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哥!”牧鱼在里面大声喊叫 外面没有回应,他又叫了一声,仍是没有声音,他顿时心慌起来,连忙往车外爬去。 车外什么也没有,只有追云在前面狂奔,牧鱼连忙勒住马,心都揪了起来。 不知道墨大哥到哪里去了,本想回头去寻,又担心会遇到刚才那群人,一时心如麻。 他又在那里等了好大一会儿,正想回头去找苏墨,远远见着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墨大哥,他连忙下车往苏墨身边跑去。 “墨大哥,刚刚发生什么事,我一出车外,没看到你,吓死我了。” 苏墨见他着急,笑道:“不要急,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这里并不安全。” 两人上了马车,苏墨才告诉牧鱼刚才之事。 看到那群人时,他本想以退为进,大方让他们搜车,他们未必会搜,可是那群人并未那样想。 苏墨眼看着他们就要上车,情急之下,狠狠拍了追云的马肚子,追云受惊,便狂奔起来。 做戏做全,他也佯装惊慌失措的模样,看着马车跑了,拦着那群人,说他们惊了自己的马,要他们帮着去追。 那群人看着他这模样,并未起疑,当真以为是自己人惊了马。 可他们忙着寻人,哪里肯。 苏墨又继续纠,那些人作势要打他,苏墨才害怕的退让了。 看到那群人离开后,他才连忙来追牧鱼他们。 牧鱼听完,拍了拍口:“吓死我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镇,苏墨把马车赶到一处药铺门前,买了一瓶调制好的伤药,又去买了些吃的喝的,拿给牧鱼。 牧鱼接过进了车内,看向他们救回的小哥儿。 那小哥儿伏在马车上,正拼命的咳嗽。 牧鱼连忙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却没想到他直接疼的叫了起来。 牧鱼连忙放开手,焦急道:“我拍疼你了吗?” 那小哥儿痛得脸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我帮你上点药吧?” 那小哥儿警惕的看着他。 牧鱼忙道:“你这伤太严重了,不上药,天气那么热,捂着会发炎的。” 那小哥儿才缓慢的点了点头。 牧鱼见他答应,赶紧挪过来帮他擦药,却被眼前所见震惊。 他忍着不适帮那小哥儿擦了药,等擦好后,他的脸也可见的苍白起来。 他掀开帘子走出去,手还是颤抖的。 “墨大哥,他,他身上的伤好严重,有的地方已经发炎起脓,脚也扭了,而且他还有些发热,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墨听了这话,思索了一下:“鱼儿,你一会儿去问一问他,看他家在何处?” 牧鱼点了点头,又走进了车内。 那个小哥儿正一边落泪,一边吃着东西。 见他进来,忙害怕的往后面挪。 牧鱼安道:“你不要害怕,我们想问一问,你家在哪里,我们把你送回去。” 那个小哥儿拿着食物,警惕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牧鱼又道:“我们家不在将军镇这边,所以我们一会儿就要走了,你不说话,我们不知道你家在哪,怎么把你送回去?” 那个小哥儿依旧不说话。 牧鱼皱了皱眉:“你不会说话?” 那个小哥儿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可是就是不说话,这可把牧鱼愁坏了。 最后,牧鱼才道:“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说,那不如先跟我们回家,等你病好后,再离开?” 那个小哥儿听了,低着头想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牧鱼松了一口气,便大声的叫外头的苏墨赶车回家。 -------- 岑家这边搜寻了整整一天也没找到人,岑府主人大发了一通脾气: “废物,废物,一个受伤的哥儿也抓不回来,我养你们有何用!” 说完又狠狠踹了一脚护院长。 正在这时,下人着急来回话:“少爷醒了。” 那岑府主人听着话,顾不得发脾气,连忙去看自家儿子。 到了那屋子,看见上躺着的人果真醒了,他脸上才出一点笑意。 “浩儿。” 那上之人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之人,偏头傻笑,嗦着手指头:“嗯,你是谁呀。” 岑老爷道:“我是你爹爹呀。” “爹爹。”他高兴的拍着手,大声唱歌。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住,摸着自己受伤的后脑勺。 他后脑勺被那逃跑的哥儿砸伤,很痛,他烦躁的一把绷带扯掉,拉扯到了伤口,更痛了。 他开始抓狂,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呲着牙,出涎水。 旁边服侍的人吓得浑身发抖,被一旁的岑老爷喝骂:“还不去服侍少爷。” 那下人忙上前去,被岑浩一把拉住,他脸上出诡异的笑:“夫郎,找夫郎玩。” 他越抓越紧,锋利的指甲抓破了下人的胳膊。 他好像没有察觉似的。 下人吃痛不敢出声。 岑浩却越来越癫狂,他又用嘴去咬下人,那下人被咬的血模糊。 岑浩闻见了血腥味,更加动,他出沾血的牙齿:“要找夫郎玩,要找夫郎玩。” 说完,挣下人的手,赤着脚跑到燃着的蜡烛面前,拍手道:“烫烫的,夫郎喜,喜。”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