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小半刻钟,头疼已然麻木,宁钰缓缓抬头,没见卫垣身影,复尔又趴倒在石桌上。 “喝茶宁神。”一杯茶被推到眼前,宁钰单手举起杯盏,以倒的方式倒入嘴中。卫凌见状失笑,复又抬手,倒了一杯茶。 宁钰故技重施,面闷闷不乐。王爷怎么这么慢?宁钰长叹一声。一只手着她的太,宁钰“啪”的一声将其打开,道:“男女授受不亲。” 卫凌失神,片刻后低声道:“你忘记了多少事?” “唔,我只记得八岁前的事。”“这样么?那倒是把本王忘得一干二净呢。” 宁钰头疼志坚,仍旧以趴着的姿势伸手拿过糕点,道:“我与翎王,难道情颇深?” “何止,你年少时最喜跟在本王身边。本王回头,你却躲起来支支吾吾不肯出现。” “你秀过一个香囊,喏。”一只香囊递到眼前,宁钰抬手举起它,揪着烛火观看。香囊上绣有一朵花,针线七扭八扭,应该是自己的手笔。 “只是本王没想过,事情会到今这个地步。” 宁钰一面听,一面漫不经意的咀嚼糕点,听得脚步声渐近,惊喜的抬头,却见一人其貌不扬,面无表情走来。 不是啊,她失望的双手支着胳膊。那人躬身在翎王耳畔低语几句,便请安离开。宁钰百般无聊,手指轻叩石桌。 卫凌见她漫不经心,对自己所说毫不兴趣,不由得心头火起,低声音道:“为何?” “啊?”宁钰诧异回头,却见卫凌面微青。卫凌纵有千万言语要说,见她面懵懂惊讶,也只得闭嘴不谈。她现下不过八岁的记忆,又如何知晓她退婚的理由呢? “翎王爷,锦王爷何时至?”“再等等吧。”“我还是自己去找他吧!” 宁钰站起身,却被卫凌一把抓住手腕,道:“再坐一会。”手上劲大,宁钰挣不了,只得坐下撇嘴。廷秘闻颇多,怎么没有传言说过,翎王有些疯癫。 宁钰拗不过他,只得埋头吃糕点打发时间。片刻后,一阵脚步声不停歇,宁钰百无聊赖的抬眸,却见卫垣坐着木轮缓缓移来。 宁钰大喜,嘴角轻勾,提起裙摆站起身。瞥了身旁的翎王一眼,她快步跑向卫垣。见卫垣面铁青,宁钰低头不语,嗫嚅辩解道:“我本来,本来想找你。是他说,他会传消息,我才在这边等。” “你,你别生气。下次,下次我保证一定牵着你的手!”宁钰扯了扯他的袖子,讨好的微笑保证,卫垣这才面稍缓。 卫凌见这一幕面铁青,卫垣嘴角带笑,略一拱手,道:“见过王兄,多谢王兄照顾钰儿。” “哼,不必。王弟你近来风得意,公务繁忙。怎么有兴致来逛年会?” “钰儿想来,只能依着她。”卫垣以手指亲昵的点了点宁钰的额头,“王兄也知钰儿的子,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不想要的东西一眼不看。” 卫凌闻言面铁青,怒极反笑,道:“王弟身患腿疾,不如在家歇息?外面拥挤,王弟可需小心谨慎。” “多谢王兄提醒,那卫垣告退。”“嗯。” 卫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皱眉吩咐道:“去查,锦王的腿疾是否痊愈?”按照钰儿所说,卫垣陪着她一道逛年会。方才他在街上,却未见木轮椅。 原以为卫垣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未曾想他悄无声息,就夺娶了钰儿。平定匪,赈济灾民,倒是做的件件不差,博得父皇青睐。 卫凌想起今早请安时,母妃蕴含深意的叮嘱,气极抬手,将桌上杯盏糕点扫落一地。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