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不紧不慢的问道:“小候爷到了吗?” 众人相看,难道小候爷还没到?每个人都是冲着小候爷来的,结果谁都忘了问小候爷,还以为他已经在后衙。 沈廷锋马上出列回禀到:“回章大人,小候爷已经派人打过招呼了,他们去取证了,稍后就到!” “原来如此,那就先进去吧!” 公堂开审的时间是己时正,马上就要到了,衙门里的衙役们按部就班的准备着,安排各位大人们旁听就坐的,按排旁听就坐按排提取犯人的,已经提取好犯人等在候审小屋各种证人证物也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己时正开审。 就在沈大人走到正堂主审位子要落坐时,夏小候爷到了。 夏小候爷踱着方正的官步直接进了正堂,衙门口的衙役领着夏小开、童玉锦及云氏母子走了侧门,领着她们呆到候审处,等待公堂提见。 众人见夏琰进了公堂都客气的站起来接,“夏小候爷,辛苦了!” 夏琰朝众人拱手,“众位辛苦了,有劳各位走这一趟了,夏某心领了!” 章大人笑着客气说道:“夏小候爷太客气了,不会防碍你办公差吧!” “那里,章大人能来,求之不得,还请章大人先落坐!” 章大人客气的拱了一下手,坐了下来,其他人见他坐下,也纷纷落坐。 赵之仪看着只有夏琰一人进来,朝后面看了几眼,咦,不是说他的婆娘跟着的吗,怎么没见人? 不与夏琰一同进衙门正堂是童玉锦要求的,她已经作为死者的讼师,那么一切按规矩办事,她现在就是讼师的身份,她必须走侧门,呆在候审处,等待提见! 站在候审处的童玉锦把自己要上堂的东西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着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有些紧张,微微轻吐着气,这种紧张不仅仅是因为案件本身,还因为,公堂旁听席上有两个人,是谁呢?大理寺卿樊中易、刑部侍郎左恒,他们已见过做讼师的她,虽然夏琰让自己不必怕他们,可是她还是觉得莫然的紧张。 京城皇 诚嘉帝正在御书房办理公务,边上的太监接到外面消息,赶紧传了上来。 “圣上!” “何事?” “回圣上,听人说今天夏候爷到京兆府和沈大人一起办案!” “是嘛?”诚嘉帝边看公文边说话,不甚在意这件事。 “是,圣上” “还有何要说?” “据人说,候爷未过门的子跟着他一起办案!” “到是蒹鲽之情!”诚嘉帝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的是,夏琰为了给平民子以地位和尊重,居然连这种事都做了,直可谓大费苦心。 “圣上说得是,小的还听说,候夫人要做死者的讼师!” “讼师?”诚嘉帝抬头。 “是!” “就为了一桩抛杀子案?”诚嘉帝不解,是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所以比较上心,可是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讼师吧,难道平民当中就有女讼师? “应当是!” 诚嘉帝双眼微眯。 京兆府 一行人大人物终于客气完毕坐定,沈廷锋开堂了,看着公堂正门口拥挤的人群,他终于威严的叫道:“现在开始升堂!” 皂班衙役们双手握着黑齐齐击地,“威武威武”威武之声响彻公堂内外,显得庄严、肃穆。 坐在角落的两名典史书记也同时执笔,准备随时记录公堂上的陈词和案件对话。 皂班衙役们的齐呼声停止后,沈廷锋叫道,“带疑犯邹由任!” 邹由任被四个衙役拘着进了正堂,刚走到正堂案前,拘他的衙役踢了他膝盖一脚,他啪得一下跪了下来。 沈廷锋例行公事的问道,“堂下何人,快快报上姓名?” 邹由任趁着问话的机会,已经悄悄扫了一遍公堂,这次公审不同以往,虽然他不认识在坐的大人,但是从官服的颜上,他知道,这些人官品之高,已经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要拼一次,那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还是想活,活着跟自己的进子一起到老。 鼓起勇气的邹由任全身伏地,“小民邹由任叩见大人!” 沈廷锋问案:“邹由任,有人指认你杀了邹潘进的子方氏方月娥及其子邹小良,你可认罪?” “回大人,小人不认!”邹由任拜伏在地回道。 沈廷锋问道:“为何不认?” “小人不认识什么方氏及邹小良,又如何杀了他们?”邹由任一字一板的回道。 沈廷锋又问了一句:“果真不认识?” “是!” 夏琰看了眼堂下跪着的邹由任,眯眼说道:“我为死者请了讼师,让她跟你说说,你究竟有没有杀人!” 邹由任拜伏:“小民愿洗耳恭听,如果是胡言语,小民决不承认!”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