童秀庄面前捞过来二十个,乐的合不拢嘴,“秀庄呀,你真好!” “我不好,谁好!” 童家船尾,童玉绣和童家书看着面前的银角子和铜子,相互看了看,相视而笑。 “二妹,把家用的铜子拿走,余下的我要放好!” 童玉绣拿来陶罐,把家用的铜子全部放了进去,抱起来沉甸甸的,笑得眼都眯成了! “大哥,有多少存银了!” “大概五两左右!” “那能过三个月左右了,真好!” “是呀,真好!”童家书高兴的说道,“老人常言,树挪死,人挪活,想不到离开村子,也能活下来!” 童玉绣笑而不语,抬头看了看船舱上的阁间,小鬼妹妹正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吃食让自己做了! 双胞胎在边上也凑过来说,“我们也有,二姐,你给我保管!” “不给,你们三姐说了,让你们自己学会存钱、用钱!” “哦——” 卢家船上一大家子也在数钱。 “他爹,你数了多少?” “我没有数,二宝数了,就按二宝的来!” “就是,我数得肯定是对的。”卢宝川大声叫道。 卢宝柱挠了挠头,“爹娘,就按二宝的来吧,这段时间,二宝经常跟家书学认字、学数数!” “就是,所以我的肯定对!” “罢了,罢了,就按二宝的来!” 两艘中等木船停靠在某小镇不算偏的码头上,秋雨水冰凉的击打着船篷上的桐油布,滴滴答答,清脆而有节奏。 船阁内,童玉锦窝在被子里抱着童玉绣刚给她做好的乌抱枕,给四个小孩讲孙悟空大闹天的故事。 童家船头,童、卢两家其他人也坐在那里听着。 卢阿七手里做着木簪,是给女儿、婆娘做的。 卢氏和童氏正在纳鞋底,准备做秋天和冬天的鞋子。 童家书正在跟童秀庄练字。 童玉绣和卢小芳、卢小芬正在做枕头,她们也觉得棉花枕比瓷枕舒服,三个人叽叽喳喳讨论着童玉锦给的花样子。 卢氏边纳鞋低边透过船窗看了看外面,对卢阿七说道,“他爹,你看对面的船好像漏雨呢!” 卢阿七伸头看了看,“嗯,还是咱们两只船的桐油布好!” “当然好了,小锦拜托佟大管事买得最好的,肯定不会漏了!” “还是双层!” “哎呀,当时觉得贵,看来贵有贵得好呀!” “他爹你没有发现,像我们这样整条船都铺木板的没有呢!” “发现了,我们整条船铺了木板,上面住人,下面舱里放东西,不知多好!” “是啊,还是小锦聪明!” “那肯定的,我家小锦顶顶聪明了!” 两家人坐在雨中的船里,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可是大陈朝的官场却暗凶涌,起因——年轻的诚嘉皇帝在亲政五年后,终于坐稳龙椅,开始励图治。 在亲政五年当中,最不能让他释怀的便是大运河沉船事件,居然有近万民众在这场沉船事件中丧生,不管是人为还是天意,他觉得作为真龙天子,他有义务给死去的人一个说法。 夏子淳跟着自己锁定的目标一路从京西南路追到淮西南路,可是线索仿佛又断了似的,让他一筹莫展。 秋雨下了七、八天才放睛,放睛后的天气明显转凉,人们开始穿夹衣了!河滩或是小河、小溪已经少有鱼、虾、田螺踪迹了! 童玉锦得另想买卖了! 童、卢两家的船,靠到一个中等繁华的县城——宣安县,童玉锦仍像以前一样,穿着男装、梳着男孩头式,虽然还显黑,但神面貌已经跟一个多月前不可同而语了,干瘪瘪的小脸终于养了二两出来,以前邋里邋遢,现在衣服质地虽然普通,穿在身上却干净整齐,而且没有多少皱褶。卢阿七给她做了简单衣柜,她的衣服都用衣架子挂着,平整尉贴,穿在身上竟有了点富家子弟的觉。 十月初的天气,说冷就冷起来,幸好赚了点银子买得起棉衣,否则子怎么过呀!童玉锦在县城晃了两天,倒是发现了赚钱的机会。 什么机会呢?古代社会以农耕为主,讲究秋收冬藏,秋天丰收季一过,各地的庙会、社戏办得如火如涂,而有庙会、社戏的地方正是做小买卖的好时候。 回到船上,童玉绣的晚餐已经好了,正等着她回来开饭。 童玉锦却转道上了卢家船,卢宝柱以为三表妹在他家吃饭,高兴的在童玉锦身后大叫,“娘,小锦到咱家吃饭,有什么好吃的?” “小锦来了!”卢氏听到大儿子叫唤,连忙从船后舱探出头。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