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嘉帝发出的怒意,让公堂上下的人都齐齐跪了下来,整个大理寺里里外外哑雀无声,针落可闻,站在诚嘉帝身边的双胞胎吓得小脸都白了。 诚嘉帝低下头看了看小人儿,微微一笑,“想不想听听你母亲说第五宗罪?” 朵朵眨了一下眼,抿着小嘴点了点头。 “你呢,天天!” “我也想听!” “听得懂吗?” 天天小声回道:“我母亲说了,听不懂的话,先记在心里,等长大遇到了就懂了!” 诚嘉帝赞许的看了一眼童玉锦,说道:“童诉师,那就说说最后一宗罪吧!” “是,圣上!”童玉锦回道,“回圣上,最后一条其实说的是东州府原通判安大人!” “这不是肖会遂的五宗罪吗,怎么变成通判了?”诚嘉帝问道。 “是,圣上,是原肖大人的罪!”童玉锦回道。 诚嘉帝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拱手回道,“回圣上,说句实话,原通判安大人是一个能吏!” 童玉锦这句话如同一个石头砸进河里,起层层浪花,针落可闻的公堂上气氛瞬间变得浓烈活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目光齐齐向原通判安大人。 惊讶的不仅仅是众人,还包括诚嘉善帝和原通判安坤本人,安坤没有想到童玉锦会说出肯定他才能的话,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倒底是什么意思?他看向童玉锦。 诚嘉帝轻轻哦了一声,笑问:“童讼师这是何意?” “回圣上,听到小民说这话,你是不是到奇怪?” 诚嘉帝微微点了一下头。 童玉锦继续说道,“是啊,是什么让一个能吏变成了犯错的罪官?” 是啊,每个人都好奇,为什么呢? 童玉锦突然说道:“圣上,小民可以站起说话吗?” 诚嘉帝抬眉。 童玉锦咧嘴一笑,“小民觉得站起说这事似乎更有气势!” 诚嘉帝看向夏琰。 夏琰抚额,装着没有看到皇上的目光。 童玉锦殷殷的看向诚嘉帝,等待他让自己平身。 看着一团孩子气的童玉锦,诚嘉帝突然笑道,“都平身吧!” 公堂内外之人听到皇帝说平身个个如得赦般松了口气,官员们终于各就各位,民众们也继续听审,一切仿佛都回归正位。 童玉锦站起来朝公堂内外都拱了一下手后才说道,“到底是什么让一个能吏走到大理寺大狱的呢?简单点来说,是东州府前前知州肖大人,往深处说,是安大人本人的贪念!” “有区别吗?”诚嘉帝深沉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回圣上,有!” 诚嘉帝未说话,看向童玉锦,等待她的说辞。 童玉锦说道,“大家一定要问,跟东州知州有什么关系,一个能吏会有贪念吗?” “是啊,童讼师,难道是原安大人跟着肖会大学坏了?”堂前有人忍不住问道,问完后吓得缩回了头,站在他身边的章大人笑笑没有吭声。 童玉锦肯定的回道:“没有!” “没有?”章大人见没人敢再问话,他充当了路人甲的角,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童玉锦回道,“原安大人不是学坏的,而是被肖大人纵容坏的!” “纵容?”众人齐齐不解。 “你胡说,我夫君跟姓肖的水火不容,他怎么会纵容我夫君。”人群中,林氏忍不住出声反驳。 “反驳的好,安夫人!”童玉锦笑道。 安氏见所有的人都看向她,慌张的连忙跪下,“民妇造次了!” 章大捋须问道,“童讼师为何又说此妇人反驳的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听起来好像是自相矛盾!”童玉锦回道,“在解开这个自相矛盾之前,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东州府主要官员情况,一个府郡衙门由一名正四品知州,两名正五品长史、通判构成,也有六部吏、户、礼、兵、刑、工部门,但知州是最高行政长官,掌管整个府州的赋税征收、决断刑狱、劝农稼穑、赈灾济贫、等等所有事务,长史和通判协助和分担知州的大部分事务,但是决断权依然在知州手中,现在我们来说说原知州肖大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员呢,前面我们有说过,他无德无能……” “你放……” 诚嘉帝一个眼神,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童玉锦见诚嘉帝看过来,拱了拱手继续说道,“一个无德无能的人还特别有权力,死死的束缚着治下官员,让他们委委缩缩,无论是才能或是抱负得不到正常施展,一个得不到正常发展的官员最后只有两种结果……” 所有人都看向童玉锦,在大陈朝,没有人这样分解解析过,个个都听得全神贯注。 “一种是碌碌无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另一种是……”童玉锦看了看安坤,安坤真竖耳听着,见童玉锦看过来,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另一种就是成为原肖大人之的官”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