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搂抱着孩子,叹着叹着,到累了,直接爬上孩子们的睡了。 等美珍和燕回来时,童玉锦已经睡着了,两个相互看看,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胳膊受伤,把孩子朝边上放了放,不着她的胳膊。 美珍看着睡着的童玉锦叹道:“夫人瘦了、黑了!” “是啊,夫人跟男子一样,真不容易!” “唉……”美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家三娘凭什么以一个平民身份在开国公府立足,凭什么让如仙人之姿的候爷眷恋,正如三娘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一对夫要么在物质上对等,要么在神上同步,否则很难白头到老,我们家三娘在神上和候爷并肩,真好! 京城景楼 景楼最大最豪华的包间里坐着大陈朝最年轻最顶尖的权柄者,他们浅浅小酌,并不多话,直到宴席撤了下去,坐到隔壁消食时,才开了口。 赵之仪微笑着问道,“圣上,怎么样?” 诚嘉帝点头:“嗯,不错,清淡口,朕比往常多吃了两碗。” 赵之仪笑道:“圣上,估计你回到里就饿了!” 诚嘉帝微抬眉:“为何?” “素食克化的快,不顶!”赵之仪回道。 “无防!” 除了聊吃的,赵之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一时之间气氛竟有点冷却,看了一眼沉默的夏琰,想用眼神暗示他说两句,可惜人家眼神涣散都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了。 诚嘉帝也觉到了开小差的夏琰,不厚道的笑了一下,叫道,“子淳,在想什么呢?” 夏琰猛收回神智,“臣在想案子的事。” “哦!”诚嘉帝不置可否。 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就是夏琰这样的,而且这瞎话还在皇帝面前话,是不是…… 赵之仪暗暗撇了撇嘴,刚想揶揄一句,夏琰开口了,“臣在想,刺杀背后竟牵扯到了辽人,这剌客究竟是以国的身份行剌,还是以民间身份行剌,或者披着民间身份行着国之事!” 诚嘉帝眼神倏的一下凌厉起来,“以国……民间……” “子淳的意思?”赵之仪好奇的问道。 夏琰回道:“我们已查到,这刺客跟青山帮余孽钱贵有关,此人自从青山帮落网后,一直游在大陈朝边缘一带,勾结上辽金之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诚嘉帝点了点头,“此人是个隐患,务必清除掉止人。” “是,圣上!”赵之仪回道。 “是圣上……”夏琰看向诚嘉帝似有话说,却没有直接开口,等待皇帝开口。 诚嘉帝似乎没有看到夏琰想说什么,从椅子上站起来,卫兆启连忙过来帮他理了理袍子,他迈开步子,说道,“天不早,朕要了,两位卿不必送了!” 赵之仪和夏琰两人跟着诚嘉帝下了三楼,到了景楼的门前,此刻,景楼除了这三个客人外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客人,店掌柜领着景楼的各式人等正跪在地上恭送皇上。 诚嘉帝在前拥后簇下离开了景楼,夏琰和赵之仪两人目送着,一直等看不见皇上的龙撵。 “你不是急着回府的嘛,怎么站着不动了!”赵之仪看向还在看龙撵的夏琰问道。 夏琰转过头,“圣上在逃避!” 赵之仪无奈摇了摇头,“夏子淳,你得考虑一下圣上的受,那毕竟是他的亲叔叔!” “我知道!” 赵之仪哼道:“知道你还他,连你婆娘都知道避掉第二宗罪,你何必紧抓着不放。” 夏琰悠悠的回道:“大狱都进了,审不审有区别吗?” 赵之仪叹了口气,“今天是腊月初九了,兄弟,你知不知道?” 夏琰抿嘴没有再说什么,是啊,马上就要过年了,皇上连年都没有让晋王在府里过,抓了却不审,什么意思呢? 是啊,什么意思呢,除了皇上本来,我想没人知道什么意思吧! 腊月初九了,现在是子夜了,马上就到腊月初十了,大陈朝淮西南路东湖县衙,童秀庄已经起了,起的声音惊醒了还在睡的童氏,被吵醒的童氏睡意蒙蒙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腊月初十了!”童秀庄边穿鞋边回道。 童氏瞅了一眼问道:“我问什么时辰?” “一……一更天!” 童氏惊醒了,猛得坐起来,“一更天,你发什么神经?” 童秀庄瞪着眼回道:“马上天就亮了,我看看有没有东西漏了,不要等到了京城,才发现东西没带!” 童氏捋了一把有困意的脸说道,“家书不是说了嘛,五更天出发,你赶紧再睡一会儿!” 童秀庄哼道:“你到是心大,咱们小锦在生死关口走了一遭,不知道有多惊险,你还有心情睡得着?” “你……谁让绣儿的家书来得这么晚,等小锦没事了,才敢告诉我们!”童氏不好意思的申辨道。 童秀庄马上叫道:“这死丫头,到了京城,第一件事,我就去训她,为何不早点来信告诉我们。” 童氏见男人来疯,连忙说道:“得了,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怎么能怪绣儿,她不是怕我们担心嘛!” “说得也是,你要是想睡,再睡一会儿,我起来看看东西有没有漏!” “被你吵成这样,还睡什么,起来跟你一起收拾。”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