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夫妇在宗亲们的指指点点下离开了大理寺。 回家的路上,童玉锦问道,“子淳,你不觉得圣上变了吗?” 夏琰勾嘴一笑,“当然变了!” “你也觉到了?” 夏琰抬头看了看辽远的天空,悠悠的说道:“十一年前,他还受肘于太后,十一年后,他已经搬掉绊脚石,已经……” 童玉锦明白了,所以也到了……她吐了口气,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夏琰看向童玉锦说道:“我想离开京城,跟石铭荣的父亲一样,常驻某路!” “可是以什么样的借口离京呢?”童玉锦皱起眉头问道。 “剿青山帮余孽!” “啊……”童玉锦惊讶的捂嘴,“你……你都想好退路了?” 夏琰点了点头,“也是最近才想到的。” “哦,果然还是男人,这脑子就是比女人好使。”童玉锦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夏琰伸手摸了摸童玉锦的头,“用人时,我的能力就是利剑,不用人时,我的能力就是刺头,我想我有时间陪你们游山玩水了。” 童玉锦别了一眼夏琰,“怎么可能,到地方上,你只会更忙!” “是嘛!” 童玉锦回道:“哪当然,做个像伍大人那样的官员,可不是忙得跟陀螺似的。” “好像也是!”夏琰笑笑。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 夏琰叹着气把童玉锦搂到怀里,“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都跟你生儿育女了,不跟你,跟谁!”童玉锦娇嗔的别了一眼夏琰。 夏琰高兴的朗一笑:“哈哈,那我就不要担心了!” 几天后的晋王府 晋王看着书桌上的酒杯,头埋在双手里,身子陷在太师椅中,从白天到晚上,从晚上到深夜,一直到外面的仆人回道,“王爷,大公子从外面回来了!” 晋王爷仿佛没有听到仆人说话,仆人弯等了一会见自家主子没有回话,悄悄的退了出去,刚想遇到从外面回来的赵重光,他身上的戾气很重,看到仆人点头哈都没有放过,出脚就踢了恭敬的仆人,仆人被踢滚了几圈,撞到走廊的栏杆上,叫了一声后死死忍着不敢再叫,再叫,小命就真没了。 屋内的晋王被仆人的尖叫声惊醒了,抬头木然的听了听外面,到长孙回来了,看了一下眼前的酒杯,无奈的闭了闭眼,收拾起自己的心情,端坐在书案后等着长孙进来。 赵重光踏着重重的脚步声进了晋王的书房,叫道,“祖父,你找我?” “去哪里了?” “出去转了转” “心情不好?” “嗯!”赵重光边说边找了个椅了坐了下来。 晋王长叹了口气,“转完之后,是不是心情更不好了!” “祖父,难道我们晋王府就这样认怂了?” 晋王老眼皮一抬,“不认怂又怎么样?” “祖父,你是赵氏族长,虽然不能把皇帝怎么样,但使点绊子总可以吧,不让他舒舒服服做皇帝总可以吧!” 晋王摇了遥头,“十年前或许可以,现在不行了!” “为何?就是因为有了夏琰之?” “皇上的羽翼已丰,已经动不了他了!” “祖父,可是我现在出去,一点威风都没有了,你还让我怎么在京城场子上混?” “那就不混了吧!” “祖父,怎么可能,总是呆在府里岂不是闷死了!” 晋王双眼空寡,看向孙子,“你既无子,又无子女,倒是无牵无挂!” 听到晋王如此说,赵重光戾的看了一眼晋王,说道,“祖父,别人可以这样说我,为何你要这样伤孙子的心!” 晋王摇了摇头,“傻孩子……” “祖父,你被皇上吓到了,从此就躲在府里不出门了?” 晋王看着仍然不懂世事的孙子,暗暗长叹一口气,罢了,无知就无知啊,这样就不会伤悲了,他朝孙子笑了一下,“光儿,过来,陪祖父喝一杯!” 赵重光这才看到书桌上的酒杯,“无菜喝什么酒,而且就这么点!” 晋王强忍着痛意温和的笑道,“祖父就是想喝了,陪不陪祖父?” “我心情也不好,喝就喝吧,醉了也许心情会好一点!”赵重光无所谓的回道。 晋王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仿佛有千斤重,手手微微颤斗着,可惜赵重光没注意到,他站起来,接过祖父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见祖父那杯没有动,顺手又把晋王的那杯喝了,喝完了说道,“祖父你年纪大了就别喝了,我……”还没有说完,他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紧跟着肚子绞痛滚到了地上,滚着滚着七窍血,“祖……祖父,为何这样待我?” “孩子,好好的去吧,无知也是一种幸福!”晋王老泪纵横的哽噎着。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