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辰吃完早餐出门去面试,颜韵一还有些稿件未翻译完,她一整天都在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中午饭只泡了一桶泡面随便对付,等到结束时,已经是傍晚的九点多。 颜韵一伸了伸懒,抬头看向窗外,她是个懒子,不仅对自己懒,对生活的要求也懒得令人膛目结舌,房间里只余电脑屏幕的亮光,桌面上还放着中午吃剩下的残渣,安静得有些过分。 她胃不好,归究底是自己折腾出来的病,痛也只能受着。 颜韵一后知后觉受到胃里火辣辣,一一地疼了起来,起初的官并不明显,等到终于彻底难受起来,她才慢扶着椅子站起身,准备去外面的储物柜里找胃药。 颜韵一舔了舔发白又干的嘴,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边上,她竟也习惯了,一声不吭地闭上眼忍受冷汗和疼痛。 自一般。 客厅热水壶里的水凉了个彻底,颜韵一按下开关煮水,水壶的嗡鸣声却好似催痛剂,她再也忍受不住,嘴里发出一丝妥协的呜咽。 好不容易缓过那阵痛,她随意倒了些药出来,囫囵枣尽数往嘴里,对她来说只要能止住片刻的痛,即使是毒药她也会往嘴里。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动静,紧接着被人从外推了进来,走廊昏黄的灯光落在门口那人的背上,将他的轮廓印得模模糊糊,也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 屋子里很快亮堂了起来。 颜韵一抬手挡了挡,待适应了刺眼的白炽光,才无力的松了下来。 易嘉辰站在玄关处,对于她坐在这里未开灯的行为并没有过多的干涉,而是提着手里从广芳斋打包回来的点心,不知该算是晚饭还是夜宵。 他顿了下,洗了下手,出来将里面的盒子一一打开放在桌子上,是广式酒楼里热销的茶点。 易嘉辰来之前,曾听秦筎是提起过K市的风景美食,对广芳斋赞不绝口,话头一上来没完没了,唾沫横飞足足说了一个小时。 秦筎是说了不少废话,他不曾记得,却随口中说了一句颜韵一喜吃,记在了心里。 易嘉辰想着现在自己借住在颜韵一家里,不好白蹭吃蹭喝,于是路过广芳斋时,脑子了筋,脚不听使唤地迈进了酒楼里。 广芳斋人为患,嘈杂的人口和闷热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易嘉辰眉头一皱再皱,最后忍无可忍,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吃过晚饭了吗?” 她了鼻子,痛得脑子晕乎乎地,愣愣地盯着他看。 眼睛里只有他一张一合的嘴,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半晌未得到她的回应,易嘉辰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茶几上的药瓶子,目光一滞,快步走向她。 直到清晰地看见药瓶上的字,他扭头紧盯着她苍白的脸,手不自觉地伸出擒住她的手腕,失了力度,肌肤相碰,落得一手的冰凉。 易嘉辰松开手,未退开,反而往上用手背探在她的额头上,拧起了眉。 “你发烧了。”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