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已经没有那个力量了。 这厢霍文卿进了冷,霍家也是一夜之间就突然安份了下来。 许双婉对霍家的悄然平静有些讶异,即便是霍家的那些亲戚家臣,也是如此,关紧了家中的大门,也不相互来往了。 隐约间,她觉有点山雨来风楼的味道。 她回头再听夫君一说,确定是圣上要对霍家出手了。 “圣上把事情都栽到了我头上,现在太子恨死我了。”宣仲安这夜与她说话的时候,全身放松得很,让她躺在他的手臂上,手抚顺她的黑发道。 “那我岂不是给他了助力?”许双婉却眉头紧蹙。 宣仲安摇头,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还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在她还微的脖颈间深深地了口气。 太香了,这就是美人香啊。 还是个狠美人。 “你帮了为夫,”宣仲安不舍地抬起了头,头躺回了枕头,刚战过,一时之间他是没有力气了,“圣上也当奉瑶的事是我做的,奉家也如是。” “啊?”这怎么成帮了?许双婉不解,还很忐忑。她觉得她是巧成拙了,她只想把霍家与太子拆开,让霍家头,却没想,要为前太子妃拼一把的太子却松手得那般快。 “你帮我做了圣上一直想让我做的事……”宣仲安把话挑着跟她说了一些,“当初他让我跟着太子与霍家好,图的就是这个。” 许双婉看着他。 “现在霍家跟太子都恨死我了,可把他高兴死了,这两天上朝对我说话都带着笑……” “之前他没强令废太子妃搬出东,就是想看霍家怎么动。”宣仲安见她紧张得很,脸上找不到一丝笑的踪迹,他挠了挠她的脖子,见还是不笑,又挠下了她的腋窝。 “夫君。”许双婉抓住他的手,与之,叹气叫了他一声。 宣仲安便不作了,“我光顾着闱这些事了,这段子他看着我喜怒无常,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这几天,他这才是真正的痛快了,我也是才发觉……” 说着,他的脸冷了下来,“他本就没打算让我成为一个有什么作为的官,他只想让我把水搅,看着谁都不好过才好。” 他也这才发现,老皇帝对他这段时的所作所为不耐烦极了。 这些不耐烦,现在都没了。 只有经过了圣上这两天的那种和颜悦,宣仲安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得圣颜,得圣心了。 “所以,现在水了,他就高兴坏了?”所以,她才是那真正的搅屎?许双婉若有所思,此时心中真真是万般滋味都有。 看来是高兴坏了,还叫了他去饮酒,送了美人,许双婉觉得她的脚真疼。 宣仲安见她还是没有一点笑意,咬了她的耳朵一下,“好了,你别不高兴了,为夫全待在了你身上,那几个美人回头你赐给家里的那些护卫就好,他们还等着夫人赏呢。” “不会舍不得?”许双婉垂着眼,淡道。 宣仲安干脆拉过她的手,往他身下放,“你看,为夫像舍不得谁?” 许双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过了好一会,她方才讷讷道:“单老人家说,说……” “说要节,行房要有度,最好是三行一次我才能多活几年是罢?”宣仲安看着她的红脸蛋道,“你也不怕三只一次憋坏我了?来,你摸着我说,我是你那个只三一次郎吗?” 许双婉垂着眼不说话了。 “你是怎么觉出我舍不得的?”宣仲安往她身上蹭,整个人都跟她贴在了一起,身下一,在她耳边道:“你看我舍不得的是谁?” 都拼着命,夜夜与她好了。 许双婉别过了脸,咬着嘴把头埋在了枕头里,不管他怎么问,怎么说,一直一句话都没回他。 “婉婉,”末了,息间,宣仲安趴在她身上,着气在她耳边道:“他也不想让我好过,想看我们家,等着我死,等着我们家给他陪葬。” 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呢喃:“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了。” ** 次许双婉对着府中皇赏来的美人,在仔细看过后,就安排到了西苑去住了,也没赏给护卫们。 西苑那边离后院主房远,偏近前院一些。 但美人对这安排并不是意,有想留在房里侍候他们夫的,许双婉便把那两个想留下来侍候的送到了福娘子手里,由着福娘子去教她们了。 这厢没两天,奉家来了人谢许双婉,太子那边更是来了人,说想请许双婉保他与奉家的这个媒,想请她当说媒人。 许双婉推辞了过去。 但第二天,太子又派人来了,礼物加重了好几倍,成箱成箱地抬进了侯府,还放下了许双婉不接他的媒,是不是看不起他的话来。 许双婉听传话的说过这句,拿过了礼单,看了一下,就点了头,“太子言重,既然如此,这令妾身就接了。” 太子收到回话,也是与坐在对面的奉景司道:“这夫俩,也是狗配狗,天生一对。” 天生的会咬人。 奉景司并不喜他话里的恶意,他皱眉看着太子,“你非要请她做这个媒,她接了,你又不喜,你这是何意?她可是我们两家的保媒人。” “你是不知道,她是连父母亲人都不认的人,”太子淡道,“如果瑶儿不是她家那位宣大人送回的奉家,成全了你我两边的好事,我岂会让她做这个媒?” 最主要的是,是他父皇乐见此事发生,所以他就算恨不得捅宣仲安一刀子,也还是得给他抬脸,假装他们还一如以前。zGXxH.org |