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让梁承琰走,可是国事相关,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战事往往瞬息万变,没有合适的主事者,打不了胜仗。 沉余点了点头:“我不想,你也不用担心我,万事多加小心。” 她了他的袍袖,想着要不要再一个平安袋给他,可她那女红实在不好拿出手去。 梁承琰看出她的意思,不笑了笑:“上次做的我还留着,这次不必做了,费眼睛。” “好,那我便等你回来。”沉余向他怀里蹭了蹭,不舍地贴近他的脖颈,轻轻落下了一吻。 夏思若从承出来后就回了谢府,谢璋正研究着沧州的地图。他此次不会随梁承琰一同前往,沉余现在的身子容不得疏忽,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想着在那几天干脆住到琐事堂去。 任铨为人诡计多端又狡猾善变,里的一众暗卫虽武艺不差,但看不出易容的人来。何况任铨又是易容高手,他必须亲自守着才放心。 梁承琰虽嘴上没说上么,但担忧在眉宇间就可以看出来。也是,他本就这么一个人放在心上宝贝着,她还有了身孕,换谁也放心不下。 夏思若见他对着张地图出神,从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跳到他眼前:“看什么呢?” “沧州地形。”谢璋没抬头,用笔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地方。 “你又不去,看它有什么用?” 谢璋抬眼瞧她:“你不是要去吗?” 夏思若一笑,撑着下巴看他:“你肯让我去了?” 明知故问。夏家人都拦不住夏思若,他能怎么拦?即使拦住,她也会想办法溜到沧州。 夏思若是野惯了的子,寻常人本拦不住。即便是梁承琰,也得掂量掂量怎么不许她去。 “你要去,谁能拦住你?”谢璋淡淡道,“别去了以后半死不活地回来就好。去一次,你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没有人愿意看血成河,战事意味着杀戮和伤痛。不过让现在的她明白还太早了,有些事不亲身经历难以理解。 “梁承琰也去吧?总要有人监军,”夏思若手指点了点桌面,“去几天?” “叁,看看便回来。”谢璋把地图收起来,“你那点心思以为他不知道吗?晚上他到府上来吃饭,你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藏好了。” 沉余心细又多想,要她知道了夏思若的心思,指不定和梁承琰急成什么样。 “他还未和殿下成婚呢,”夏思若语气高了一些,又因为心虚慢慢低下来,“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你想什么呢?”谢璋一怔,将地图卷起一个卷打向她的头,“且不说他一门心思只为了殿下,殿下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你今下午去没看见吗?” “干嘛打我,”夏思若不地吭了一声,“教训我倒有劲,你自己还不是迟迟拖着不成婚,姨母为你择的婚事都被你给拒了,你自己不清楚原因吗?” 谢璋一时语,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我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和梁承琰的事情,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哥哥没关系。”夏思若站起来,“这么多年,我不信他一点都不在意我们的情分。” 谢璋差点被气死,刚要说什么,夏思若便跑了出去。他追也没用,她一向会逃跑。 要是晚饭时她真当着梁承琰的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人多嘴杂,第二天就能传到里去,沉余还怎么放心让梁承琰出去。 夏思若没打算谢璋心里想什么,只顾了自己痛快。她这份情意憋了太久,实在不吐不快。 何况上了战场还不一定下来,有些话不说就迟了。 谢璋担心着一直到了晚上,侍女连着来催了他几次入席,梁承琰定是早到了。果然,还没等他踏进屋里,屋内就传来夏思若的笑声。 他沉着脸进了屋,没给夏思若好脸,在梁承琰对面坐好,倒了一杯酒。 梁承琰看他脸沉,提起酒壶为他多续了一点酒:“怎么,我不常来你府上做客,你开始心疼饭菜了?” 夏思若低着头装无事发生,谢璋冷冷瞥她一眼:“不是,我来时吃咸了。” 在桌上也不好直接让夏思若难堪,到底是小姑娘,脸皮薄,他不能把话点破。 “那就喝酒。”梁承琰知道他是信口胡诌,“说是提前饯别,你该拿出你的好酒来。” “殿下同意你去沧州了?”谢璋问道,“她现在可是容易多想的时候,能这么轻松的放你走?” 他是有意说这话给夏思若听,谁知她面不改,平静的夹着菜。 “儿明事理,怎会不放我走。”说起沉余,梁承琰的目光立刻柔和了不少。当然,也不立刻就让他走。 了他一下午,好说歹说晚间才能到谢府来。沉余以前是不常撒娇的人,知道他怕这个,现在倒是用这招格外得心应手。 下午要看的折子也没看,青鱼和染绿在门口偷笑说这是醉倒温柔乡,他都听见了。 “殿下明白,你可别不明白,”谢璋说的话里有话,“别到了沧州去,又想起那林家小姐来。” 夏思若的筷子停了停。 “......”梁承琰酒杯一顿,“你想说什么?” 谢璋闻言一笑:“也没什么。我担心慕你的人多了,你一时了分寸。” 梁承琰皱了皱眉,觉谢璋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他动了动筷子,将侍女端上来的燕窝首先端给谢璋。 “不必担心我,吃点这个。” 谢璋瞥了一眼燕窝:“殿下现在的身子才应该吃这个,你若是有心,不如多惦记着给她补补。” 梁承琰了眉心,从坐下起,谢璋就叁句话不离沉余,好像要旁敲侧击地说些什么,听着怪气的,却听不出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有话不妨直说,这桌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话。”梁承琰碰了碰他的酒杯,“除儿之外的事,万事都可商量。” 题外话 今天晚了抱歉!!眼睛不太舒服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