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拥有使任何人甘愿抛却理智沉沦其中的一切。 - 月初,简墨跟褚逸清一道回家。 席间简振邦与老爷子许久未见褚逸清,话至兴处,难免几分动,商量着取瓶好酒一边喝一边聊。 褚逸清下意识朝身旁简墨瞥去一眼。 简墨笑,“看我做什么?” 褚逸清也笑,觉悟颇高,请示道,“能喝吗?” 他们过来之前本没有留宿的打算。 简墨挑眉,角翘起复又强行扯平,装淡定,“想喝就喝啊。” “哦,”褚逸清拉长尾音,好整以暇盯她片刻,随即起身望向两位长辈,平声道,“爸,爷爷,酒在哪,我去取。” 等褚逸清在徐姨带领下暂时离开,那饭桌上早已憋不住笑的长辈们这才齐齐出姨母笑。 简墨被他们笑得不好意思,将筷子放下,摸了摸鼻子,“怎么都看我……有什么稀奇的吗?” 其实大家都是过来人,小两口情好不好在他们眼中简直一目了然。 如果说,从前尚存几分拘谨与客气,那如今便是时时刻刻难以遮掩的甜。 身处其中,一众年岁已过半百的长辈都好似回到年轻青悸动时。 简振邦一脸欣,“好,看到你们现在这样,爸爸就放心了。” 简老爷子也笑呵呵摸了把胡子,“哎哟,看得我牙疼。” 叶知秋双手捧心,一副磕到了的夸张神情。 简墨:“……” 简墨无语,“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 话落,三人齐齐瞪她,“说夸张前,先把你嘴角收收吧!” 简墨:“……” - 这顿饭吃得异常和谐,期间大家不时将目光投在两人身上。 一开始还好,后面简墨越发觉得,她跟褚逸清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正在被免费参观。 她胃口渐失,主要是最近吃得太荤了,确实需要清淡饮食。 她没过多久便搁筷离席。 叶知秋余光瞥见,亦随之跟上,将饭桌留给三位男同胞。 母女俩在院中找了块地方坐下。 叶知秋将披肩拢了拢,状似无意问,“囡囡,你跟褚逸清那孩子和好了?” 简墨歪头,“什么?” 叶知秋替女儿将头发别至耳后,不再迂回,直言道,“不要瞒妈妈,你跟褚逸清前段时间是不是吵架了?” 简墨瞳孔微张,惊讶于自己母亲的锐,她怔愣几秒,“您怎么知道的?” 叶知秋笑了下,“你是我女儿,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之前回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蔫了。” “当时我就寻思估计是闹矛盾,”她看眼简墨,角弧度愈发加大,“今天再看看,八九不离十了。” 叶知秋说得这么详细,简墨想瞒都没处瞒,只好轻点头默认。 然而,叶知秋的重点并不在这里,她进一步试探,“能告诉妈妈,你们为什么吵架吗?” 简墨面难,不知为何,她有点于同自己的父母倾诉这些。 叶知秋见状也不为难她,换了个说法,继续问,“是不是褚逸清欺负你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简墨赶紧摇头,为某人正名,“不是,您想多了,事实上……”她不好意思地吐一下舌头,“应该是我欺负了他。” “哦,这样。”叶知秋担忧神顿收,光速变脸,确认道,“真的?” 简墨乖顺点头,“真的。” 叶知秋温柔笑了笑,看向女儿的眼神终于不再有那种舐犊一般的怜,“那就好,妈妈还担心是你受了委屈。” 她站起身,将身上花瓣拂落,语气淡然,“既然是褚逸清……那就没关系了。” “他是男人,受点委屈应该的。” 简墨被自己母亲明明白白的偏心搞得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晚上两人在这里住下,简墨洗完澡出来,左右寻不见人,最后推开台门,才发现褚逸清倚在栏杆前,点了一烟。 院中绿意盎然,那烟雾自二楼小台徐徐散出,男人眉眼沉寂,随意眺着那棵老槐树,也不知在想什么。 简墨玩心乍起,忽然一把扑过去。 察觉动静,褚逸清赶紧将手臂抬高,怕烟烫着她,他正碾灭,简墨已伸颈够过去了一口。 男式烟有点冽,但好在可以接受。 简墨眨眼,仰头看她。 当下氛围实在太好。 在她的房间,开着窗,倚在台,云雾袅袅,眼前人如心上月。 风拂面,挟来一阵清幽花香。 简墨踮脚,静静注视他一秒,启,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青白烟雾里主动吻住他。 褚逸清身体僵硬一瞬,随即将人拥住,加深这个吻。 几乎是随心而动的瞬间,没有任何理由。 两人绵绵,断断续续地亲。 双方都很珍惜这一刻的纯粹。 她搂住他的,而他将她抵在栏杆前,半拥的姿势,对视半晌,他便低头,将这个吻变得更加绵漉。 直到眼睫受到一丝润,两人皆意识到落雨,这才停止,转至屋内。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