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不算迟。”皇帝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长,陛下被全海蒙蔽,容臣等禀告。”崔征说道。 皇帝道:“奏来。” 恢复了君臣的对话,崔征俯首应声是,从龙椅前退开,其他的官员们也忙各自归位,但要起身的武鸦儿却被皇帝留住。 “武鸦儿在御前。”皇帝说道,指了指旁边。 第一次站到这个位置的一个太监忙慌张的退开,武鸦儿不懂也不在乎合不合规矩,应声是便站到一旁。 已经在殿内站好的官员们看着这一幕也无人说话。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先前臣查军部.....”崔征开口说道。 殿内的官员们开始依次或者愤怒或者悲痛将事情的经过从头讲来,不过这些事他们都已经悉的闭着眼也能讲,所以更多的时候视线落在武鸦儿身上。 现在这一幕是他们预想的结果和场面,除了多出一个人。 武鸦儿。 这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 ...... 冬的原野上马蹄声脚步声震震,伴着嗡嗡的破空声,旋即是嘟嘟的撞击声。 箭雨飞来撞到这边举起的圆盾上。 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受伤,受伤的人很快被拖进圆阵的正中,前后两边的兵丁已经将空缺补上,就像一个水桶齐齐而紧密,水桶会因为受伤不断变小但不会有豁漏。 弩箭之后双方的距离更近了。 “盾兵,退,长,杀。” 两边的兵马撞到一起,刀兵器发出刺耳的碰撞。 一个兵士的大刀劈中对面一个兵士的肩头,兵士发出惨叫,但他手中的长却依旧送了出去,而与此同时又有三长跟过去,将握刀的兵士刺翻。 一层一层滚滚向前,碾着对面的兵丁,甚至带了伤也不停下脚步,除了受伤的痛苦,他们的神情麻木,动作机械,一排一排一队一队做出一个动作恍若庞然大物,似乎怎么砍也砍不透,砍不倒...... 对面的兵士眼神越来越畏惧,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队形却不能及时的恢复填充,队伍越来越松散,出手渐渐不是攻击变成了防卫,一步退步步退,不知道哪一个先开始向后逃去,顿时溃散。 鼓声阵阵,不是收兵,而是结阵。 “前进!前进!”有号令响彻原野。 圆形的队伍快速的移动,变成了方阵,分两翼展翅向溃散的兵马追去。 奔逃的兵士们更加如水,也没有了阵法,在四野上狂奔。 再远处已经没有了援兵,这一次退走后再无力前来了。 站在城门上眺望的李明楼轻轻的吐了口气。 第三十九章 事过有善后 外围墙的门徐徐打开,一群群民夫快速的跑出去,手中抬着各式各样各种材料的架子,他们将负责救治伤员,收敛死尸,兵器,铠甲等等清理战场的事。 除了部分负责哨探的,其余的民壮们都集结列队回转,街道两边挤了相的民众,看到列队进来的民壮,大家都发出热烈的呼。 这样的呼相已经好多次了,但谁会厌烦胜利的庆贺了呢?民壮们直膛。 喜中总有眼泪,有受伤的民壮被亲人拉着哭,有急切寻找自己的亲人而未得哀痛大哭的。 每一次出战,每一次胜利,都是要有伤亡的。 “亡故的名册都登录好。”李明楼说道,“他的家人我们窦县养。” 我们窦县,主簿嘴里砸吧砸吧:“当然。” 李明楼又和主簿去看望伤兵,死去的令人悲伤,受伤的也令人难过,那些因为伤残了的主簿也表示官府会奉养终生。 窦县的城门已经不再关闭,防守重新回到外围墙,不断有民壮来回奔走,跟在军营或者民壮营的轻松肆意,围城兵刚临城下的惊恐生涩,现在的民壮们就像泥塑烧成了陶器,散发着釉光。 好消息不断的送回来,兵已经退走,没有新的兵涌来,窦县的消息也开始传向四面八方。 窦县遭受兵围困的时候,附近的其他县城都知道了,吓的闭城不出,但因为水粮不足以及消息闭,兵没来自己城里先了好几波,狈不堪。 听到窦县打走了兵,诸城才开了城门解了困局。 光州府的兵马也终于赶到了,这一次除了祝通,人长史也来了。 “窦县一直被围困,眼下刚退,正要给大人去报告。”主簿主动承担责任。 “你们动作太快了。”长史喊道,“大人得知消息立刻命令发兵,还特意向道府请更多援兵,集结快马赶来,你们竟然已经把他们击退了。” 主簿叹息:“不知道该说是福还是祸,原本是为了防范山贼阻止民壮练兵,没想到应对了兵之灾,如果不是有这些民壮,我窦县此次就是丰城的下场。” “他们逃的太快了。”祝通扼腕,“我带着人在四周追了,也没有看到。” “这些人真是兵?”长史问出此趟来的重要问题。 主簿道:“他们这样说。” 这些子的对战除了击退兵,还抓了一些俘虏。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