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拘泥于某件事,是我们的相处模式有问题,”她神中带着少见的犟,“我只是觉得暂时分开可以让我们更冷静的思考,你难道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或者说你没明白我们的矛盾出在哪里。” 他当然不懂。 以前也是这样生活的,两年多来不也相安无事走过来了吗。 为什么这次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对错,用离开来威胁。 慕言的神情渐渐冻结。 他无意再去解释什么,他肯定会改,会让她意。 但是分开什么的。 “不可能,你死心吧。” - “真的假的,你这次哪来的勇气?梁静茹给你开专场演唱会了吗?”邵卿听说她的经历,啧啧称奇,小鸵鸟也会反抗了。 丁汀病气还没彻底褪去,躺在上悻悻摇着腿,“结婚这些年,你也知道的,我都是假装不喜他,时间久了,竟然连自己都相信了。” “哟,那是哪种神秘的力量让您仙女认清了自己那颗七窍玲珑水晶心呢?” 她调侃的语气惹人发笑。 丁汀心头霾挥去一点,沉着解释,“他最近对我很好啊,只有经历过这些好,才发现之前我坚持的那些假象多没有意义。当我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在乎我时,真的很伤心,比以前要难过一百万倍。” 所以说,给一甜枣又给一巴掌的作太伤人。 任谁也不要轻易尝试。 它让人清醒并且离开沉沦。 就连丁汀这种头脑简单的小公主都能幡然醒悟。 其威力可想而知。 但是邵卿并不为此到可惜,她本来也不看好这两个人。 结婚别扭成这样子,能过完这两年半都能赞佩一句“少侠好功夫”。 而且她听得出,丁汀这次并不是真想离婚。 是只会谈恋的小姑娘开始学习大人,有种去经营情的意识而已。 现在就看慕大总裁何时能开窍了。 她平心静气咬了口苹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慕言应该不会轻易让你走吧,别告诉我你还在均桂园住着呢,姐们儿,你们可是在吵架啊。” “我知道啊,我也很想走,”丁汀无语望天,悄摸摸起身往楼下看了一眼,“可是他今天都没去上班,就在家看着我,门口还拦着俩保镖,卿卿,我这是传说中的被软吗?” 真·霸道总裁上我。 邵卿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闹离婚,老公找保镖来守门的。 有钱人的恋姿势真是清新绝伦。 “那你明天还来上班吗?” 看情况是不能了。 丁汀趴在上,又一骨碌爬起来,握着小粉拳头,“但是我必须要抗争到底,我是新时代高知女,我的学生还在嗷嗷待哺,要是再丢了工作,我可真不敢跟他吵架了。” 要不是有工资打底作保障,她敢跟金主爸爸叫嚣吗。 不敢不敢,认怂认怂。 “哎我不跟你说,我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了。” 匆匆忙忙挂断电话,卧室门应声而响,慕言穿着休闲衣进来,眼睛像鹰似的在屋里巡视一遍。 越发像查课的教导主任。 他走过来,又去探她额头。 体温正常。 “吃午饭吧,我给你做了牛尾汤。” 美食攻略吗。 那不能够。 丁汀瘪着嘴抬头直视他,按下那只要来牵他的手,“慕言,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出去,我要回老宅去住。” “我说了,等你病好了再说,现在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会陪着你的。” “我已经不发烧了,我现在就要走!” 走走走。 一字一痛,那把刀子在慕言心里来来回回,戳的血模糊。 他捏着丁汀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要去哪?离开我你要怎么生活,用每个月八千多的工资能买到你那些裙子的一带子吗,还是要花我给你打过去的公司分红?我告诉你,丁汀,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我就断了你所有的卡。你就只能在这里,做你的慕太太,做梦都别想离开。” 慕言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还是无地威胁。 他声音不自觉抬高,在屋子里格外突兀。 还不等再次开口。 慕言就看见身下的人儿眼睛里蓄着眼泪。 嘴巴抿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然后噎着拍打他。 “我不要跟你分开一段时间了。” 还以为是这段话生了效,慕言松开手,颇为欣,想把人进怀里安一下。 紧接着,丁汀推开他靠近的膛。 “我要跟你离婚!” “呜呜呜,慕言,你这个大大大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断腿的慕哥我依旧。 女鹅打死他。 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 落诺10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临市这场雪断断续续不知要下到何时。 那天的争吵到底是怎么结束的,丁汀实在记忆深刻。 主要原因是…… 她一时气急,手一抖,把最的那瓶面霜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玻璃瓶四分五裂,白剂在地板上溅飞,墙上桌上地上到处都是。 这阵巨响让两人愣住。 丁汀心绞痛,连忙蹲下身去捡,手却被人捉住。 她眼眶微红侧目过去,慕言把她抱起来放到上。 “我来收拾。” 丁汀赤着脚没穿鞋,哭得搭搭抱腿坐在上,也不知道是慕言那番话刺了她,还是大声呵斥令她无法接受。 抑或者是对那瓶面霜的缅怀追悼。 这阵泣越来越大声,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慕言把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打扫干净,开始头疼地坐在旁边观察她。 这次,小子好像一点都不好糊了。 他给赵西发简讯,让他到处去搜罗漂亮裙子。 想伸出手去安她,却又被毫不留情地拍开。 丁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嗝,不准碰我,坏蛋。” 楼下保安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阵叮叮咚咚的响声。 她哽咽着往窗外看。 还能看见纷纷扬扬的大雪花,高层的风声更鬼厉,要不是身边陪着人,好像还可怕。 哭泣是非常浪费力气的事情。 等丁汀开始明白这道理时,脑袋里已经像灌了铅。 她手脚并用爬回被子里去,盖上脑袋继续闷闷呜呜地哭。 哭声就像极糙的麻绳,在慕言心尖上一圈一圈绕,勒出七八糟的形状,然后滴淌着血。 前所未有的无力像澎湃水把他淹没。 从很小的时候,身边人都告诉他,事业和情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事,如果你觉得有利可图,那便放手去做,因为慕家的人,一手掌握上近万人的生计。 直到现在,慕言都说不清,他们俩是怎么在逐渐好转的时间点,猛然转折到了濒临破裂。 他试图靠近丁汀。 轻轻掀开被子,用嘴去堵住,想把哭声给她咽回去。 柔软刚刚相互触碰的瞬间。 ZgxXh.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