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腾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话后,看了看其他几个幕僚,然后笑道,“我过去看看什么事!” “单先生请自便!” “那各位先忙!” 于文庭跟夏琰去了京西南路,家里主事的就是单腾了,他不急不徐的从公务厢房出来,伸手拍了一下小厮的头,“还不走,看什么呢?” “当然看先生们神气了!” “有什么好神气的?” “当然是帮候爷处理官场上的事了,多威风!” “臭小子,那你也学起来,背背四书五经,读读八股,也做个读书人,过来帮候爷处理事情。” “得了吧,连个名字都写不周全,背什么背。”小厮气馁的说道。 “那你羡慕什么!” “就羡慕呗!” 单腾一笑了之,进了夏琰的书房,对着童玉锦就行礼,“夫人来了,小的有失远,还请夫人见谅!” 童玉锦正站在那里比划着夏琰的行程路线,见单腾来了,连忙叫道,“单先生帮我看看,子淳是不是到这里了?” 单腾面笑容,他对童玉锦了解并不深,知道童玉锦厉害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内心并不认为一个女人会看什么地图,有些清高的走到案桌边,却发现童玉锦指的地方没有错,有些尴尬,笑笑,“夫人指的位置差不多!” “真到东湖一带了?” “是,在下接到飞鸽传书,是到这里了!” “哦,哦,那他怎么不给我传个信?”童玉锦有些懊恼,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这……”单腾被童玉锦的话给噎住了,飞鸽传书都是传得军、政上的信件,私人信件从没有过呀! 童玉锦见单腾愣在哪里,才意识到,飞鸽传书是件严肃的事,哈哈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单腾见童玉锦懂了,没有胡搅瞒,生了敬重之心,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属下倒是可以以别的方式传给候爷!” “真的?”童玉锦欣喜的叫道。 “是,夫人!” 听说真能传消息,童玉锦又不知道该传啥了,倒是有些愣住了。 单腾说道,“夫人,明天才会发信件,要不你想想?” “好,好……”童玉锦高兴的回内院了,准备了纸和笔,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要写情书了,出了娘胎后的第一封情书。 可能是想夏琰了,也可能是孕期情充沛,她提起笔一挥而就,开头第一句就是,亲亲夫君大人,你还好吗?旅途一路顺当吧…… 淮西路塘圩县黄家镇 夏琰特意在此打尖,三月中旬,天气逐渐回暖,小小客栈里,房间内没有炉火也并不显得冷,当他拿到童玉锦信时,相当惊讶,惊讶之余面上是侨情、内心是窃喜,别扭的从于文庭手里接过信,“这女人写什么信,我都忙死了,那有空看!” 于文庭也促狭,缩回手,“爷今天确实累了,要不先休息,这信明天早上再看也不迟。” 夏琰瞪眼:“先生不想我那幅水墨山行图了?” “想,当然想,不是爷嫌女人麻烦嘛!” “哼!”夏琰伸手就抢过了厚厚一沓书信,“别想我给你水墨山行图!”说完后,转身就进了内室,坐到边看信了。 于文庭看着急切看信的夏琰摇了摇头,问向夏小开,“赵郡王那边怎么样?” 夏小开回道:“赵公子说铁矿肯定被挖了一些走,应当开炉了,可是找不到炉在哪里,他都快急疯了!” “那真是,对于梁王爷这样的人,没有十层的证据是难以撼动他的。”于文庭捋须回道。 夏小开说道:“赵公子说,为了怕被梁王搞调虎离山之计,连京城他都派人调查了,就连姓石的也仿佛失踪了一般,找不到人影。” 于文庭说道:“看来蓄谋已久,布置的可真够细的。” 夏小开抿嘴:“是啊,赵郡王说,他准备正面会会梁王了,看看他的结庐里到底有什么?” 于文庭皱眉说道:“一个草棚子能藏什么秘密?” “赵公子说总比守株待兔的强!” “那倒是……” 内室,拆开包裹后,有信还有小册子,他拿了最上面的信,迅速打开,既快又认真的看着信,没想到童玉锦的文笔水平这么差,全说得口语大白话,遮不住笑意的夏琰说了句,“就嘴上功夫能唬人,几岁孩子都写得比你好,什么亲亲夫君大人,这能写到纸上吗,不知羞,……本以为你走了,我可以独占大了,谁知没有你的晚上我睡不着,碾转反侧……”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边小声念着边暗暗乐着,可是看到后一句,想揍人,“丫头们帮我翻身,没你帮我翻得好,现在想想,你虽拽五拽六,可是帮我翻身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臭女人,我就是……”他又气又好笑的继续往下看,“……我得宝宝们都想你了,你办好事情后快快回来哟,记得路边的野花不采,采了后果自负,知道后果吧……臭女人,你管得可真多!” 夏琰看信看得哭笑不得,唉,这个小女人,“……亲亲的夫君大人,仓促间,就写这么多了,想你、念你,亲亲你,抱抱你!你的大肚婆子小锦……” “仓促间?不仓促,岂不是要写本书!”夏琰看着足足五页纸的书信,笑意盎然,翻了翻后面的小册子,小册子夹了个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他对铁矿案的各种思路与猜想,夏琰连看带思考几乎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夏琰下来吃早餐,于文庭说道,“爷,你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呀,夫人的信真这么好看?” 夏琰瞄了一眼于文庭,“不仅好看,还实用!” “……”于文庭不解。 夏琰对夏小开说道,“把我边桌上的几页纸寄给赵郡王!” “是,爷!” 于文庭见夏小开去拿纸,疑惑的问道,“这个案子,夫人有什么发现?”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