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从自己房间里醒过来之后,先是头疼裂,然后不太敢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昨天和梦境一样断断续续的,但是身体的触觉却真实得令人害怕,浴室的地板,水龙头里冰凉的水,那些呻和纠, 以及现在腿间无法忽略的受。 而且现在她现在枕着一个人的手,那手臂上的肌硬硬的,又带着点儿家里沐浴的香气。安辞浑身僵硬,侧过头看见安树在她旁边睡着,在黑暗中不大能看得清楚,但能听见他的呼声。 可能是她的动作稍微让嘎吱的响了一下,安树本身也没怎么睡着,低声问,“你醒了?” 安辞嗯了一声。 “你疼吗。” 安辞没回答,向的一角缩了缩,离安树远了些。 “我昨天....” “别说了。”安辞听见之后有些慌张的打断他,“我还是回学校宿舍吧。”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下了药,但我现在不太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们先...别见面了吧。” 安树呼一滞,直接把安辞拽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不行,你别再走了,我受不了。” 勒得安辞几乎快不过气,她意识到,安树除了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也是一名...男。 无论是力量,长相,气息还是生理。 她觉得此刻的安树,让她悉又陌生。 他的声音带着些嘶哑,“安辞,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受,别动不动就抛下我。” “我只是....” “你不想见我,回到家我就呆在我房间里不出来,但你要回来。” 安辞虽然现在很混,也只想着逃避,但是刚刚听到安树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脆弱,让她又有些不忍心。 “...好。” “对了。”安辞突然说,“你现在别对周熙媛做什么,你高三了,我怕你不能参加高考。” 虽然这件事真的很恶劣,如果安树没有按时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竟然有几分庆幸还好是安树,一时间有些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安树是自己的哥哥啊。 他...只是为了救自己。 “我不会。”安树模棱两可的说。 安树的意思是,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他高考,但是却让安辞理解成他不会现在去报复周熙媛。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安树是真的很想告诉她,自己其实对她产生那种情很多年了,但是却怕把她吓走。 安辞心如麻,甚至从那天起都不太敢看安树,他每次进入到她的视线,她都会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灼伤。 两个人进入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 有时候路过场看见安树在打篮球,或者和他的哥们儿走在一起。安辞会刻意的绕路或者避开视线。 安树的哥们儿用手肘撞安树,“你妹妹。” “嗯。”安树看着她走远,眼底的光有些暗淡。 有次安辞路过安树的班去办公室找老师,看到有一个高二年纪的漂亮女生在同安树说话。 安辞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那个女生说,“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安树背对着安辞,懒散的站着,声音带着些不耐烦,“别再来了,我不会再谈了。” 安辞看着安树身上那一件衬衫是上次两个人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在世贸那里买的,深蓝的,不够酷,但是看起来就很有少年,安树说不好看,安辞说她喜,结果安树还是默不作声的买了,也经常穿。 好久没有一起逛过街了。 安树不再去安辞教室等她一起回家,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在外面很晚,偶尔两个人在回家的那一段路上遇到,一前一后的走,安辞也不说话,故意放慢脚步,低着头数着地上的瓷砖。 突然额头撞到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她差点儿撞在电线杆上面,安树用手护住了她额头,“你看路。” “噢。”安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回到家里两个人也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间,不怎么出来去客厅,早上也错开时间走。 周末一般安辞就呆在张暮森家,两个人刷刷卷子看看题,聊天。 张暮森说,“你哥平时怎么不等你一起回家了?” 安辞一边把英语的重点词勾出来,一边回答她,“吵架了。” “你俩怎么跟小情侣似的,三天两头吵架闹别扭离家出走。” 安辞被她堵得没话说。 周一的时候,白天突然很闷热,闷得让人踹不过气,安辞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蒸笼里,成了一个即将被煮的小笼包。 学校印刷的卷子墨水劣质,纸张也劣质,有时候写着写着抬起手看,发现卷子上的字黏在了小手臂上,隐隐约约能看出点儿英文单词。 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进了很多飞蚂蚁,停留在安辞的课桌上,卷子上,文具带上,安辞吓得不行,用笔戳戳张暮森,让她把那些飞蚂蚁全部都赶跑。 不一会儿玻璃窗上又站着几只,能从里面看到他们贴在外面的窗子上到处爬。 很快教室就被攻占,蚂蚁们在教室天花板长形的灯管上围绕着飞,有时候撞到灯管会突然掉下来,所以教室里经常传来女生们的尖叫,“啊!” 在讲台上百无聊赖翻着新华字典的化学老师抬起头看一眼,那个女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第二节晚自习就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是很少见的那种,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吹得学校里的树枝桠作响,断掉的树枝落了一地。在教室的封闭空间里受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下带着节奏声音,像是学校的雨季响曲一般,让人听着又舒服又不安。 不安是因为安辞没带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所以....一会儿还是去找安树? 躲他了一个月了,她似乎...没那么别捏了。 没想到是安树先来找她,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安辞一出教室门,就看见安树静静的立在走廊外等着她,头发滴着水,贴在英隽的脸上,衬衫被水浸透,披了件外套在身上,带着点儿狈,却让安辞的心像是突然被击中了一样。 他的胳膊上放着一件安辞的粉风衣外套,伞搁在一边。 看见安辞出来了,给她披上那一件衣服,顺手拿起伞,“走。”他轻声说。 所以安树是专门冒着这么大的雨跑回去给她拿了外套和伞?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