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水,水还很好,而且在水里受伤的症状也都悉,还会治疗。” “我可记得很清楚,窦县附近可没有什么大江大河。” “所以他们本就不是山贼。” 营帐里胡阿七走来走去分析,最后停下来手在舆图上敲了敲。 “他们是水贼。” 屋子里的几个原本认真听他说话的将官呸了声,都笑起来。 胡阿七瞪眼:“你们别笑啊,我说的很有道理,大家来看看,窦县附近哪里有合适的江河湖水,说不定就能找出他们的来历。” 屋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嬉笑,胡阿七急的嚷嚷,营帐被掀开了武鸦儿走进来。 胡阿七看到他大喜跳过去:“乌鸦你去哪里?你这几天干什么呢?不见人影。”又用力的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武鸦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你们干什么呢?” 胡阿七被提醒立刻忘记了询问味道,拉着武鸦儿来舆图前,将自己的结论又说了一遍:“乌鸦,你来看看他们会是哪里的水贼?” 武鸦儿将他的大拳头从舆图上拉下来:“就这一副舆图了,小心点,他们是山贼还是水贼又有什么区别?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又能如何?” 好像也的确没什么区别,也不能如何,只要武鸦儿的母亲在他们手里。 胡阿七耸耸肩:“知己知彼嘛,他们对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对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他们没恶意就够了。”武鸦儿道,“至少目前没有。” 只要没有恶意,那就什么都好谈,也好相处,有话也好说,这的确是最关键的事。 营帐里的人们便继续笑,胡阿七也不再坚持。 武鸦儿坐到桌案前看了眼舆图,视线没有搜寻窦县附近的大江大河大湖,而是扫过整个舆图,山贼也好,水贼也好,贼是劫掠,什么贼会把劫掠说成作战? 那个姜名适才说过一句话,虽然及时改了口,但他不会听错,那不是说打鱼站立在水中,而是水战。 他们当然不是贼,能掌控他的三千兵马,敢千里奔袭沂州城,可渡水杀敌,山贼水贼能做到这样,大夏朝就不需要卫军了。 但既然他们不想说,他就不去猜查他们的来历了,因为他们原本可以一走了之或者旁观却主动帮忙渡水一战,为此不惜暴自己的来历。 他们有义,他武鸦儿便有情。 ...... ...... 姜名再一次被请过来,武鸦儿指着摆在桌案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这是给我娘准备一些东西。” 先前姜名要告辞时武鸦儿让他等一等,说要准备些东西给武夫人送去,现在是准备好了,姜名笑着应声是,拿起包袱,并不重,软绵绵应该是一些皮什么的,再过些时候就要冬天了。 “夫人和少夫人给都将的冬衣应该也在路上了。”姜名说道,将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武鸦儿又唤住他。 “这是给少夫人的。”他说道。 信吗?姜名伸手,武鸦儿递来一个小木头匣子,新的装信的方式?他没有再问也没有多看收了起来。 “新帝登基必然会封赏官员,我到时候会为少夫人请封。”武鸦儿说道。 书信礼物什么的都是表面虚礼,昭告天下的封赏才是实打实的易,姜名站直身子出动喜的笑:“我要赶快回去告诉少夫人这个好消息。” ...... ...... 徐悦在武鸦儿门外探头喊都将。 旁边有兵走过指点:“都将去送姜管家了。” 徐悦啊了声:“姜老哥要走了啊,我得送送去。”他转身走,又皱眉用力嗅了嗅,回头看武鸦儿的营帐,嘀咕一声,“都将这里怎么这么香?” 这香气勾起了他的回忆,徐悦带着几分怅然。 “就像少夫人的营帐似的。”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安康山入京 姜名一行人带着都将的礼物离开了麟州。 而与此同时鲁王登基的消息也昭告天下,新帝一切遵循旧制,连年号也没有改,新帝在遥对先帝祭拜中发誓不除安贼不改元,誓记此辱。 崔征依旧任宰相,跟来麟州的诸官也各司其职,但因为沿途有不少官员因病或者体弱或者路遗失等等原因没有跟来,便类推承继,上官不在的由下一级进阶替代。 同时新帝请那些没来的官员尽快赶来,按期到来的官爵依旧,没有按期到来写了书信说明理由,官爵保留一年。 文官理顺朝廷稳定,将官们也逐一封任,由武鸦儿任朔方节度使,梁振为振武军节度使,其他诸如原来朔方经略军各官将,京城驰援而来的天平魏博等等大将军也都各有任命,最后发诏未反叛的各地卫军讨伐叛军。 随着诏书四面传去,四方也各有回应,近处的将官们亲自率兵来拜新帝,比如河东境内,陇右道,山南道,远处的则派人带礼物赶来恭贺,比如剑南道,江南道等等,但也有很多将官们在观望,既不反叛,也没有对朝廷做出回应。 朝廷当然也没有对他们做出惩戒,现在麟州眼下要做的是清除四周的叛军余孽,再然后才是凝聚力量,击溃叛军,重回京城。 武鸦儿率十几万大军在麟州境内追击叛军,夺回被占据的城池,燃起汹汹之势。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