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开说道,“候爷,这么说,燕老乡当掉的那个牙跟当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童玉锦分析说道:“或许,当铺就是牙的某个据点,这应当是个帮会的信物,你们不知道有这个帮会吗?” 夏小开摇了摇头,“属下没有听到过,也没有查到过。” 燕却说道,“我在被人贩卖的途中到是听人说过。” “你听过?” “模糊好像是,我也不知道被拐第几道时,有个拐我的人说没田没地,又没有了铺子,不如去帮会,然后另一个人就说,你能打到一匹拿到牙吗?那人就说,那倒不能,另一个人说那不就结了,都在极西极偏的地方,没有牙,才进不了帮会!” 夏小开急切的问道:“没听到名字吗?” 何燕摇了摇头,“我也是听老乡说了牙后,使劲想才想过有这么件事。” 童玉锦抿嘴说道:“至少明白,有一个帮会,以牙为信物杀人抢夺,他能做一次,肯定还有其他次,子淳,看来你又要忙了!” 夏琰站了起来,“嗯……”顺手扶起童玉锦,准备回听涛院。 燕抿了抿嘴言又止。 “还有什么吗?”童玉锦发现了,问道。 何燕问道:“回夫人,你那个粉也是要查案用吗?” 童玉锦愣了一下,点头道,“你看到了?” “是,夫人,有天我给你按腿退去出时,粉要落下来,我伸手推了一把,我看着有些眼,这些天一直在想,怎么会眼!” “为何会眼?” 何燕回道:“因为我们何家在乡下的药田,药田里的土坷垃,还有药田边上的小山上都是这种有些赤红的颜。” “什么?”童玉锦惊得捂住肚子,“你父亲是不是用赭石为人治病?” “回夫人,是,父亲说赭石对人体有益!” 童玉锦转头看向夏琰,说道,“案子或许有了突破口!” 夏琰点点头,“把你送回房,我给之仪去信。” “好!” 夏琰去书房后,童玉锦无聊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大致构出了这件案子的大体轮廓:何氏药堂以赭石为人治病,他们拥有自己的药田,并且药田不小,他们一直过着安逸富足的生活,直到某天,赭石入了找金、铁矿人的眼,那句‘山上有赭,其下有铁’引起了有心人的窥探,经过打探,终于得到了证实,也不知道找矿人是怎么联系到了梁王,他们沆瀣一气,想得到这片药田,结果可能没能如愿,就雇凶杀了何氏全家,三年后,梁王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找了借口回乡祭祖,是准备开矿呢,还是已经开了,不得而知,需要夏琰和赵之仪去打探审查。 云州府 赵之仪和夏琰的人手一直悄悄盯着梁王,可惜没发现任何动静,急得嘴上上泡。 梁王爷为了给梁太妃尽孝,竟然结庐住到了坟边,引得云州一带人大肆褒扬,赞口不绝。 我们可能只听过大诗人陶渊明的那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表达了大诗人隐世与自然的情怀,但在古代,很多官员丁忧后,都会在过世父母墓边结草庐住下守孝,当然草庐是结了,并一定是官员本身住,他们可能让守墓人住,只要能表达孝意即可。 梁王的草庐结得还不小,而且人真得住下了,算起来,都快半个月了,他仿佛以守庐寄情于山水,果真是这样吗? 夜幕下,草庐后边有一个暗道,直通后面的小山,梁王爷弯过了暗道,等出了暗道,赫然就是一个小谷底,谷底里坚着两个火炉,在干什么呢? 还要说嘛,当然是炼铁,一汪汪通红的铁水从模子里面下来,进到烧铸好的模子,遇水冷却,哧哧之声不绝于耳。 石景天看到梁王来了,高兴的笑道,“王爷,怎么样?” 梁王脸上也有笑意,“不错,不错,没惘费我三年的心血。” 石景天得意的说道:“那是,王爷,青府何家药田的含铁量可比我那天给你的石粉高多了,这铁器炼起来非常纯,非常好!” “好就好,不惘我一片苦心经营!”梁王撇了撇自己的八字胡,点了点头。 “王爷,你三年的投资,这次肯定全能收回来。” 梁王高兴的大笑,“听说夏琰在长兴府搞边贸,简直就是为我准备的嘛!” “可不是,王爷,确实就是为你准备的,多好呀,王爷正愁销路,他就递来过云梯,真是再好不过了!” 高兴之余,梁王蛰冷哼:“想盯我,没那么容易!” “王爷,我们从青州运过来的矿铁石能用一、两年,看谁熬得过谁!”石景天帮腔说道。 “就是!看谁熬得过谁!”梁王舒服的叹了口气,“本王外祖父老家真是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呀!” “是啊,王爷,真是再好不过了!” 梁王又看了看两口炉子后说道,“好好做,本王这几天不方便过来!” “是,王爷!” 梁王又从原道回到了结庐,那个看书的影子,悄悄变成了真影子。 赵之仪围着结庐附近转了几圈,除了坟墓就是山山水水,山水也不复杂,从这头就能看到那头,就是几个不大的山包,最高的是十里地之外的那个云柱峰,陡峭的很,似乎不能爬上去,常年郁郁葱葱,藤蔓横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转过几圈后,赵之仪回来问道,“怎么样?” “回郡王,窗口的影子一直在看书,刚才好像进内里了,大概是睡了,有人去探了!” “盯紧点!” “是!” 开国公府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