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路面本来就坑坑洼洼,物理课上学折的时候学过,在路灯下,白还反着光的是水坑,黑的是地面。而在没有光照的黑暗中,白的是地面,黑的是水坑。 上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雨因为风吹而稍微斜着下,安树站在被雨淋的那一边,伞依旧倾斜着向安辞。而他被沿着伞骨滴下来的水和雨淋着,水从他的小臂滑下。 偶尔有人怀里抱着书如一阵风一般匆匆跑过,溅起地上的水,打了周围人的脚。 两个人这么沉默的走着,突然间前面红的车灯打过来,晃了一下眼睛,安树拽着心不在焉的安辞站到一边,安辞踉跄了一下,而安树替她挡下了车轮碾过泥水坑飞溅起来的泥水。 “想什么呢,总是不看路。” “安树,我们和好吧,”安辞小声说,那声音几乎被重重的打在伞上的雨点盖过。 安树沉默了几秒,“这一个月都是你单方面不理我的,我没和你闹过脾气。” 两个人慢的走到了家,安树把伞撑着伞晾在台,对安辞说,“你先去洗个澡。” “你先吧,我身上没怎么打。”安辞说。 “你去,我先把衣服晾起来。” “嗯,好。”安辞不再推,去衣柜里拿了睡裙,便在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在浴室里她想起上次和安树在里面....脸顿时红透了,赶快洗完,套上睡裙,用巾包着头发,浑身热气蒸腾的回到房间里,都不敢看客厅里的安树一眼。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坐在桌子上正在看错题,门被敲响了。 安辞打开门,看见安树也是刚刚洗过澡,穿着一件背心,出浑身健美畅的肌,却只是低声问她,“我能来和你一起吗。” 安辞顿了顿,把门推开,“进来吧。” 安树带着他自己的资料,坐在了她桌子的另一端,垂眼写着题,台灯的灯光照在两个人的纸上,门外是雨点打在屋檐上,树叶上,地面的声音,而屋里是两个人的呼声,还有笔在纸上写着字的刷刷声。 安辞往安树那边推过去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纸,是生物必修三的知识脉络题,必修一和二之前都已经给安树了。 安树看着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接过去那张纸,夹在了生物书里。 十二点的时候安树就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出安辞房间的时候,安辞突然叫住他,“安树。” 他回过头,“怎么了?” “晚安。” “嗯,晚安。”他说。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安辞起晚了,迅速换好衣服收拾好书包,早饭也不迟就准备出门,却看见安树的鞋子还在鞋柜上,客厅里也没人,难道还没起? 她来到安树房间门口,敲了敲安树的门,“安树,你醒了吗?” 并没有人回答。 她有推开门,里面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安辞走到边,听见安树的呼很重,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安树,你醒醒。”安辞轻轻推了他。 安树慢慢的睁开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安辞说着,又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受他的体温。 “不用去,有退烧药,给我吃了就行。”安树说,然后拿着安辞的手,放进了他的被窝里,一直握着。 “那你放开,我去拿药。”安辞无奈的说 “我不放。”他因为生病声音异常暗哑,还带着点儿无理取闹的意味。 “我拿完药就回来,你先放开好不好。”她哄着他。 “辞辞,你别欺负我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睡了我就不理我了。”安树的声音里是委屈。 安辞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子,“你不许胡说。” 不知道安树都病成这样了,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把安辞拉到上,掀开被子盖住她,“你陪我睡会儿。” 安辞都已经穿好衣服里,如今衣服可能也皱了,没办法的陪安树躺着。 安树贴上来,从后面搂住安辞,双手环住她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呼灼热,浑身滚烫。 安辞有些不自然,略带僵硬的喊了声“安树。” “辞辞,我好你呀。”安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发烧了,我们是...。” “我们是兄妹,但我就是很你,不仅仅是亲情,从初中就开始了。”他因为生病所以声线比以前低了不少,“女朋友是怕被你发现,你就不理我了。” “也想看你会不会吃醋。” “结果你从来都不吃醋,也不管我,都是我自己在生闷气。” “安辞,你能不能别把我只当哥哥。” 安辞没说话,时间对于着她的回答的安树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那以后怎么办。”安辞终于开口。 “我只要你一句同意,其他的事就都给我。” “嗯。”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了。” (恭喜哥哥六年追路修成正果)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