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空气里“嘶”的一声,她领口被扯烂,出莹润肩头,几粒扣子在地上跳蹦着滚远。他大掌捧高她纤细的脊背,贴紧,亲吻那些雪白的皮肤,她已不再挣扎,身体微微发抖,他的吻往上触到她的,停顿一秒,然后几乎疯狂地啃咬噬。 被扣在头顶的双手用力收紧。 这个吻暴力凶残,一点也不温柔,余兮兮躺在桌上,像被摆在刀俎上的鱼,任他宰割享用。和舌都传来丝丝疼痛,她睫轻颤,豆大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地滚出来。 秦峥的舌还在她嘴里,泪水顺着嘴角滑进去,苦涩的味道在彼此口中弥漫。 他蓦的僵住。 瞬时间,一切像是时空定格。 男人的离开,余兮兮立刻在桌上翻身侧躺,四肢蜷成小小一团,门齿抵着指关节,肩膀动,倔强忍住哭声。 时间分秒逝,良久,秦峥冷静下来,眼底的猩红和狠戾终于淡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险些失控。 他沉默,伸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闭上眼,额头贴紧她的。 她脸都是泪,没忍住,低低的泣声终于从齿间钻出来。 “……”秦峥吻了吻她的鼻头,粒的指腹给她抹脸蛋儿上的泪,嗓音哑得吓人,“是我不好。你别哭。” 余兮兮心里难过,越哭越厉害,泪蒙蒙的大眼掀起来瞪他,口齿含混:“我怕欠你情,把你当外人,生活有你没你都没区别……”用力推他,“既然我这么没良心,你干嘛还跟我在一块儿?” 他抓住那只小手亲了口,把她圈更紧,苦笑:“谁让老子稀罕你,我认。” 她咬嘴,气得肺都炸了:“你给我滚蛋!” 秦峥说:“这我屋,我滚哪儿去。” “……”余兮兮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歪脑袋,脸颊在衣服上蹭了蹭,抑说:“行,那我滚。” 他仍是那副平淡语气:“我屋就是你屋,你滚哪儿去。” 她气结,别过头用力吐出一口气,缓了缓,然后曲起手肘用力撞他,大骂:“秦峥,知不知道,你丫就一大傻.!” 秦峥点头,“嗯,我傻.。” “谁说我瞒着你就是把你当外人?陈梳那么,你以为我想忍?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帮我出气报仇么!你以为我余兮兮是软蛋怂包二百五?” 余兮兮拿袖子胡擦脸,红着眼,哽咽得断断续续,“我以前什么脾气你知道,酒吧里被人骂一句,我他妈能打得他直接进局子进医院,我胆子不大,但从小到大从来没躲过事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忍陈梳!” 秦峥盯着她,须臾,反应过来什么,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嗓音低:“李成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你凶什么?”余兮兮委屈得不行,泣道:“你回部队没多久,李成就跑来恭喜我,如果不出意外,审查一过,你七月之前就能提成中校。在这种时候,我不想也不能让你和军区政治部起冲突。你什么脾气我清楚得很,要我不瞒你,你不得把陈梳的皮都扒下来?到时候得罪了她爸,你前途还要不要了?” 成长环境使然,很多时候,她不够乖觉不够圆滑,甚至还有点缺心眼儿,但她不傻,至少知道孰重孰轻。以她以前脾气,陈梳敢她,她肯定闹得天翻地覆整回来,但是整完之后呢? 秦峥还有仕途要走,老司令已退休养老多年,伯父伯母也远在边城军区,秦家基再厚也没法拍案定板。若把陈梳揪出来,无疑是当着全世界打陈政委的脸,政委再大公无私也毕竟是个父亲,面对毁掉自己亲女儿的人,谁能保证他会绝对坦公正? 余兮兮不敢赌。 怂包也好,软蛋也罢,别人怎么看,她不介意。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她能力有限无法帮衬,但至少不能拖他后腿。 听她说完,秦峥漆黑的瞳仁骤然收缩,手指捏住她肩,嗓音低沉:“你不说,是怕影响我?” 余兮兮攥紧了拳头打他,哭咧咧道:“不然呢!要不是为了你,我凭什么忍气声?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生我气……你这个臭氓,我讨厌死你了!” 折腾半天,原来只是场误会。 秦峥无声一勾,静默,拥着她,由那小东西捶打发。未几,她打累了,索踢了拖鞋盘坐到餐桌上,大眼和鼻头都红彤彤,哼道:“你说,你是不是傻.?” 他垂眸看着她,不言语,目光很深。 她气呼呼,嘴撅得能挂酱油瓶儿,踢他一下,语调怪气:“说话啊,刚才不是能说么?不是还要我连本带利还你人情么?” 话刚落,秦峥眯了下眼睛,忽然没头没尾问:“为什么宁肯自己委屈也要为我考虑?” 余兮兮愣了下,然后脸颊微微发热,目光飘忽看别处,道:“……我这人,心地善良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你考虑,也比较正常。” 他挑眉,手指隔着布料掐她窝儿,不轻不重地拧。 “……”她红着脸躲,终于无语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傻?我喜你啊,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 秦峥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抱起她就往卧室走,狠声道:“余兮兮,知不知道你越乖,老子他妈的越想上你。” * 他们进房间之前,排骨和莲藕刚放锅里,等再出来,排骨已经炖烂,汤汁鲜香浓郁,香味儿飘了屋。 夕西下,落的余晖洒遍树梢屋舍,窗外依稀传来《秋私语》,是隔壁人家的孩子在上钢琴课。 余兮兮在厨房里盛汤,身上随便套了件秦峥的衬衣,很宽大,下摆遮住了腿。她拿汤勺在锅里搅动,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她瘪瘪嘴,没回头便道:“话说回来,你把事情闹这么大,真的没关系么?提中校对你来说重要的,万一有什么影响怎么办?”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坚硬的下颔放在她头顶,没什么语气道,“不重要。我无所谓。” “……”她皱眉,回头瞪他。 秦峥淡笑,“逗你呢。自个儿闺女干那丑事,政委自己脸上也没光,哪儿好意思再迁怒。别胡思想。” 余兮兮缓慢点头,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喂到他嘴边。他抿了一口。 “好喝吗?” “一般吧。” “什么?”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