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开,” “爷,在。” “三天后,把东府八个县令及一个知州的履历送过来。” “是,爷!” 东府某处 一个中年人正在走廊下逗鸟,回事的人轻手轻脚的站到他边上,小翼翼的说道,“爷,姓于的回京了。” “查到什么了吗?” “回爷,他查了安县、宿县、山县、沛县等四个县,账都很好,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 “爷,今年夏收还要送银子到上头吗?” 中年人停了逗鸟的手,眼眯声抬头看了看天,“停了!” “是,大人!” 京城 于文庭十万两银子嫖的事还在传,虽然夏琰已经向圣上说明了,但还是没能止住,止不住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时间来消退。 于文庭小都来京城,夏琰赏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给他,并且给了万两家用银子。 于文庭推着不要。夏小同非要递给他,于文庭就是不收。 夏小同叫道,“爷,先生不收!” 夏琰坐在案几后抬眼说道,“拿着吧!” 于文庭说道:“爷,年前回家,你刚给我一万两,这才四个月,又给我,小的受不住。” “拿着吧,有家有口了,什么都要打点、置办。”夏琰说道,“过去的五年,我给你的俸银并不多,就怕你一个人花不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爷——”于文庭神情复杂而无奈的看向夏琰。 夏琰轻哂一声:“别以为你比我年纪大就比我懂事。” 于文庭苦笑笑,“我说爷平时怎么这么抠呢,合着是怕我搞呀。” 夏琰说道。“你以为呢?” 于文庭叹道:“罢了,这次虽说是道,我也有一半的错。” 夏琰微笑着问道:“先生错在哪里?” “错在自恃甚高,遇到个琴艺不错的,就失了应有戒心。” “先生也不必不自责了,就当买个教训!” “可这教训闹得也太大了。” 夏琰笑笑,没再说什么,像于文庭这样的人,能做什么,应当做什么,心里都有数,自己点到即可,岔开话题,问道:“我听说你女儿进了开国府就跟夏八打了一架?” 于文庭老脸一红:“对不住了,爷,小女在小地方长大,没什么规矩,让你见笑了。” “没啊,听说夏八被打得心服口服。” 于文庭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搬到外面宅子里,应当不会再打扰到爷了,真是对不住爷。” 夏琰垂眼一笑:“行了,别左一口对不住,右一口对不住,赶紧接手吧,事情一大堆。” “是,爷!” 诚嘉十九年风调雨,黄河以南两季、黄河以北一季都大丰收,一直空空的国库终于有了库存,秋收后,正五品观察使夏琰升为正三品转运使,真正意义上从武阶官品转为文臣官品。 如果说以前诚嘉帝让正五品观察使夏琰办十路之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话,那么转运使这一职就完全为其正名了。 为何说为其正名,我们先来说说什么叫观察史,它为何是武官官阶,什么又叫转运使? 观察使,是皇帝不定期派出的使者以监察州县,它有个发展过程,在这里我们就不细说了,它仅次于节度使,而它其下的官职分别是防御使、团练使、主管军事之职。 夏琰最先是由诚嘉帝派出去办淮盐案的,他出生军,但又不像宗室的赵之仪直接统领龙行卫,也不知道诚嘉帝出于何目的,让军身份的夏琰办淮盐案,既然让夏琰出来办淮盐案,那么必然要给他配上合适的身份,观察使无疑是最合适的,虽说这一职侧重监督地方军事,可是大陈朝开朝一百多年了,早以无内仗,那只能监督其他事宜了。 让诚嘉帝没有想到是夏琰的能力如此卓著,年纪轻轻竟如此沉稳干练,解决了他众多棘手之事,不仅如此,他还不倚宠恃骄,仍然一步一个脚印,真是不可多得能臣干将。 说完观察使,我们再来说转运使,原本是各路或数路的水陆转运使,它除掌握一路或数路税赋外,还兼考察官吏、清点刑狱等职责。大陈朝元隆(诚嘉帝的父亲)年间,转运使实际上已成为一路之最高行政长官,权力过大、过于集中,竟让中央三省六部难以掌控,这让诚嘉帝不得不考虑分解掉它的权力,于是就有开篇时童玉锦失口说出的提刑司,那时提刑司才刚刚提出来,还没有落实,民间小民居然知道,着实让夏琰惊讶不以,不过现在他终于知道童玉锦为何知道这事了,因为她是小鬼呀,或许是一只未来的小鬼,哈哈,扯完了,我们就是论事,这两年,诚嘉帝一直在完善提刑司,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我们暂且放一边。 夏琰的官品虽连升四级,但对于他来说,没多少实质的改变,最多是名正言顺了。 为何? 因为他一直在做转运使之事呀,十路之事,那样不管,大到军事部署,小到庄稼收割,早就行转运使之实了。 京城某处瓦肆勾栏之内 几位王爷坐在一起斗茶,看相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升官的夏琰,三王爷叹道,“升官就意味着发财,开国公府又发财了。” 另一个王爷说道:“真是门,天他幕僚搞了那么大一件事,怎么就声音了?” 三王爷“说是什么帮派造谣,所以没声音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