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就是这样,谁都算计,不止是李奉景,项云,还有自己的同伴们。 李对着茶水照了照,那他应该是世上最漂亮的坏人。 ....... ....... 李三老爷的意见很快就被大家接受,谁能不接受呢,他说的的确合情合理。 “明玉还小啊,他要在山南协助平叛,又要去麟州觐见,兵马不能不跟着多一些吧?皇帝哪里更需要兵马!” “明玉不在,剑南道不能没有人啊,让项大人来,不仅能增援兵马,还能稳定人心。” “我能怎么办?我无能啊,我大哥死的早,哥哥啊你死的早,留下这一双儿女一家老小,又偏逢世!” “我不管,你们也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这次黔中平叛事关紧要,项云必须在场我才安心。” 李奉景捶顿足忽喜忽悲伤让在场的文官武将也跟着心神纷,最终也叹息一声,这件事让项云来做也的确安心。 就算不用兵马,让项云来领兵也可以,于是各退一步。 陇右按级别来说与剑南道相同,所以不能命令,由李奉景以自己的身份向他请兵援助。 李奉景的身份当然不用亲自做这件事,待文武官员散去,他也自去休息,道衙的厅堂里一如既往点亮灯火。 李坐在桌案前认真端详一盒胭脂,另一边坐着的文吏握着笔有些苦恼。 “你知道试胭脂可不能用手背,脸上和手上效果是不一样的。”李说道,用手沾着胭脂一点在眼角轻轻一抹,晕染浅红。 文吏哪里知道这个,也不知道这个信怎么写。 “爷这信该怎么写啊?难道真像三老爷那样哭?”他说道,有失体面啊。 “齐山给我们的信,你按着抄一下就行了。”李视线都没动,对着桌案抬了抬下巴,“前因后果利弊他写的清清楚楚,文采飞扬天动地,我都看哭了,让项大人也动一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义不容辞 项云看到这封信之后没有哭,立刻将信传给陇右道衙的文官武将们看。 文官武将中倒是有几个红了眼。 “大都督不在了,四周宵小可恶。”他们恨恨说道。 四周临近的州府以往都从剑南道受益,与李奉安称兄道弟,更有不少表明愿受其驱使,现在这些州府反叛后竟然想要对剑南道动手。 “皇恩尚且能负,图谋剑南道又算什么。”项云说道,“更何况多数都是利益之,能有今也不奇怪。” “大都督刚不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心思诡异了,有些货物的欠款不想给呢。” “后来看到小公子承继了节度使,这才老实了。” 有些官将们点头议论,但也有些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项云让大家停下议论。 “这些人心狗肺大都督不会在意,泉下有知也不会伤心,大家不用为这种事悲愤。”他说道。 李奉安是什么人,自然知道人走茶凉,知道利益浅薄人心难测,知道他死了很多事很多人都会变。 悲伤秋从来不是李奉安的作为,所以他在仅剩一口气之际利索的安排了子女以及剑南道诸事托付。 接下来也一切都很顺利,剑南道安稳,李家也没有生事,李明玉更是承继了节度使,只是没想到安康山叛,皇帝突然驾崩,朝廷仓皇离京,鲁王在外登基..... 世道都了,剑南道也难免风浪颠簸,这就不是人算能算到,只能是天算。 项云摆手结束对这件事的商议,道:“除了留守的,其他兵马全部调集,形势紧急,我们立刻出发。” 一声令下,陇右兵马齐动。 作为陇右节度使,又是战期间,项云除了安排兵马还有很多事要处置,一直忙到夜深深才回到住所。 项云的住所很简单,子女都在太原府,只有几个老仆妇常伺候,这些老仆都是跟着他几十年在外求学任职,虽然夜深,室内灯火暖暖,干净整洁的家常衣衫摆放在衣架上,铜盆里的水不烫不凉温温恰好。 项云洗了手脸,换了衣衫,接过老仆端来的一碗热汤茶,喝一口驱散了眉间的疲惫。 但一天的忙碌还没有结束,一个文官走进来:“大人。” 这是道衙的行军司马蒋友,是项云刚从幕僚中提拔委任的。 蒋友是陇右置道的时候应聘来的文士,李奉安过世项云在剑南道的期间,他将陇右管理的安稳,从一众幕僚中颖而出,项云受伤离开剑南道回到陇右之后,便提拔他为行军司马。 这个职位可以在节度使不在时代行其职权,足见项云的看重,蒋友更是尽心竭力。 “都督,关于出兵黔中的事,我还有一些想法。”蒋友说道。 项云便喊老仆:“去准备一些夜宵和暖酒来。” 这是要彻夜长谈了,老仆应声是退了出去,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伺候,项云的贴身仆从死在刺客手下之后,新的贴身仆从这些子又常常来回奔走太原府和陇右,一个月没几天在这里。 屋门拉上,四下无人侵扰。 “大人,我不太赞同您出兵。”蒋友说道。 项云看他一眼:“我方才没看出来你不赞同。”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