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打车。 我现在就准备打个车出门找答案。 摁亮手机,我开始给几个狐朋狗友饭搭子发消息组局。 【今晚11点,有没有人约?】 这几个字打好了,我从书房门口转身,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听到身旁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没太在意,按下发送键,就继续走路。 直到那个声音叫住了我—— “林小姐,原来那件事你不记得了啊。” 是一个悉的嗓音。 我愣了下,回头。 白秘书正站在走廊的不远处。 浅西装的青年单手拿着一沓文件,带着他标志的职业微笑。 金框眼镜后的眼眸一如既往地静谧如水。 他说:“跟富源的南少爷的事情。” “南禾?你刚刚听见了?” “刚刚我就在这里。看你跟林先生在聊天,所以没有打扰。” 我:“…………” 当着初恋的面,声情并茂讲述我本人现在的情状况,怎是一个“妙”字可言。 没事小问题,不慌。 “那件事情,你不记得也不奇怪,” 白秘书的职业神显然非常良好,他公事公办地继续道, “毕竟那天晚上,你看起来不是很清醒,做出那种事也情有可原。” “…………” 我的思维一个急刹车。 大问题,我慌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模棱两可啊! 什么叫“不清醒”??什么是“那天晚上”??什么叫“情有可原”??我究竟干了什么!! 这三个词加一起我简直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下意识:“我没犯法吧?” “……”白秘书看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林先生似乎没有和你提。” “所以我哥也知道?”我暗示,“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我哥。” 白秘书这次没回答了。 “你是要跟朋友出去么?” 他的目光在我手机上扫了下,只是微微一笑,转过身推门进去了书房。 “不然林小姐,去问问他们吧。” - 到了夜生活灯红酒绿一条街的我,停好了车,还在想一个小时前的谜语人。 谜语人又怎么办,这样美丽的白秘书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不能怪他。 气定神闲,我走上楼。 见到朋友的第一时间,就逮住了一个幸运儿进行拷问。 “看上去很单纯的,很致的,像人偶一样。” 坐在了沙发上,我试图描述,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皮肤很白,嘴很红,眼睛很漂亮……” “林加栗。” ktv包厢吵得要命,对面必须得扯着嗓子才能让我听清, “你很多对象都长这样啊。你说的是哪个?” 我:“……” “很多”就不用强调了。 “就像,”我有点破罐子破摔,想起了南禾的微信头像, “有点像……一只很贵的猫。” “那我知道了。”旁边挤进来一个人,点头, “不就是几个月前你走错包厢那次嘛!” “走错包厢??” 我愣了,指我自己,“我?我能走错包厢?” “对啊!”那人煞有介事地给我比划,起身在ktv里兜了一圈, “当时我们也是这个包厢,然后你游戏输了非要喝纯的,我们拦你你说我们瞧不起你,然后你就喝懵了非要打电话给你哥跟他单挑……” 我:“……” “还要五局三胜,输了还要耍赖……” 我:“……” “……你就出门打电话,从此再没回来。” 那人摊了下手,“最后是人家包厢的人把你送回来的。” “喏,送你回来的,就是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omega。” …… 听完这个故事的我,心情沉重,需要静静。 我走出ktv,来到楼后门的楼梯上,坐了下来。 ktv后门对着的是个绿地公园,有很大一片私人湖,到晚上的时候,无数的远处的霓虹灯都在湖面上悠,莫名地让人平静。 小风吹着,小酒喝着。 饮料瓶放在一边,我把脑袋磕在了旁边的栏杆上。 靠着栏杆,打开手机,我顺着通话记录往上找。 果然,在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记录里赫然有我给我哥凌晨两点打的电话。 10个电话。 每段电话都有3分钟。 我:“……” 好想穿越回去听听我到底说了什么。 难怪第二天醒来我手机碎了个屏,原来竟然是这样。 不,算了,还是别让我听了。 我罪不至此。 浑身一哆嗦,我刚准备摁灭手机,划屏幕的手指忽然顿了一下。 我回过神,往下看。 在屏幕最下方。 在我给我哥打的十个电话下面—— 赫然还有一条通话记录。 【02:58 未拨通电话】 【南禾】 这是一个已经保存了的联系人,和已经保存的号码。 我一下坐直,手机没拿稳,啪嗒滚下了楼梯。 清脆的落地声。 “……,屏幕应该又碎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