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想起来了。 我今天下午,我是在哪里,搞的。 我:“……” “——哥,哥!!!” 站在卧室门前的男人回过眼来。 我手上拿着吹风机,三两步就挡到了他面前,手臂一拦: “哥,我们换个卧室睡吧?” 我口而出:“虽然有人打扫过了,但今天下午,毕竟我是在你上,做了——” 声音戛然而止。 草。 林加栗,你这个嘴比脑子快的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没敢看我哥,先他一步开了房门先进了他的卧室。 “那个,我房间很干净……什么都没干过,反正我们两个卧室布局一样,就,就跟我换一下吧?怎么样?是不是是个解决方法?” 我已经走到了他的书桌前,开始手忙脚收拾,“这些东西我都帮你抱过去,不用你麻烦!真的!” 书本,资料,电脑……我蹲下书桌下面去拔充电器,然后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直接撞到了桌底。 咚地一声。 “……” 我没骨气地,痛得含泪了。没忍住,还噎了一声。非常有损alpha的颜面。 跪趴在桌子底下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我身前的电脑,和纸张,散了一地。 静了几秒。 我看到我哥的腿走了过来。 男人半蹲了下来,那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不疾不徐地捡起来地上的东西。 一样,一样。他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我来。”他说。 “啊这怎么能麻烦你!” 我一惊,大boss怎么能做我的工作,赶紧扑上去献殷勤,“我来我来我来,当然是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很有善后责任心!哥你——” 然后我目光移到我哥脸上,愣住了。 背着光。 垂眸捡东西,男人敛着眼,影洒下,冷情淡漠的脸上没有情绪。 我这才发现。 我哥眼下带着的倦……很重。 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我哥回来之后,林家的事连带着宋家新起的事,让我哥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基本一直昼夜不分地呆在公司。 就连昨天也……工作到很晚。 难怪。 刚刚医生说,让我哥好好休息。 东西收拾好,男人站起身,就要走。 我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忽地站起身,一下就追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哥……” “怎么了。” “我有事……” 他站住了,回过头来。 高大的alpha身材太高,我得仰视他。 一瞬间,我嗓子有点干涩,有点不知所措的结巴,“那个,哥……我,我还没跟你解释,今天下午……” 话到这里,我又卡住了。 我跟我哥怎么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其实abo通吃百无忌是个无雷点博学家吗? 怎么解释都…… 但我哥又在看着我,于是硬着头皮地又说,“哥,刚刚那些医生……他们还没帮我……” 我咽了下喉咙,找了个借口, “……看过腺体。” …… 卧室里,橘黄明亮的灯悬在顶上,打下暖意的光晕。 后颈的头发又被身后的人开,分向一边。 我双手撑在书桌上,垂着头,瑟缩了一下。 我哥知道我的习惯,他照往常一样等我适应了,才手指低了一些我的后脑,让我的后颈暴在他的目光之中。 小时候,我身体起初一直不太好,我哥就经常用这种召唤医生的突击检查。 我跟他撒娇也没用,闹也没用,只有在问题在我的身体健康上的时候,我哥变得格外铁面无私,冷酷强硬,任我说什么都不行。 ……所以我这次才肢体记忆一样接受了刚刚的医生检查。 但俗话说得好,alpha的腺体简直像我们的第三征,虽然那么小的时候我还没分化,但我已经对自己的腺体有了奇怪的保护意识,总是别扭地不想让医生摸我的后颈。 ……于是我哥,就成了每次帮我看的那个人。 久病成医,我哥却成了我的半个医生。 对我的习惯,偏好,身体状况,知道地比我这个本人还清楚。 但这次,时隔这么久了,他很冷淡,也很疏远。 他甚至只是开了我后颈上方的发,细细看了一会儿,甚至手指都没和我的皮肤有任何接触。 “看上去还有点肿,但很正常。明天应该会消。” 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指抵着我后颈上方的发,让我后颈的皮肤莫名地酥麻。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或者半夜如果发热,我联系医生,让他们再过来一趟。” 我低着头,“噢……” 我转回去看他时,我哥正站直了身,高大的alpha神淡淡,手勾上了手套的边缘,准备把一次手套掉。 我下意识茫然开口,“可是,哥你连我的腺体……碰都没碰,怎么知道我没事?”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