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琰扣着她的手指,神情不悦,目光落到她嫣红的上。他盯着看了片刻,低头下去,离她的只有一点距离。 沉余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动也不敢动,紧张的要命。 明明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却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不推开他。 梁承琰指腹按上她的瓣,硬生生忍住吻上去的冲动,将目光从她上移开。她看不见,只能觉他又靠近了一步。 梁承琰环抱着她的,紧着她。沉余身子一僵,他下巴抵住了她的脖颈,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在了她身上。 拥抱——沉余呼有些不畅,他没像用昨一样暴,抱着她的动作亲密又温柔。 “你……”她慢慢伸出手,犹豫着靠近他的后背。 “别动,我抱抱。”梁承琰的声音低沉又悦耳,她像被捏住一样动弹不得,耳边全是他的呼。 沉余抬起手,动作有些慌,不经意碰到他的脸,察觉到指尖上的意。好像是水渍,她碰了碰自己的手指,忽然意识到什么,语气就急了:“你……你哭了?你怎么……” 他的情绪好像一开始就不对,沉余可不知道怎么哄男人,本来犹豫着的手就落到了他的后背上。 “你……你别哭啊,”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语气也软了很多,“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梁承琰一怔,握住她胡摸索的手指。她明明都忘了,明明不记得他。他昨天那样欺负她,她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反过来问他是不是难受。像一把刀在他心里搅,梁承琰用力抱着她,忽然苦笑一声。 “殿下为什么觉得我会被欺负?” “被欺负了就哭不是很正常吗?”沉余有些费力地动着自己的手指,“那你干嘛这么……抱着本?” 她最后一句声音小小的,没什么底气。梁承琰抬起她的下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去她眼上蒙着的纱。 沉余眯着眼看,见他脸上确实有水渍,却不是眼泪。她当然觉得害羞,刚要转过脸去就被他反手按着从身后抱住。 “试香会还未开始,殿下急什么?” 这是重点吗?沉余咬得牙,他这样把她圈在一个不见人的地方抱着是什么意思,得她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撞。活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蛮横又放肆的男人,偏还生得一副好皮相,叫她总是推不开他。 “你放开本,”她想尽力躲开他的呼,“外面……要开始了。” “放殿下去找刘擎?”梁承琰想起她和刘擎说话时笑语盈盈的神情,捏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分。 沉余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气什么,向后退了一步:“你算本的什么人,能管了本的事情?” 试香会开始的锣声敲响,刘擎在庭院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沉余的身影,十分失落地找了个位置坐好,直到沉余慢腾腾地进来。 “殿下。”刘擎行了一个礼,让开主座给她。只见沉余面微红,手指捂着自己的脖颈,低下头坐到位置上,久久没抬起来。 沉余羞得抬不起脸来,明知道她必须出来见人,梁承琰还故意在她脖颈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她只能一路用手捂着,更没心去听刘擎的话了。 不远处的阁子里正坐着一个人,向下看着庭院内试香会里的情景。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她微微抬眼:“再误了事,便不用过来了。” 梁承琰关好门,静静走到她身边,向外望去一眼可以将庭院内的境况尽收眼底。 沁风本没看他,像是还在生气:“又偷着见她了?城外围着沉元临的兵也撤了。怎么?背了十几年的包袱因为一个女人要放弃,这到手的皇城,你真打算舍下?” 她声音冷冷的,含着明显的愠怒,却还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 “我不想她难过。” 梁承琰向外望着那个纤细的身影,只有再度碰到她的时候,才会明白没有什么东西是舍不下的。他谋局这些年,唯一没想到的变数就是那夜屏风后的惊鸿一瞥。计划里本是一报还一报,他不会留下一个沉家人活在世间。 却没想到冒出这样一个人来,伤一点都让他舍不得。 “你想为她放过沉元临,沉元临能放过你吗?”沁风回眸看他,手攥紧到手背爆出青筋,“兄长的命,嫂嫂的命,你都忘了吗?” 沉余不怎么肯抬头,刘擎也不好意思多问,只顾着喝茶,侧头间看见她脖颈上的玉璧,不怔了怔。 “殿下这块玉璧成极好,怕是世间罕有的,不知道殿下从哪里得来的?”刘擎多看了一眼。 沉余这才低眼去看,手轻轻碰了碰那块玉璧,她倒是从来没有留意过……也对,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到她脖子上的? 染绿已经醒了,循着路走到试香会的庭院里,见沉余正琢磨着那块玉璧,心一下子提起来。 “本不记得了,兴许是哥哥送的。”沉余觉得有些头疼,心里也不安稳,她指尖滑过玉璧上的纹路,喉头泛起一股腥甜。 染绿向这边走过来,听到一阵急促的风声,她抬头去看,只见一支黑长的箭簇从阁楼的上方穿过来。 利箭划破空气,她看向那个方向,瞪大了眼睛。 “殿下,快让开!” 试香会因为这一声尖叫而终止,有人慌地解下眼上的布条,女眷的惊呼声和暗卫飞下的脚步声不断传出来,庭院内成了一团。 沉余不知什么事,站起身子向外看去。刘擎看见那支迅疾而来的箭矢,咬着牙想飞身将她扑倒,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沉余紧握着前的玉璧,看黑的箭簇冲着她而来,隐约看见对面阁楼上有人飞身向她赶来。 来不及了,她呼轻弱。 长箭尖利的锋没入她的膛。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