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爷你不来了呢?” 中年男人调戏了一下妖娆美妇,“你都说了有新夫人,我怎么会不来呢!” “真是偷腥的猫!”美女在中年男人身上说道。 “那你就是偷腥的母猫!” “那我们还真是不分彼此!” “哈哈,走吧,看看货!” 某间包房内,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水裙,手挽烟霞披帛,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人心菲。 中年男人推开移门的瞬间,只瞄了一眼,便确定,这个小妇人是个尤物,心下意,面上不显,踱着富贵闲人的步子,走到小妇人身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 何谓不远不近?不远,是伸手就能捞女人入怀;不近,第一次见面,他从不急,从不作身体上的接触,看上去,他斯文有度,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这个中年男人是个玩女人的高手,他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玩女人身体了,他玩得更高端,他玩猎心,享受猎心的过程,真是美妙之极啊! 小妇人大概是第一次进这种私人宅子,有些心慌意,或许更可能是从良家子走向妇,还在纠结吧! 中年男人余光轻扫,一目了然。 自己就是把她从良家子带入到妇的不二人选,等做了妇后,她就能体会到个中种种好处,比如银子,比如男人,中年男人测测的笑了笑,看,这就是做男人的乐趣,多有意思啊! 京城某大街上 方又行方大人对马车夫说道,“调头吧!” “大人,不去开国公府找夏候爷,那你还能找谁?”驾车的老仆不解的问道。 方大人心情不好的回道:“你别管!” 老仆就差翻白眼,说道:“大人,你不说,让小的如何赶马车?” “真是刮噪!”方又行说道,“去秦王府!” “……”老仆拿缰绳的手顿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赶紧赶车!”方又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啊,哦……” 现在知道方又行方大人要找谁了吧,你猜得不错,是他——龙行卫指挥使赵之仪,这个在武官官职上高夏琰一个阶的男人,龙行卫指挥使,从二品。 虽说官阶高夏琰一级,但是在古代封建社会,大部分情况下,跟同等官价的文官相比,武阶的地位要低于文官,也就是说,夏琰的官阶实际上大于赵之仪。 方又行为何不找夏琰,调转马头去找赵之仪了呢?完全是因为上次,赵之仪主动帮方又行找了教养嬷嬷的事件引起的。 方又行心想,这个年轻的公子哥为人不仅不错,而且做事还靠谱,给自己找的两三个管事嬷嬷都不错,要不这次,自己就找他帮忙? 什么叫不作不死,大概讲得就是今天晚上的赵之仪吧。 累了多少天的赵之仪其实已经睡了,但是门房完全通行名单上有方大人的名字,虽然名字排在最后,但是能进不是吗? 方大人有些不敢相信,在京为官数十载以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门阀世家的门房制度了,谁在什么时候能进什么府第,那真是严格到让人咋舌的地步,说真话,方大人并没有抱能见到秦王府赵郡王的面,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一个父亲的本能,他觉得即便见不到赵郡王,他也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 方大人一路纳闷的跟着门房的人进了赵之仪的书房,在跨进书房的前一刻,他还在想,难道代尚书的地位,已经能让他通行无阻的出入亲王府第? 赵之仪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为了以后方便,前两天刚把方大人的名字放到十二时辰通行的名单上,他就找过来了,所为何事呢?他睁着有些睡意的眼睛打着招呼,“方大人,你这是……” 方大人显得难以启齿。 看着不好意思开口的方大人,这个马上要成为自己丈人的方大人,赵之仪尊重又关心的问道:“大人……你有难事?” 方大人点头,随即又摇头,女儿的事,他说不出口。 赵之仪算是看明白了,方大人所求之事可能有些难,想了一下,未来丈人啊,仍然问道:“方大人,你我也算是人了,有事请尽管开口!” “唉……”方大人长叹一口气,“说出来,可能让赵公子见笑了!” “方大人,但说无防!”赵之仪微微一笑。 “我想请赵公子帮帮忙!”方大人终于说出口了。 “请说——” 方大人说道:“帮我查一下,最近有什么人针对我!” “这……”赵之仪紧慎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方大人何以有这样的想法?” 方大人再次叹气:“说来惭愧,长女今年年芳一十九了!” “我知道!” 方又行一点也没意识到,赵公子这句‘我知道’是多么顺溜和自然,他继续说道,“所以我和拙荆正在给她相看人家!” “我知道!”依然回得很顺溜。 方大人仍然没有在意到,他面愤,说道:“那曾想,最近,竟无人敢给小女托媒,愁得拙荆和小女以泪洗面,眼看着半年时间快过去了,小女的夫家还没有定下来,再这样下去,今年怕是……” 听到这里,赵之仪傻眼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小厮赵显子。 赵显子抬头望房顶。心里却在想,方大人,甭找了,兴风作浪的人就在你眼前,就是他让我发消息,所以才没人敢娶你女儿,你就找他吧! 赵之仪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摸着头转了一圈,事情怎么成这样了? 方又行见赵之仪站了起来,好像为难的转圈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赵公子,是不是让你很为难,如果是这样,就当方某人没说。”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