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盯着温秀秀的于增贤被老狱婆子的话带过神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温秀秀什么,噎住了。 于文庭挥了一下手,“你出去吧!” “是,官爷!”狱婆子恭敬的出去了。 温秀秀见到于文庭、于增贤两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着地,本能的往墙角避了避,然后低下头不吭不声。 “认识他吧?”于文庭问道。 温秀秀低头没有回答,看着怀中发烧的女儿,抿着嘴,眼泪不知不觉的滴到孩子因发烧而红的脸上。 于文庭摇了摇头,“孩子何其无辜!” 伤心绝的温秀秀突然站起来吼道,“那我又是何其无辜,为何要被人卖入不堪之地,一辈子活在肮脏之中?” 于文庭严肃的说道,“你的父亲贪脏枉法、草菅人命,和知府贺修利干得那些事,你没听过吗?” 温秀秀叫道:“我一个几岁的孩子,我知道什么?” 于文庭冷冷的说道:“是啊,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的荣华富贵没了,你屈于人下,你不甘心,你想杀了那个让你屈于人下的人,是不是?” “是,那又怎么怎样,凭什么他在享受荣华富贵,我要苟且肮脏的活着。”温秀秀情绪动,脸通红。 于文庭摇头说道:“当年的你年幼不懂,可是今时今的你还不懂吗,你所做的一切跟你父亲有何区别,置你的下一代于水深火热之中,让这个孩子长大后再继续为你报仇,是吗?” “我……”一鼓作气站起来的温秀秀听了于文庭的话,差点站不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孩子怎么了!” 到底是个女人,纵使只和于增贤做了几天水夫,听到他的声音,她依然不知不觉的依赖上去,“官人,我们的孩子病了,你快带她去瞧郎中吧!” 到底是第一印象太过美好,美人落拓至此,曾在温秀秀面前自卑的于增贤,竟然被美人需要和依靠了,大男人的豪情突发,“把孩子给我,我带她去瞧病!” 见于增贤毫不犹豫的举动,温秀秀是动的,“官人,官人,我对不住你……” “别说了,她也是我的孩子!” 于文庭摇头叹息,“增贤,你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吗?” 于增贤调头语气很冲的叫道:“大哥,你没看到孩子病了吗?” 于文庭神情一凛,“于增贤,我奉候爷之命来办案,可不是跟你家长里短的。” 看着不同于往的于文庭,于增贤被于文庭的气势吓住了,“大……大哥……” “用最简短的话说完!” “我……” 于文庭眯眼:“不想给孩子看病了?” “我……我说……”为了孩子,于增贤说道,“三年前,我到……我到东州公干,你知道的,我们在路上遇到了。” “你到东州公什么干了?” “我……我……”于增贤眼神闪烁。 于文庭其实只是一般问话,真是问他来东州干嘛了,可是此刻的神……于文庭忍着怒火问道:“说实话——” “我……” “谎话我查得出来。” 于增贤扑嗵一声跪到地上,哭丧般说道:“大……大哥,是宿县的刘县令让我来盯着你的,真的,大哥,是他让我盯着你的。” 于文庭暗一口气,问道:“为何要盯着我?” 于增贤回道:“他们要防着你生事。” 于文庭反问:“也就是说,三年前,我大半行踪是你透的?” “我……” “是不是?”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于文庭冷笑道,“你正八品县丞就是出卖亲人得来的?” 于增贤连忙辨道:“大哥,大哥,你不能怪我,刘县令他卖官,一个县丞要一万两银子,我哪来银子,他知道你是我堂哥,说是只要告诉他你的行踪,我就能有官做。” 于文庭气得就差扯了自己的胡须,真是……了火气,继续问道,“你又是如何和她扯上的?” “秀儿是我在强盗(查了资料,宋朝没有匪字一说)手中救出来的,真的,跟你无关!”于增贤回道。 于文庭不信的问道:“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在强盗手中救下温氏?” “秀儿有几下子,她挡着强盗,我出银子租了马车,我们坐上马车逃了!” 于文庭转身说道,“温秀秀,你不可能随意跟一个男人上,是不是?” 温秀秀冷冷的回道:“既然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是,当他救了我之后,我发现这个男人竟跟你长得很像,为了后纠你,我和他上了,生了孩子!” “秀儿……你……”于增贤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堂哥的代替品。 温秀秀叹了口气对于增贤说道:“你放心,我也曾是官家小姐,现在也只是个歌伎,我不会随意跟男人上,目前,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真的,秀儿?”听到这话,于增贤眼亮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