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到了之后,发现他们都在跟林山长对策论,见童玉锦来了,林山长等人赶紧起来给他们两口子行礼。 “候爷!” “山长!” 林山长笑道:“真是让候爷心了!” “应当的!” “候爷请坐!” 夏琰坐下来之后,几个年轻人过来给他行礼,夏琰颔首回了礼,他转头问向林山长,“考得都不错!” 林山长笑道,“托候爷的洪福,如果不出意外,都可能进二甲。” “嗯,有可能!” 林山长问道:“不知道今年圣上会出什么题目?” 夏琰回道:“不外乎国计、民生这些,把握了这些,题目再怎么变动也万变不离其中!” 林山长笑道:“候爷所言极是,我准备一些关些土地、兼并、公田和私田的论题。” 夏琰眉眼微微抬了一下,“山长这些立题都很贴近现实。” 林山长叹道:“策论当然离开不开时事,时事不就民众们最关心的事吗,而民众们最关心的莫过于田地了。” 夏琰微微点点,“那到是!” 林山长问向童玉锦,“小锦,看看他们几个的策论,提提建议如何?” 童玉锦伸手接过策论,认真的翻了翻,拿出第一份说道,“这份没有说服力!” “那里?”童家书见她手中的论卷是自己的,走到童玉锦身边,问道。 “只讲了土地不在农人手里,农人没有土地无以为计,子很苦,却没有说出,土地为何不在农人手里,为何会形成这些的原因!” “恩,是这样,是肤浅了!”童家书接过论卷回道。 童玉锦说道:“如果能举些事实的例子就更好!” “事实……?” 童玉锦点头:“对,大哥不记得了,小垛村田地的事!” “记得!”童家书抬头看了眼夏琰,又低下头说道,“会不会不妥?” 童玉锦扫了眼夏琰后说道:“就事论事,没有什么不妥。” “哦,那我想想重新做!”童家书拿了自己策论到一边去琢磨了。 佟新义跑过来说道,“小锦看看我的。” “哪一份是你的?” “这份!” “哦,我看下!”童玉锦仔细的看了一遍,作为律师,她最擅长什么,不就是找事实、讲道理、辨是非嘛,策论虽然讲时政,但行文结构上却大同小异。她说道,“你的表达不太清楚,让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啊,那该怎么写?”佟新义习惯的挠挠头。 …… 夏琰一边听童玉锦给他们修改策论,一边悠哉的喝着茶水,面上看上去悠然自得,但是内心却波澜起伏,在这个世上有女人通政事、时事吗?有,当然有,比如曾经的方太后,方太后辅佐年幼的诚嘉帝登基,帮他料理朝政,跟男人无异,可是这样的女人几乎凤麟角。他的小子说起时政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合适,仿佛在她口中,这些就是茶余饭后的无聊话题。 哈哈,可不就是茶余饭后的无聊话题嘛,小候爷要是来现代转转,保管要惊得掉下巴,普通民众可以直呼执政者的名字,甚至还能叫两个绰号,更不要说随时随地都能议事时政了。 夏琰有一刻想去找童玉绣的冲动,想问问她的小子究竟来自何方,是遥远的海那边,还是遥远的天际,还是…… 童玉锦像老师一样修改了几人的策论,修改后笑笑,“山长,我胡说的,你看有什么不妥的,让他们改过来!” “不,很好,不知为何,经你一说,一篇文章好像很简单似!”林山长捋须一笑。 童玉锦心虚的笑笑:“山长,我这是行文格式,无非就是一篇文章要有中心思想,围绕中心思想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等方式论述自己的某种主张,主张明确、摆理充分、打动人心罢了!” “好一个打动人心!”林山长笑道,“能打动人心,这策论就算成了!” “成就好!”童玉锦笑笑,看向夏琰,发现他低头吹着杯中的茶水,光吹不喝,都吹了有一小儿会。 童玉锦站起来走到夏琰的身边,低头叫道,“候爷——” 夏琰被吓了一跳,不过这‘一跳’,只是个形容语,对于他来说,喜乐哀怒早已不于形,纵使被童玉锦吓到了,也并未表现出来,他淡定的抬起头,“修改完了?” “嗯!” 夏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到是什么都懂!”说完后,紧紧盯着童玉锦的面部表情,发现有掩饰,不知为何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心还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至于为何而,他清楚的明白,他怕失去她! “书看多了!”童玉锦能找什么借口呢,总不能说,这类型的作文,自己不知道做过多少! 夏琰朝童玉锦笑笑,并不说话,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目光温暖而绵。 童玉锦有些不习惯,在公众场合,他们显少有肢体上的接触,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一向硬朗刻板的夏琰显得太了,她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这种觉一晃而过,也许夏琰没把林山长等人当外人吧。 几个年轻人正在看自己的策论没有注意到,但是林山长注意到了,他转过头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叹道,年轻正好啊! 夏琰夫妇和林山长等人吃了顿午餐,午餐后稍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告辞前说道,“后天就是殿试了,你们不必紧张,只要表现不失常,结果不会有太大变动。”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