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问话的口气有些兴奋,说道:“请老伯说说看——” 老头回道:“首先看鱼眼,如果说刚才的那条鱼眼是未启蒙的水平,那么这条鱼眼的功底达到初等名家水平了!” “哦,哦……” 围观官员基本上都认识辨鱼老头,他是东州城有名的篆刻师傅,竟然过来研究一条鱼,还真有意思?一条刻划鱼形图达到书法家水平怎么了,飞鱼帮里有这样的人物也说不定。 可是有些人就不觉得有意思了,某些官员的脸木得渗人,目光紧盯着蹲在墙边的几个人,渐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 夏琰不急不徐踱着步子站在童玉锦等人身边,听着他们研究这条小鱼。 “老伯,还有呢?” 老头看着图说道:“还有?练字的转承轻重,在这寥寥六笔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此人的字相当有功底,这样用功,老夫猜想,应当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 童玉锦问道:“为何说他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而不是其它?” 老说叹道:“如果不考功名,此人在字上的成就可能更高!” 童玉锦反驳说道:“这不对吧,有许多人边做官边成了书法大家呀!” 老头嘿嘿一笑,“我从字中看到了此人的功名利禄之心!”他摇了摇头,“此人不可能静下心来,淡泊明志,成为名家!” “哦,我明白了!”童玉锦站直身体,朝夏琰说道,“夏候爷,听到了吗,这个内应是个有功名的人,也许还是个做官之人!” 围观的东州官员个个不知觉的往后缩了缩,害怕自己就是那个内应之人,只有二个人未退,一个是知州肖会道,一个是通判安坤。 夏琰扫了一眼未退之个,点点头,“继续查!” “是,夏候爷!”童玉锦扫了一圈围观的官员,然后转身对赵之仪说道,“保管好老伯拓下来的飞鱼!” “嗯,我知道!” 回到客栈后,几个人在房间里意见,各自说说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赵之仪说道:“从篆刻师傅的鉴别来看,刻飞鱼的并不是江湖帮别之人?” 童玉锦说道,“两条飞鱼,出自两个阶层人的手。” 于文庭问道:“为何不说出自两个人之手?” 童玉锦回道:“飞鱼帮不一定让同一个人刻飞鱼,有可能是帮里其他人,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那就是没有受过教育,可能不会写字,就算会写,也是启蒙者的水平,跟银库外的飞鱼本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赵之仪回道:“为了防止意外,我明天就去飞鱼帮证实,问问他们帮里有没有书法较好之人。” 童玉锦点头:“这种可能不是没有,需要证实!” “嗯!” 于文庭说道,“京城有消息过来,我被御史台奏本了!” 童玉锦问道:“为何而奏?” 于文庭回道:“一个是女人,一个是我堂弟!” “那你堂弟……?” 于文庭叹道:“老夫为了避嫌,本没有伸手帮过。” 童玉锦问道:“他为人能力怎么样?” “一般!”于文庭说道:“按道理,做个正八品县丞也无不可,可是京里,有人见候爷不在,风作浪!” 赵之仪说道:“别管那些,先找二十万两。” “也只能这样了!” 童玉锦说道:“对于人,我已经跟赵郡王说过了,有三人值得怀疑!” “你说得是……” “知州肖会遂,通判安坤,参军何大人”童玉锦说道,“至于这三个当中,谁的可能更大些,除了知州肖会遂就是通判安坤,这两个人的嫌疑最大!” 赵之仪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查?” 童玉锦回道:“先查肖会遂!” “可你前面不是说他只有五成吗?”赵之仪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从履历表以及于先生对他的评价,我怕他脑子发热,让五成就了十成。” 赵之仪点头:“还真有可能!” “从肖会遂的履历上看,我看到了一些让我看不懂的东西!”童玉锦说道。 夏琰疑惑的问道:“不懂?” “是!” “指哪些?” 童玉锦说道:“履历上说,他是独子,并由寡母养大,他的父亲是江南郡某县人士,到京城赶考染病而逝,家族境况一笔带过,可我从这一笔带过中觉到很多不解?” 于文庭问道:“夫人,有何不解?” 童玉锦回道:“如果肖大人的家族这么普通,他凭什么能得到京里贵人的提携,是腹诗华,还是能力过人,我看他为人处事似乎也就这样,难道有足够深的城府,把我们都骗了?似乎那一条他都沾不上,那么他凭什么在夏候爷的高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在东州府知州的位置上近十年,凭什么?”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